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屁股!不过本朝没有廷杖的刑法,就罚俸一年吧!”
庄虎臣回过了神,拱拱手道:“谢王爷保全。”
庆王哈哈大笑道:“本王自然会关照你,不过还是要说你老哥圣眷优隆啊!老佛爷她老人家疼你啊!要不是她老人家护着你,就这次的事情就能让你上了菜市口!”
庄虎臣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是还得装模作样的对着西边一躬道:“臣谢老佛爷天恩浩荡。”
庄虎臣做完戏,又心有不甘道:“王爷,这通商的事情就真的没有转圜得余地?”
亲王打了个哈欠道:“老佛爷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先找个省试试,要是得法,就推行全国,这样稳妥些。”
庄虎臣心里冰凉,这些日子做的一切努力被慈禧在西安一句话都给抹杀了,权力啊!绝对的权力可以让一切公理、正义、传统都成了笑话,慈禧一句疯话,大清就可以和全世界开战,慈禧今天一个扯淡话,这些日子的努力,基本达成的协议就成了废纸,自己打自己的这一枪真是挨的冤枉啊!现在庄虎臣觉得胸前的伤口有种火烧火燎的疼。
庆王见他脸色难看,以为他是因为不能和洋人全面通商,耽误了他做买卖发大财,就劝慰道:“纷卿啊,你也不要难过,本王还有件大喜事本来不想现在告诉你,今天索性就先说了,让你高兴高兴。”
庄虎臣现在连挤都挤不出一丝笑模样了:“现在还能有什么喜事?”
庆王笑道:“恭喜你啊,庄抚台!”
庄虎臣楞了:“王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庆王笑道:“老佛爷说了,准备让你巡抚甘肃,并节制甘军!民政、军事一把抓,名为巡抚,实际上权力已经超过总督了!就差对你裂土封王了!”
庄虎臣觉得有些不敢相信:“王爷拿我取笑了吧庆王笑的眉眼开花道:“巡抚偏于民政,总督治军,再过些日子你就是是统兵的巡抚,二十岁的年纪就开府建衙,起居八座,大清快三百年了,汉人里面,你还是头一个呢!怕是今后陕甘总督的权力也没你这个巡抚大了!这样的事情我和你开什么玩笑?你老哥大才,朝廷自然是要重用的。呵呵,本王可没少给你说好话啊!”
这一会议和大纲被否决,一会又无缘无故被人弹劾,还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这又要给自己封官!本来想谋个甘军的提督就是因为年纪太轻,混文职升官太慢,武职又没有实际兵权,才找了甘肃这个夹缝,现在居然弄了个巡抚!这慈禧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庄虎臣陷入了深思。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有仇必报
杨士琦带着顾小五和八大金刚这些人冲到书寓,李叔同已经在屋子里了。他见到杨士琦以后本来“哇”的一声嚎了起来!这一声哭喊里带着多少的凄凉,多少的愤恨,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让平日号称铁石心肠的顾小五都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窜。一个人要伤心成什么样子才能发出这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哭声。
小翠喜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凉,脸上能看出明显的伤痕,尤其是几道手指印已经变成了乌青色。
李叔同的脸上泪水一直没有淌干,他坐在床边,把小翠喜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腿上,捧着她已经变的惨白的脸喃喃道:“翠喜,是我害了你,我要是早把赎身的钱拿来几天,哪怕是一天,你就不会死,我该死啊!”他反反正正的抽了自己几十个嘴巴,脸很快就肿了。
杨士琦想劝他,又不知道如何说起,自己也觉得心里疼,他看着旁边神情紧张度老鸨道:“说,小翠喜是怎么死的?有一句假话,老子让你骑木驴,烧了你这个王八窝!”
老鸨瑟瑟索索的抖成筛糠,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半天,杨士琦才大致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山东兵备道段芝贵听说了朝廷要行新政,任命新官员,就想谋个文职,辗转巴结上庆王的儿子贝勒载振。振贝勒喜欢新鲜玩意,他就大老远的把载振请到了上海来玩,听说了小翠喜色艺双绝,又是个清倌人就点名让她伺候。结果振贝勒还真就看上了小翠喜,可小翠喜心里只有大才子李叔同,说什么都不肯就范,咬定了牙关卖艺不卖身。
振贝勒扫了兴。拂袖而去,转身就回了西安,临走的时候放下了话。让段芝贵死了这份心。段芝贵恼羞成怒,就带着几个亲兵戈什哈冲到书寓,点名让小翠喜来唱曲,他本来就是打算来找麻烦的。哪里会有什么好话?心情本来就不好,又喝的多了,就对小翠喜动手动脚,小翠喜不愿意,他就用了强。小翠喜的哭喊引来了老鸨和龟奴,结果几个亲兵都是北洋地骄兵悍将,直接掏了枪,把老鸨吓的差点掉到楼梯下面。
老鸨一看情势不妙。就派人去找李叔同和杨士琦,她是知道杨士琦已经认了小翠喜做了干闺女的,这要是被人给强暴了,今后杨道台不拆了自己地书寓?可是偏偏不巧,杨士琦不在衙门。又托衙门的亲兵也帮着到处找。好容易才在“点金钱庄”找到了杨士琦。李叔同住的远,龟奴坐着黄包车跑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他的寓所。
段芝贵带着兵走了以后,小翠喜就把房门关起来哭,谁也不许进,过了半天龟奴听听里面没了动静,急忙把房门给踹开,才发现她已经悬梁了。等把人放下来。已经断了气。
杨士琦听着老鸨讲述,拳头握地嘎巴响。牙齿都要咬碎了,他抓起老鸨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你就不知道告诉那个混账王八蛋,翠喜是我杨士琦的闺女?”
老鸨苦着脸道:“我的好大人啊,我说了,可那个段大人不听这个,他还说,还说老鸨看看杨士琦的脸色,不敢说下去了。
杨士琦阴森森道:“他说什么?快讲!”
老鸨壮着胆子道:“他说,你杨士琦和他都是安徽老乡,用安徽的俗话说干爹干女子,勾搭一辈子,都是扯淡话,杨大人您别放心上,这可是段大人说的,不是我说地啊!”
杨士琦抓起茶杯摔的粉碎,一脚把桌子给踢飞了。
李叔同还在抱着小翠喜渐渐冰凉的尸体边流泪边哭:“翠喜,咱们的亲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大哥也同意咱们的亲事了,你看,这个是我娘地镯子,说是留给儿媳妇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哆哆嗦嗦的打开,里面是个碧绿的玉镯,然后套在小翠喜的手腕上:“我娘说,她两个镯子给两个儿媳妇一人一个,你这个我给你带上
杨士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