刑!”“你们这次加完煤,下次到哪里加煤?”
“下次?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加煤的机会了,下一站就到海参崴了。”俄国士兵神色有些黯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俄国,我的儿子才两岁啊,真是个可爱地孩子。”
“海参崴?去那里可不容易啊,小日本坏着呢,小心他们半路上打伏击!”老鼠胡子善意的提醒道。
“哈哈。那些黄皮猴子还在台湾呢!我们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通过,居然他们没发现我们,哈哈。真是一群蠢蛋!对马海峡现在是一条坦途,我们会唱着歌去海参崴的!”俄国水兵哈哈大笑。
老鼠胡子也跟着笑,笑了半天道:“是啊,日本那么小,强大的俄罗斯每人丢一顶帽子就可以压垮日本了,呵呵。我不打搅你们了,在俄国时间长了,见到俄国朋友,感觉特别的亲切。”说完,点头致意,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
老鼠胡子一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俄国水兵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轻声道:“我敢打赌。这个家伙是个日本的探子!”
“走吧,回去报告给中国朋友。他们还在船舱里等着呢,这些中国朋友真是大方,我在海防真的有些不想走了!东方女人的味道和我们俄罗斯真是大不相同啊,还有永远喝不完地伏特加!”
“混蛋,我们是革命者,列宁同志教导我们,要把帝国主义者的战争转变为国内革命的火种!我们帮助中国同志,是为了解放俄罗斯人民和输出革命,让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都获得解放,而不是为了个人的享乐!”一个士兵冷冷的看着他道。
“是的,您说的对!”
远处,老鼠胡子鬼一样地溜走了,叫上一辆黄包车,两条小短腿一跃而起,上了车就急匆匆的道:“快,立刻去三井物产的上海分号!”
旅顺港外
联合舰队旗舰“三笠”号
东乡平八郎“啪”地一声将大本营的电报拍在桌子上。
“他们已经到了上海?怎么会这么快?”岛村速雄惊叫道。
秋山真之苦涩的勉强一笑道:“哼,明知道他们要从对马去海参崴,可是我们却无能为力,如果现在我们去对马伏击波罗的海舰队,那么旅顺港内躲着的远东舰队就要逃跑了,该死的乃木希典,都是他浪费了宝贵地时间!”
“诸君,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不管是波罗的海舰队逃到海参崴,还是远东舰队掏出旅顺,后果都是帝国所无法承担的,我们的弹药储备只够三、四次中等规模战斗的了,大本营的大山岩元帅已经告诉我们了,帝国已经没有能力再为海军采购弹药了,一旦出现以上两种后果中地任何一种,联合舰队就要应付俄国人那种强盗般地海上破交战,而帝国无论如何是无法支持下去的。”
“可是我们只有一支舰队,怎么能同时做到两件事情?分兵两处,那么两处都将会处于绝对地劣势之下,我们怎么可能有获胜的机会?”岛村速雄忧心忡忡。
东乡平八郎站了起来,整整自己蓝黑呢子漂亮的海军上将军服。亲自给秋山真之和岛村速雄倒了两杯热咖啡:“喝一点咖啡,暖和一下吧,渤海湾秋天的海风也是很冷地。”
秋山真之端过来一杯咖啡,自己加了点砂糖和牛奶,用小小的银匙搅着,白色的泡沫泛了起来,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东乡平八郎和岛村速雄两个人,大气都不喘的看着他,此刻面对如何棘手的局面。只有希望这位海军里公认的第一天才,能有什么奇思妙想了。
“分兵!”秋山真之磨着牙,阴沉沉的道。
“怎么个分法?秋山君说说你的主意。”
秋山真之神色凝重的看看东乡平八郎和岛村速雄,语气沉重的道:“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很冒险,可是也只有这样了!”
“冒险?打仗哪里有不冒险地,帝国并不想冒险,伊藤前首相和山县元老,桂太郎首相和大山岩元帅,整个帝国都不想打这一仗。可是不打,帝国就会被俄国逼到绝境!既然和实力远远强于自己的对手打,冒险就是必须的,这个我早就有心理准备,秋山君,说说你的妙计吧!”东乡平八郎平静的道。
“我率领三笠号和几艘比较老旧的军舰守在旅顺,只要我们的旗舰还在,旅顺港内的远东舰队就一定还以为我们的主力依然在这里。而波罗的海舰队已经被在台湾地几艘伪装成战列舰的大型武装商船和退役的铁甲舰迷惑,以为我们在台湾附近,所以他们不会戒备我们的!根据他们在上海加煤的数量和他们运输船的补给能力。他们只有选择走对马海峡!我们就在对马反复缠绕着他们攻击,波罗的海舰队的组建非常匆忙,他们地旗舰也是出发前才刚刚出厂的,甚至连内装饰都没有做,士兵和战舰几乎没有磨合,对于战舰的性能也不熟悉。而且更重要地是,波罗的海舰队出发过于仓促,水兵大部分是征召的退役士兵和普通农民,很多人甚至从来没有上过船!我相信,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我们用三艘战列舰就可以击败他们!”
“秋山君的计划,应该说是很可行的。也是唯一可行的计划。只是仅仅留一艘战列舰在旅顺,万一旅顺里地远东舰队冒险出击。那么留守在这里的人将没有生存的机会。”岛村速雄对这个计划提出了质疑。
“按秋山君说的办!一旦波罗的海舰队到了海参崴,那我们的运输线将时刻在敌人的威胁之下,甚至有可能出现敌人登陆我们本土地可能,现在不是心疼损失一艘战舰地时候,而是要切实的考虑皇国地命运和安危,我留在旅顺,秋山君,你和岛村君指挥主力舰队,在对马攻击俄国人。”
东乡平八郎微笑着道,此刻的他,显得平静而沉着,既没有大战前的恐慌,也没有日本海军指挥官那种普遍的为了保护战舰而消极避战的那种小家子气。
秋山真之和岛村速雄对这个“小个子、走路眼睛看脚尖,说话有气无力”上司,不由得肃然起敬。
“司令官阁下,您是舰队的灵魂,指挥舰队作战是您的使命,围困旅顺的任务由我来,您必须带着主力去对马,只有您可以使舰队发挥出最大程度的潜力。”秋山真之一躬到地,身子已经伏在腿上。
“秋山君,你是帝国的骄傲,帝国可以损失战列舰,但是不能冒险损失你,你不用说了。”东乡平八郎断然拒绝。
“司令官阁下,秋山君,就让我来围困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