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绚旎。仿佛只有这样的场景才差堪比拟。惊艳,绝对是惊艳!怪不得连容龄这样的女人都对她的美丽赞叹中带着三分的醋意。
“公子在看什么?”楚颦儿被他看得羞红了脸。
“啊,那个,那个什么,哦,我在看你泡茶的工夫,真是好啊!”庄虎臣有点词不达意了。
“先慈是福建人,喜欢茶道,我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而已,公子不要见笑。”楚颦儿低声道。
“哪里的话!欣赏还来不及呢!哎呀!”庄虎臣只顾的看楚颦儿清丽可人的样子,杯子没接好,滚热的茶汤翻在手上,烫的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你没事吧?”楚颦儿急切的抓过他的手看,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松开,登时红云遮了脸。
“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庄虎臣甩了甩手,示意不妨事。
庄虎臣看着她羞红的脸,和刚才别是一番俏丽,粉面含春呐!要是天天都这样,一天烫他个十来八回,小意思!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平时对自己好象是话都懒得说一句吧?今天这么热情,搞的真象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了。太反常了,杨士琦有句话说的有道理,何为妖?反常即为妖!警惕,警惕,不能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咳,正事还没说了,还什么夫妻呢,等一会把话说完,这半拉字的夫妻也就到头了。今后还不知道这棵好白菜要被哪头猪给拱了哩!
“颦儿小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庄虎臣咬着牙,鼓着腮帮子道。
“公子,我想问问,昨天你唱的那首词是从何处听来的?是何人所做?”楚颦儿没接他的话,反问道。
“这个,这个是我自己顺口胡诌的。”总不能告诉她,是自己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个老是偷吃小朋友包子的胖阿姨教的吧?更不能告诉她,这首歌的版权所有人现在还没把它写出来,更何况,如果告诉她,写这个的人是民国第一花和尚,追女人都能追到日本去的风流名士,那她还不惊讶的下巴都掉地上。
“噢,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楚颦儿的眼睛里闪过绚丽的神采,随即想起刚才庄虎臣的话,说道:“公子有什么要说的?”
“哎,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怎么和你说吧,我现在的处境,估计你也知道了,冰儿不会不告诉你,我左右也是活一天算两晌的人了,也不想那么多了,咱们那个婚约,我看也没什么必要,幸好你和我还没做了真夫妻,现在分开也不会耽误你````````”
“公子要休了我?”楚颦儿满脸的惊慌失措,咬着嘴唇,受惊的小鹿般的表情。
庄虎臣心里又是一痛,自己初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神态。狠下心接着道:“你和我堂都没拜完,也算不的真夫妻,你犯不着为我受这个委屈``````”
“公子是想看上了容龄格格了吧?那不妨直说!”楚颦儿从慌乱中平静过来,瞪大了眼睛道。
“你想哪去了,我的处境你真的不清楚?容龄是旗人的格格,她和我是两条路上跑的车,再说了,今天她就随太后去西安了,你别多想,我真的不是嫌弃你,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没别的什么意思,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么和你说吧,我是不想你守个冤枉寡!”庄虎臣说话颠三倒四,脑筋都不清楚了。
楚颦儿眼帘垂了下来,怒气也飞到天际,轻声道:“我是你庄家用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在榆林堡的时候,我就说过,生是你庄家的人,死是你庄家的鬼,我楚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可也是世代的书香,做女人的道理,我还是多少晓得些的。如果公子嫌弃我,那休我出门,我无话可说,毕竟我进庄家的门这么久了,对公子不敬,失了妇德,就算连休书都免了,我也不说什么,堂没拜完,本来就还不算是正经的夫妻````````”
庄虎臣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的坐着。
楚颦儿咬着嘴唇,沉吟片刻,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道:“如果公子不嫌弃我蒲柳之姿,能恕我前些日子轻慢公子的过错,明天,明天咱们就把婚事补周全了,也不要大操持了,拜完天地祖宗就好,我愿意和公子做个正经的夫妻。”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蚊子哼哼一般,脸更是羞的血液似乎都要冲破娇嫩的面皮喷涌出来。
庄虎臣心里一阵欢欣一阵苦痛,只是喃喃道:“你,你这是何苦呢?”
“其实,这些日子我早就想明白了,我长了十几年也没出过几次门,那次出门就偏巧遇见了你这个冤家,女人一辈子就嫁一回,可巧还是你,这也是我宿世的缘分吧!该着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今生来还。”楚颦儿越说头垂的越低。
庄虎臣血冲顶门,忍不住激动,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抚摩着她丝缎一般的长发,红着眼圈道:“你是何苦呢,你这是何苦呢```````”除了这句,庄虎臣好象什么都不会说了。
楚颦儿柔顺的将头依偎在他肩膀上,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小姐,姑爷,早饭送来了,哎呀```````”冰儿尖叫着捂着眼睛跑开了,门口伙房的胖厨子端着个硕大的红漆食盘傻楞楞的站在门口。
第五十五章 钦差出行
祁县东郊,锣鼓喧天,鞭炮声响的让人对着耳朵说话都听不清楚,空气中火硝的味道呛的人咳的胸口疼。护军亲随都是衣甲鲜亮,抗着红漆的官衔牌,骑着高头大马开道。庄虎臣也是一身煊赫的四品鸳鸯补服,头上的红顶子格外的醒目。
祁县有头有脸的官吏、乡绅都来送行,一个个脸上挂着笑,手里拎着,车上装着礼物,说着吉利的客套话,庄虎臣骑在伊犁雪清马上,频频抱拳致意。
朝廷里的大佬倒是一个没来。两天前,他们就随两宫的銮驾往西安方向进发了,就连容龄、德龄两姐妹也跟着走了,临行的时候连个招呼也没打,让庄虎臣郁闷无比。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啊!杨士琦也是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在那天晚上的酒席上,庄虎臣脑子一热,和他打了个赌,说自己要是能逃过这一劫,就让杨士琦辞了在山东的差使,来帮自己。杨士琦当时也是酒上了头,随口就答道,要是这样,他就给庄虎臣当幕僚,这辈子就算卖给他了。可是第二天不见了他人影,看来这酒话是信不得。
朝廷这次也是舍了血本,马玉昆的从自己统带的武卫左军加上一路收拢的武卫后军,拣选了一千五百人,凑了三个营头。岑春煊带来的五千甘肃绿营也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勉强也算拣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