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 章(1 / 1)

1900翻云覆雨 纷卿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子?你算拿根葱?”

别说这些贺喜的客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连陈铁丹这些从小在榆林堡长大的坏小子都吓地哆嗦,平时老是听长辈们说,赵驭德当年如何如何凶悍,但是毕竟没亲眼见过,自打记事的时候,他就是个和气的管家,有时候也板着脸说狠话,但他们都知道,那是装装样子而已,不会真的对他们动手,大的小的根本就没人怕他,刚才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了,感情他比老辈人说的还可怕的多!

这些坏小子都暗暗发誓,今后宁可得罪阎王爷都不去惹他,别哪天这爷爷心情不好,真把自己也丢锅里给煮了。平时看着和蔼的可以用慈祥来形容地那张脸越瞧越觉得恐怖。

一顶四人抬的绿呢大轿到了门前,一个随从急忙递过名贴,知客看了一眼,略一迟疑,高叫道:“上海道台余联沅大人到!”

门口的客人当时就是一阵哄闹,上海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亲自到了,他可是光绪三年的榜眼啊!这“点金钱庄”地面子好大啊!

余联沅五十多岁地人,但是看上去身体似乎不好,象六、七十岁的人,他撅着山羊胡子,笑地满脸开菊花,走到门前,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然后亲热的拉住赵驭德的手道:“兄弟要是猜的不错,你老哥必然是赵东家!”

赵驭德疑惑的看看他,但还是热情的招呼道:“兄弟就是赵驭德,大人怎么亲自来了,这真是让小号篷壁生辉啊!”

余联沅笑的更是亲切,拉着赵驭德的手不松道:“你老哥为朝廷出了大力,兄弟是晓得地。s这点金钱庄又是朝廷财赋之柱石,小弟忝为地方官,怎么好不来祝贺?老哥不会嫌小弟来的莽撞吧?”

赵驭德笑道:“哪里的话。大人能来,那是给小人天大地脸面!”

余联沅掏出一份红缎子礼单道:“你老哥我是晓得的,你不喜欢张扬,兄弟明白,要是真论起来,你老哥是二品的记名总兵,兄弟是四品道员,你老哥再客气,兄弟就只好递手本参见了!大人二字再莫提起。这个是兄弟的一点薄礼,不成个敬意,你老哥是大清的首富,千万不要嫌弃啊!”

赵驭德忙道:“大人能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还让大人破费,这个让兄弟汗颜无地了!大人后堂用茶。一会兄弟要敬大人一杯!”

余联沅笑道:“一杯哪里够?兄弟今天不醉不归!”说罢,哈哈大笑着走进大门。

上海道刚进去没多会,一辆装饰的极尽豪华的马车驶了过来,随着车上铃铛响了两声,一个戴着高高的帽子翘着下巴的中年管家模样地洋人打开了车门,一个五十多岁胖胖的男人费力的从车里下来。他到了车上,先是神态高傲的整了一下领结,然后走向门口。管家递给知客一张中英文合壁的名贴。知客高叫道:“大英帝国新莎逊洋行大班阿尔博特。莎逊爵士敬贺点金钱庄上海分号开业之喜!”

客人都是一阵喧哗,莎逊洋行在上海那是声名赫赫,莎逊兄弟更是在租界跺跺脚地皮都颤的人物。庄虎臣在二楼上看得火大。本来作为地产策划人,他对莎逊还曾经蛮崇拜过,中法战争期间,因为清军在镇南关算是打赢了一仗,租界的洋人吓地肝颤,纷纷卖了土地房产逃命,而莎逊兄弟不但没卖一尺地皮,反而是大量的吃进,一转手的工夫,获利数十倍。庄虎臣还佩服过他们的胆量和气魄。但是自打昨天知道他们是靠贩卖鸦片起家的以后,就打心眼里往外的腻味,见小莎逊来了,更是怒不可遏,对着下面大叫道:“赵驭德!”

赵驭德一楞。少爷从来没直呼过自己的名字啊。都是叫叔叔的,怎么今天好象很不高兴的样子。急忙跑了上来。

庄虎臣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回事儿?把这鸦片贩子给请过来?”

赵驭德委屈道:“少爷,我没请他。”

庄虎臣怒道:“那就是曹家或者乔家请的?难道他们两家也参与卖鸦片了?”

赵驭德忙摆手道:“谁都没请他!他是自己来地,刚才他们俩还悄悄问我,问是不是咱们请的呢!”

庄虎臣这才平了火气道:“赶紧把这鬼子给老子撵滚蛋!我看见他就恶心!”

赵驭德劝慰道:“少爷,以后咱不搭理他就行了,今天是开业的好日子,把人赶出去不太好。”

庄虎臣想了想,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道:“别和那个上海道说我在这里,这些官的鼻子真灵!”然后就不再说话,又趴在窗户上往下面看。

庄虎臣在往门口看,远处的树后面,黄金荣也带着两个包打听在那里偷偷的瞧着,他刚才牛吹的响,但是还是有点不放心,就亲自过来看看了,结果刚到这里就看见赵驭德吃人肉,吓的他也是一身冷汗。

一个穿着长袍的包打听巴咋着嘴道:“探长,这伙子山西人难对付啊!真够狠的,怪不得马老三要吃瘪呢!”

另外一短打扮更是连连摇头:“他们后台也硬啊,连上海道台都来了。”

黄金荣虽然心里也是胆怯,但在下属面前不愿意跌了架子,一摆手道:“上海道怎么了?这里是租界,国中之国!大清国管不到这里,不用怕他。”

短打扮还是心虚:“探长,连小莎逊都来了,他可是大班啊!租界是国中之国不假,可大班是国中之王啊!连公董局都是他们说了算!”

黄金荣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已经得罪了,想再收蓬已经来不及了,难道自己敢再派人对那个上海滩鬼见愁地顾家小爷叔说,你不要来了。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了?怕是他老人家脾气一发,立马就把自己给作了!一个小小的探长他哪里会放在眼里?连洋人惹他恼了,照样扔到黄浦江里“栽荷花”!

黄金荣也只好继续给他们打气道:“莎逊是厉害!可他是英国人。这里是法租界,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

突然,穿长衫的包打听兴奋地用手往前一指道:“你们快看,顾家小爷叔来了!”

黄金荣精神一振,上海滩还没有他老人家摆不平地人呢!

二、三十个短打扮地精壮汉子在前面开道,四个人抬着一个滑竿,上面一张太师椅上,一个三十四、五岁地男人穿着黑色柘稠长衫。戴着墨晶眼镜,半躺在上面,眼睛冲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脸上一道长长地伤疤非常显眼,让人觉得他看起来如野兽般狰狞。

开道的人还没来得及撵,这些门口围观的人都自动闪开了路。不少来道贺的商人都认识他,纷纷低语道:“顾爷来了!”

乔映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