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支舰队,任何一支舰队的实力都不在日本的联合舰队之下,而且俄国远东舰队有旅顺军港作为依托,防守旅顺的斯特塞尔中将是个性格非常刚毅而顽固的家伙。他把旅顺用了整整二十万吨的混凝土修成了一个坚强地堡垒,而且旅顺被他建的到处都是密密层层的炮台,几百门各种口径的火炮将整个港口都给覆盖了,没有任何死角,而且岸防炮的口径、射程都不是舰炮所能比拟的,即使最狠的三百零五毫米口径的战列舰主炮也打不过岸防炮。
即使日本联合舰队打赢了俄国远东舰队,也势必元气大伤。而俄国还有两支实力比远东舰队更强大地舰队,伤了元气地联合舰队如何能是完好的波罗地海舰队和黑海舰队的对手?一旦日本海军被消灭,俄国舰队可以轻易封锁日本海,切断海上运输以后,日本将陷入一片恐慌和饥饿之中,海军战败几乎可以预言,日本将要亡国。俄国人可不会像清国人那么好说话的。
这是一场日本不得不打,可又没有丝毫胜机的战争。
参谋本部的作战的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出来了。制定计划的宗旨第一是速战速决、第二还是速战速决。第三依然是速战速决。必须在俄国人还没睡醒之前就要打败俄国人,而这要求起码要运送二十万陆军到达满洲。可是整个日本能用来运送士兵的商船吨位只有六十万吨,而俄国远东舰队会看着日本运兵无动于衷吗?那么战争刚开始就必须消灭远东舰队,可是日本就这么点家底,就算海战中消灭了俄国远东舰队,联合舰队也势必受到重创,而俄国还有两支实力绝对不弱于远东舰队的大型舰队。
这是一场把日本整个国家都押到了赌桌上的豪赌,可惜日本连赌本都没有,二十年了,每年国家预算的一多半都扔进了海军,日本国内真的没有钱了,现在就指望在伦敦能多卖出一点军事债券,可惜,全欧洲只有一个人相信日本能战胜,那就是曾经担任过日本陆军大学校长的梅克尔上校,不过他的信心恐怕也多半是出于虚荣心作祟的缘故吧。
日本太穷了,就连旁边那个三天两头被人胖揍一顿,隔不几年就割地赔款的清国都比日本富裕的多。甲午年,北洋水师被打沉到海底,陆军也几乎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可是没过几年,李鸿章就又能凑出十几万用新式武器武装起来的陆军,在庚子年的时候,日军从天津出发,无数次发现,对面清军几乎是随时都能弄出上百门的新式洋炮,而且很多种炮都是日本人连见都没见过的。
“东乡君,为了海军,皇国已经把一切都奉献出来了。日清战争之前,天皇陛下节衣缩食,每日之吃一餐让海军买军舰,你的旗舰三笠号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现在是海军回报皇国地时候了,海军要拿出勇气来。”
海相山本权兵卫几乎是扯着嗓子咆哮。
他的愤怒是有理由的,当年为了给海军弄到足够的军费。山本权兵卫和西乡从道偷偷挪用了国家预算,而这个是违反日本宪法的,当时山本全兵卫和西乡丛道已经做好了剖腹自杀的准备了,只等一旦举国沸腾的时候,就把肚子当西瓜切。而山本权兵卫挪用地费用就换成了这艘新式战列舰“三笠”号。
“海军有的是勇气。但是勇气不能当军舰和炮弹用!”东乡平八郎硬邦邦的顶了回去。
这个东乡平八郎一直给人的印象是老实、听话,没想到才当了联合舰队司令没几天,说话就这么冲,仿佛那个带着两艘小军舰在夏威夷和美军大型舰队对峙互不相让的那个东乡平八郎舰长又还魂了,或者说这些年,他那副老实、听话地形象不过是装出来唬人的,夏威夷那个张狂的东乡平八郎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伊藤博文微笑着用手势制止了暴怒的海相,看着一个身材矮小,正半闭着眼睛捻着手腕上佛珠的年轻人。
“秋山君,说说你的看法。”
伊藤博文彬彬有礼的问道。这可不是伊藤博文的做派,他见了天皇向来说话也是不懂得什么叫客气的。
“我军必胜,俄国地远东舰队是不会出港和我们决战的,这支舰队不会起任何的作用,就像日清战争中的北洋水师一样,远东舰队也只是个摆设。波罗的海舰队也将成为历史名词!”
被成为秋山君的男人自然是日本海军地先任参谋。美国海军之父马汉上校的亲传弟子---秋山真之。
“哦,秋山君是这么看的吗?”听见这个日本海军唯一的天才的话,山县有朋大将有来了精神。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打着哈欠的秋山真之,他是伊藤博文、山县有朋两大元老,和日本海军地奠定者海相山本权兵卫从海军大学亲自请来的,东乡平八郎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我的老师马汉上校是海权论者,一个国家的战略和这个国家的传统思维有很大的关系。而俄国是个典型的陆地国家,除了马卡洛夫将军之外,就再也没有海军天才了,俄国地海军是最典型地大陆海军,他们的战略思维是陆军式样地,没有两倍以上的兵力,俄国海军是不会和我们决战的,俄国陆军的战略精髓是后退拉长对方的补给线。然后集中兵力在对方补给线难以到达的地方。给予对手致命一击。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简单而又非常有效的作战方针。可是海军是个只许进攻,不能用来防御的兵种。遗憾的是,俄国空有强大的舰队,却没有通晓海军精神的统帅。所以,我断定,俄国远东舰队一定会像日清战争中的北洋水师一样,龟缩在港口里。”秋山真之伸个懒腰,从桌子上扔过去一个硬皮文件夹。
“各位,作战计划已经在这里了。哎呀,真困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我要去睡一会儿了。”秋山真之说罢,自顾自的出了舰长室,把一大屋子的元老重臣和自己的顶头上司给晾在这里了。
山本权兵卫礼貌的道:“秋山君辛苦了,皇国的命运就拜托秋山君了。”
秋山真之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送了。
山本权兵卫有些尴尬的自我解嘲道:“呵呵,这个家伙是个天才,天才都有些怪癖,这个秋山真之啊,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