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1 / 1)

1900翻云覆雨 纷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告语的木牌砍断。骑兵们哈哈大笑,高举着马刀在头上打着旋冲进了谷地。

前面到了谷口,又竖了几块木牌,上面就更奇怪了,画了只老虎,老虎地头冲着里面,屁股朝外,这个图画的有点不成比例,屁股大的出奇。哥萨克骑兵都是边摇头边嘲笑。一个骑兵夹了一下马肚子,战马跑了起来,他潇洒的挥刀把牌子砍断,然后摘下帽子向鼓掌叫好的人群行了个草原上的礼节。正当他得意洋洋的时候,猛然听到“咚”的一声巨响,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身体飞到了空中,接着就失去了意识。哥萨克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只见那个刚才还在炫耀着刀法和马术地人,连人带战马都被炸上了天,然后摔出老远。尸体被炸的四分五裂,肠子淌了一地,看得人想反胃。

远处的城头上,庄虎臣等人看得是哈哈大笑。

马福祥不屑道:“老虎的屁股也是能摸的?找死!”

刘光才用望远镜看了看,紧张道:“大人,洋鬼子放信鸽了,看样子是要叫援兵啊。”

庄虎臣冷笑道:“就怕没人来呢,多来几个才热闹。”

这些警示牌是陈铁蛋这个坏小子的主意。他们总觉得这么退兵心里有点不痛快,就想找点花样玩玩这些鬼子,庄虎臣也觉得心里憋了股气,也就由着他们闹。刚才看见地雷把俄国骑兵送上了天,觉得胸口爽利多了。现在庄虎臣也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原来在榆林堡和义和团打了一仗。看见尸体吐的几天吃不下饭,等到娘子关杀刚简安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了,好象是宰了只鸡,而现在似乎已经很享受战场的感觉。原来别人给自己下跪叫少爷什么的,还觉得很不适应,现在如果一天身边没人前呼后拥,反而觉得怪怪地。

庄虎臣回头问还在笑得合不拢嘴的陈铁蛋道:“李贵去祁县了吗?”

陈铁蛋笑道:“走了一天了,估计早就到了。”

杨士琦有点不放心道:“大人,他一个毛孩子,能成吗?”

庄虎臣笑道:“别的他怕是不成,惟独这祸害人,他肯定办的好。”

杨士琦想到李贵那张木糊脸就想笑,这小子平时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是学起别人说话和表情那是惟妙惟肖,没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的。而且这小子坏点子最多,那次庄虎臣说要抓活的,结果他就专打下三路,好些个联军的士兵都成了太监,弄地医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是也只能对着洋人伤兵摇头道声无奈了。

李贵现在正在俘虏营里当大爷呢,现在他也混了个六品的犀牛补服,簇新的官服配泥金的顶子,穿着格外过瘾,那身武卫军的蓝布包头,对襟排纽直接给扔到了娘子关。他此刻在俘虏营地一间装饰地朴素里透着精致的房间,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喝茶。

三个留着辫子却穿着洋服地男人走了进来,一人手里抱着个大纸箱。

一个眉目清秀的如同女人的二十多岁男人用带着南方口音的官话道:“李大人,洋人的信都写好了,您过过目。”

李贵学着那些朝廷里的大人地做派。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叔平啊,辛苦你了!”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封,从信皮里掏出信瓤。

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虽然叫人的表字是种客气,但是起码后面要加个“兄”字啊,直接这么叫。除非是直接上司或者是长辈才不算失礼,你一个六品的武职拿什么大?何况还是个十六、七的半大孩子!

李贵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苦着脸递给那个人,然后又嬉皮笑脸道:“孙哥,这上面都是洋码子,我看不懂,你给咱翻翻。”

孙叔平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道:这是什么人啊?刚才还打着官腔,现在用得着自己了。翻脸就成了孙哥了!但是也不好说他什么,毕竟李贵是奉了钦差庄大人的将令的。

孙叔平懂法语,另外两个翻译一个懂英语,一个懂意大利语,三个人并且都会说德语。仨人随便拿了几封信,翻译给李贵听,李贵听的是一会摇头一会笑。

李贵摆摆手道:“三位哥哥,都坐下吧,你们听听。这些洋鬼子真敢写啊?这都什么玩意儿?连被窝里地那点事儿都敢往外抖搂,不行不行,大人的意思是让他们按咱们说的写,写这些污七八糟的有什么用?”

孙叔平皱着眉毛摇头道:“这些洋人挺难说话的,他们说写什么是他们的自由,咱们不好干涉。”

李贵不屑道:“孙清,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好说话了!他们是什么?俘虏!到了咱们手里,别说是洋鬼子,他就是条龙也得给老子盘着。是虎也得卧着!还由的他们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反了天了!”

孙清的字叫书平,李贵一会叫他的名,一会叫他地表字,称呼也乱了。孙清也懒得说这些,只是犯难道:“钦差大人有交代,对这些洋兵俘虏要优待,不得动刑,不得克扣伙食。这不能来硬的,差使可就难办了。”

李贵笑的贼兮兮的,撇着嘴道:“孙哥,你是读书人又是留过洋的,对付这些洋赖皮自然是不成的。交给兄弟。保管就他们从里面往外透着舒坦。”

孙清被他的表情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不晓得他会用什么招数。但是也知道他肯定是憋着坏水呢。

李贵对着外面叫道:“来人。”

两个武卫军的兵跑了进来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李贵用手指着门外道:“你去,把那些洋人里最大的官给老子提溜过来。”

小兵急忙跑了出去,不多一会,德国中校舒尔茨就被带来了,他这些日子过地不错,还吃胖了些,脸上泛着油光。他进来后,显得很有教养的摘下了帽子,向每个人都点头打了招呼。

李贵撇撇嘴,不屑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孙清道:“孙哥,你翻给他听听,让他按这个

孙清疑惑的接了过来,看见内容,眼睛都直了,然后逐字逐句的翻译。舒尔茨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先是摇头,后来就开始跺脚,李贵也听不懂,估计就是抗议的意思吧。

李贵等孙清念完,问道:“孙哥,这鬼子什么意思?”

孙清道:“他说他很感谢钦差大人对他们的优待,但是他绝对不能写一封这样的信,尤其是这封信还是要发表在报纸上地。”

李贵变了脸,恶狠狠道:“给脸不要脸!”然后抓起杯子喝了口茶,从抽屉里取出个盒子,然后对他们三个道:“你们把这些东西慢慢翻译给他听,别着急,说慢点,让他听的仔细些。”然后又对那两个武卫军的兵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