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1 / 1)

1900翻云覆雨 纷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己的单间共进午餐。

里面还有个几个大房间,住的是伤兵,武卫军的医官正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查房,对于伤的严重的,还有人在专门喂饭喂水。整个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怎么都不不出这是敌对厮杀的两军,一副奥运会上场上是对手,场下是朋友的感觉。庄虎臣刻意营造的亲善表演给这些自以为是文明人的华、洋记者很大的好感。尤其是洋人报纸更是把他吹成了东方的骑士,不过西洋百姓更感兴趣的还是那个漂亮的鞑靼公主。华界的反应则众说纷纭,有些言辞激烈的,已经把庄虎臣骂成了汉奸,说他舔洋人的屁股,要求朝廷撤消这个二鬼子的钦差职务,并把这些俘虏全部斩首祭旗,以壮军威。报馆乐得看两派人吵翻了天,争论的越激烈,报纸的销量就越大,做广告的也就越多,银子洋钱自然是大把大把的。

俘虏营门口,突然响起杂乱的马蹄声,守卫营门的兵士也是一惊,随即一阵尖利的铜哨声响起。外面正在操练的士兵立刻抄起了步枪,冲到了门口。一阵烟尘滚滚,干燥的土路上荡起的黄土,让人睁不开眼睛。

“吁、吁~~”的一阵声音,骑马的人拉住了马缰,停在大门口,然后开始一个个翻身下马。伴随着“哎呦”的叫声,这些人开始骂骂咧咧的叫嚷开了。

“你大爷的,累死我了!爷爷这么些年,哪受过这个!”

“你叫个屁啊,王爷还没说累呢,你就累了?”

烟尘渐渐消散,只见一大群人散乱的站在了营门口,哩哩啦啦的拖了几十丈远。前面几个人勒着黄带子、红带子,竟然是宗室和觉罗,后面的人则是各式各样的打扮,最多的是把大红土布背心穿到外面的义和团。除了几个宗室、觉罗以外,剩下的人都是背着洋枪、大刀,满脸的不熨贴,好象别人都欠他二百吊钱的样子。

一个三十多岁的矮胖男人从马背上取下水囊,媚笑着递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瘦弱男人面前:“王爷,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他的声音象公鸭一般,而且没有胡子和喉结,竟然是个太监。

年轻人一把推开道:“这到了大营,他还敢不给爷们弄个热乎汤水儿?这凉水喝的难受!”

后面几个戈什哈打扮的人牵过他手里的马,几个黄带子、红带子围绕在他身边,大大咧咧,一摇三晃的到了门前。

门口的兵丁平端着洋枪叫道:“站住!什么人敢闯军营?”

矮胖的太监“刷”的一下对着兵丁就是一鞭子,当兵的促不及防,正抽到脸上,当时就是一条血印子。

胖太监骂道:“混帐不长眼睛的东西,王爷的驾,你也敢挡?”

挨打的兵正要发作,听见是王爷,又瞅见他们腰里的黄带子、红带子,也是呆住了,但还是平端着步枪拦着路。俘虏营里的武卫军也都跑到了门口,看见自己的袍泽挨打,各个阴沉着脸,怒目相视。

一个勒着黄带子的年轻人从后面冲过来,对着在门口发傻的兵士就是一脚:“滚开,好狗不挡道!”

这几个武卫军的兵纵然是泥人,这会儿也有了三分的土性,连着挨了几下,也是火冲顶门,也顾不得什么王爷不王爷,“刷拉拉”把枪栓就拉开了。

这些来的宗室、觉罗哪吃这个?也把腰里的手枪都掏了出来,后面的人也都跑了过来,洋枪、长矛对着这些守门的兵。武卫军的兵一看门口的弟兄要吃亏,都纷纷挤到门口,各个都是拉开了枪栓,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些人。守门的兵看来了支援,也是胆气一壮,挺着胸膛对峙。有机灵点的,更是把哨子吹的嘟嘟响,召唤帮手。

转瞬间,不大的营门口,已经聚集了几百人,那些中外记者见出了事情,都拖着沉重的照相机来抢新闻,义和团的人见里面有洋人,更是炸了锅,举着大刀、长矛,舞舞喳喳的要往里冲,眼见双方就是一场混战。

第一百零五章 杀俘(中)

五匹高大的西洋战马飞一般的穿街过市,即使在人烟稠密的城镇穿过也是没减速。路人纷纷躲避,摊贩们来不及收拾东西,筐子里的青菜、水果被撞的满街飞,几只鸭子也解脱了笼子的束缚,扇着翅膀到处乱跑。小贩们正要骂街,但是看着这些人身上的官服和后背上的洋枪,又生生的把嘴边的脏话和着唾沫咽了下去。

庄虎臣本来出来的时候是带着五百回回营的护兵的,结果没跑出三十里,那些骑着低矮的蒙古马的士兵就跟不上了。只有杨士琦、赵驭德、马福祥、王天纵和他一样,骑着缴获日军的阿拉伯高头大马,一路狂奔向祁县。

街头的小贩想骂人,庄虎臣现在是杀人的心都有了。荣禄发了份急电给自己,说小醇王载沣、庆王的儿子贝勒载振、敦郡王的儿子辅国公载澜带着几百的亲兵和义和团,冲到祁县要杀那些联军的俘虏。庄虎臣一看见电报,头皮都麻了。这些联军的俘虏是自己留着当保命的护身符的,现在天天大碗酒,大块肉的伺候着,还钻窟窿打洞,连容龄都使上了,弄来一大帮的记者天天的拍照发新闻,好容易在西洋给自己竖立一个文明人的形象,你们却要来杀俘虏,不是想害我吗?这要是联军的俘虏都死在祁县了,议和的时候,自己这个祸首那是肯定没跑的!这些满清的王公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些满州的大爷也是吃撑着了,你来给老子裹什么乱呐?洋兵打北京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打死老虎了,个个都装武松了!恼归恼,可这么多的满州亲贵,自己一个空筒子的道台惹的起吗?再说,荣禄发电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骑快马出发了半天多了,现在还来得及吗?从西安到祁县,三、四百里地,这些旗人大爷平时出门三步都得坐轿子的主,这会你怎么也不怕累抽筋了?

赵驭德和马福祥本来是跑在最前面的,现在放慢了速度等了庄虎臣一下,见他追了上来,二马并行边跑边道:“少爷,马上就到祁县了。”

庄虎臣鼻子了“嗯”了一下,并不答话。

赵驭德看他的样子,也不再说话,只是拼命打马扬鞭,加快速度,已经跑了一百多里了,这些雄壮的西洋战马也是汗出如浆,全身上下精湿。前面马福祥用鞭子一指道:“钦差大人,前面转过弯就到了。”

几匹战马旋风般转了个急弯儿,人和马都是倾斜的,马福祥的马术是最好的,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