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1 / 1)

1900翻云覆雨 纷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上演,自然是群情激愤,官兵革命热情高涨,纷纷要投入伟大的反帝国主义战争里去,为国家为人民,为保卫万千喜儿这样的同胞姐妹免遭帝国主义的欺压而战斗。

没承想,刚演第一场,下面的兵丁就叫嚷着不过瘾,说为什么神甫没把喜儿的衣服扒了?闹着要改戏,不唱《十八摸》,起码也唱个《小寡妇思夫》。弄的戏班子说什么也不演了,非要回家,没办法,包银翻了个番,才勉强把人留住,戏倒是还照演,只是怎么看怎么不是味道。

那演喜儿的丁麻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糙爷们,居然抹上彩脸,扮了女装以后,一上台,竟然也是个粉面含春,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这么大的校场,不管在哪里,都能感觉到他在飞眼,端的是又骚又俏。

陈铁蛋笑道:“大人,这神甫一点不象,要不,咱们让雷纳上台给大家唱一出?那才是原汁原味!”

雷纳这老鬼子也不知道吃什么吃错了,也非要跟着来娘子关,估计是没庄虎臣在身边,心里虚,怕被人给宰了。他来就来罢,正好缺个翻译。不过义和团的人一看他,就吹胡子瞪眼睛,没把他砍了,那纯粹是给钦差大人个面子,怎么说“扶清灭洋”,扶清还在灭洋前面。

这老鬼子那天看见这出戏,到庄虎臣那里是又叫又闹,说是败坏了教会的名誉,娘的,你们这些洋神甫还有什么名誉?北京城进了联军,就属这些神甫们抢东西抢的凶,联军的官兵都羡慕,没办法,人家在中国时间长了,门清啊!八国联军的士兵几千几万里地坐火轮船到北京,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哪比得这些神甫熟门熟路。

庄虎臣没好气道:“走吧,到大营看看去。”

四人一路无语,大营外,老远就听见有歌声。

“哦,唱的是纷卿兄的新词!”杨士琦赞叹道。

庄虎臣暗暗又有了些得意,刚才的不快被抛到了脑后。

自己到了大营,忙完了军事措施的安排,就开始着手给这些兵痞洗脑,一听军中的军歌,当时头见大了,要么是唱的文绉绉的。

“执干戈,卫我山河,莫蹉跎天时地利,恃人和”

“飞龙招展战旗黄,十万横磨剑吐光,齐唱从军新乐府,战云开处阵堂堂”

问问当兵的,唱的什么,都是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根本就听不懂。

要么干脆和戏文差不多。

“三国战将勇

首推赵子龙

长板坡前逞英雄

战退千员将

杀退百万兵

怀抱阿斗得太平

还有张翼德

当阳桥上等

岂吃卡喳响连声

桥塌两三孔

河水倒流平

吓退曹营百万兵`````````”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一时间,豪气大发,直接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给盗版了,只是把革命军人改了大清官兵。杨士琦听罢,击节叫好:“妙啊,纷卿兄,果然是大才,那日做的送别歌,雅致的很,百转千回,让人闻者落泪,今日把张香帅的军歌又重新填了词,俗是俗了点,可是大雅若俗,最是难得。”

庄虎臣又是得意又是疑惑,原来这个东西是张之洞的军歌?看来盗版这个玩意是有传统的,哪朝哪代都断不了根。既然是这样,那也不必汗颜了,坦然受之无疑。

“大人,你听,好象不是你的词啊!”

“噢?”庄虎臣竖起耳朵听着。

大营里的歌声嘹亮而整齐。

“大清官兵个个要老婆

一人一个没有那么多

遵守纪律才给发一个

调皮捣蛋发个老太婆!”

然后就是几百人的哄堂大笑。

杨士琦头一个就笑的坐在地上了,也顾不得从容不迫的名士风度了,嘴里还叫嚷着:“妙啊,妙的紧!”

陈铁蛋也是笑的揉肚子:“好笑,真好笑!”

庄虎臣又羞又恼,眼睛瞪的铜铃般大,手都抖了,差点就抽过去。

半天,都止住笑,看着脸色红一阵、黑一阵,又青一阵的庄虎臣,杨士琦和陈铁蛋都看着庄虎臣不说话了。钦差大人已经动了真火,前两日杀刚简安的时候如同宰了只鸡,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还是年轻,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脸色大变恐怕就是杀人的前兆,还是别触这个霉头的好。

“少爷,别恼了,你不是就想让兵有战心吗?如今,军心已经可用了!”赵驭德平静的说道。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庄虎臣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赵驭德淡淡一笑道:“从这嘹亮的军歌里听出来的!”

第六十七章 大战前夜

庄虎臣休息的帐房,一张宽大的红木拔步床,雕工相当的精美,也不知道刘光才、方有升他们从哪里弄来的,估计也是到哪个大户人家打的秋风。前面一张八仙桌上摆着军事地图,庄虎臣也懒得看,说实话,根本就看不懂。桌子上还有两件物事煞是惹眼。

一个纯金制作的火车头,法兰西国前几年送给太后六十圣寿的贺礼,前些日子庄虎臣报效了三万两银子,太后一高兴,就把这个赏了“点金钱庄”。另外一件就是临出征前,乔致庸送的那个盒子,差点就掉地上,当时就觉得重的不行,真不知道这八十的老头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居然能抱的动。

羊脂玉的底座,一匹纯金的战马,马的形制来看,应该是西番的洋马,本地的蒙古马没有这么骠悍的。马身上还站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猴子,猴子头上戴着一顶乌纱帽。老头子说,这个是讨个吉利。确实是吉利,马上封侯(猴),能不吉利吗?庄虎臣有一次趁没人,找了杆称,一称,乖乖,足足十六斤!

这两件东西,随便拿一件到了穿越前,那都是国宝了。要是穿越前,能拥有这么一件,三辈子打断腿都吃不完了。可是现在,看着它们,仿佛没了什么兴致。这两天,各村各寨送到大营来的人越来越多,审了半天,都是些走乡串镇的货郎,一个个哭丧着脸喊冤枉,审了半天,别说洋兵,连个汉奸的影子也都没看见。越是这样,庄虎臣心里越是没底,工事都修的差不多了,战壕、铁丝网、鹿砦,古今中外,只要是记忆里出现过的防御工事,都修了个遍,还怕不保险,又把城墙加固了。就连两侧的山上,也掏了不少的窟窿,然后用钢筋、洋灰建了火炮阵地,又拿树枝小心的伪装好了。

士兵也在抓紧训练,子弹是管够,靶场里日夜枪响个不停,几个天津武备学堂的学生兵临时充当了教官。几天下来,靶子自然还是打不准,起码都会放响了,吓个鸟雀什么的勉强也算凑合了。部队的装备都换了统一制式。马玉昆在太原直叫苦,武库都快被庄虎臣搜干净了,西安和兰州那里也是把最新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