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4 章(1 / 1)

如意事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再胡言污蔑本宫!”

看着那双怨恨报复的眼睛,她心底忽升起极不好的预感来,正要擅自做主吩咐内监将人拖下去时,却已听对方说道:“公主不是一贯自诩敢作敢当吗?怎此时却连承认的胆量都没有了?既公主不敢说,那便由婢子替公主来说好了……公主对太子殿下心存爱慕,因此百般针对嫉恨许姑娘,故设计了惊马之事!声称要给许姑娘一个教训,纵然不能要了其性命,稍毁了样貌摔断了腿也是不能再做太子妃的!——这可是公主的原话!”

四下众人纷纷色变。

这……这又是什么?!

这也是他们能听的吗?!

前有皇后欲图给皇上下催情药……

现又出了个——

惊!堂堂公主殿下之所以对未来太子妃狠下毒手,原因竟是这个!

“……”海氏震惊地看向女儿。

桑儿……爱慕太子?!

怎么可能!

海氏脑中嗡嗡作响,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从一件件小事中找出了痕迹所在。

怪不得……

怪不得这份“懂事”来得如此反常,原来竟是……

太后眉心紧皱,却也不见喝止冬芝之意——出了丑事便不要怕丢人,试图遮遮掩掩,遮到最后,丑事怕是要酿成祸事。

更何况,他们谢家需要给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的昭昭一个完整的交待。

“她胡说八道!”永嘉公主的脸色不停地变幻着,羞愤,不安,及无法言说的未知恐惧,让她几乎失了态,当下就要朝冬芝扑过去:“我看你是疯了!”

“够了!”昭真帝脸色微沉:“将人带下去——”

是非真假,他心中已有判断。

“父皇……”冬芝很快被押了下去,永嘉公主还欲再说,却被昭真帝冷声打断:“你也退下。”

看着那张透出冷意的侧脸,永嘉公主张了张嘴,心中升起畏惧来。

父皇似乎是真的动怒了,她还从未见过父皇这般神态……

她手足无措地在原处站了片刻,到底是咬唇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但她未曾离开,也不敢就此离开,而是站在了堂外。

她听得堂内传来父皇惭愧而郑重的声音——

“此事是我教女无方,险些铸成大祸,待回京之后,必会给许姑娘一个完整的交待。”

永嘉公主握紧了冰凉的十指。

父皇这就当众定下了她的罪名吗?!

回京之后……

回京之后,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她?!

她不过只是想教训一下许明意……她可是公主,父皇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

堂中的说话声还在继续。

“只是当下还有一个忙,尚需许姑娘相帮。”

许明意会意:“是,阿葵——”

前去寻她的内监已将大致情形说明,阿葵也大致有了准备。

且这准备是有足够的本领作为支撑的——这些日子以来,小丫头一直在为自家姑娘说出去的大话而努力着。

正如“有些面具戴得久了便摘不下来了”,同理,有些锅背着背着,也就变成自己的东西了——背锅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

饶是如此,神医阿葵在瞧见那两条虫子时,仍旧未能做到冷静对待,颇为惊诧地道:“这……这似乎是蛊虫!”

她在裘神医那本不外传的医书里看过的!

蛊虫?!

堂中众人面色惊变。

虽多数人不知具体为何物,但一听这个“蛊”字,已足够叫人胆寒了!

历朝历代,巫蛊之术皆被视为大忌,当朝亦不例外!

郑太医虽是已有预料,但真正听到,仍是难掩惊色,忍不住向身侧的小丫头询问道:“听闻蛊虫分许多种,用途也各不相同,不知这两条是……”

阿葵犹豫了一下,但转瞬想到来时姑娘的交待:‘无论待会儿看到了什么,都只需据实而言。’

便如实道:“像是情蛊……”

669 疯了吗

郑太医再吃一惊:“情蛊?”

竟当真有这东西?!

阿葵点头,道:“此虫食情花而生,若要饲养,需将近百条虫封于罐中,相互蚕食,最终留下一雌一雄……直到蛊虫产下子虫,则留下母蛊与子蛊……子蛊若种于他人体内,中蛊者便会再无法离开饲养母蛊之人,二人必须终生厮守,一旦分心分离,中蛊者便会痛苦不堪,乃至蛊发而亡。”

据闻,在苗疆之地,有情人为表厮守一生的决心,会甘愿种下情蛊。

可这听来缠绵悱恻的所谓生死相守之物,若落在一厢情愿、或是别有居心者手中,则等同是将旁人的性命握在了手中,此蛊便成了胁迫对方的利刃。

“且此蛊一旦种下,几乎无解,若蛊主身亡离世,中蛊者也无法独活。”阿葵仔细看了看,又补道:“这只母蛊应当很快便可产下子蛊……”

一时间,堂中寂静可闻针落。

太后的面容紧绷着。

同为女子,她并非不能理解一腔痴心难收的无奈之处,可再如何心思难改,也不该成为罔顾他人性命的理由。

她不知这蛊虫之说,究竟是否属实,又是否当真有此“奇效”……但养蛊之人既是信,那便坐实了对方已有谋人性命之心!

听罢阿葵之言,玉坤宫的掌事嬷嬷如遭雷击。

她记起来了……

尚在密州时,王爷刚欲起兵之际,娘娘为此寝食难安,几乎拜遍了寺庙道观,求遍了各路神仙。

有一日,娘娘听闻里嚓山下,有一座道观极为灵验,便带着她去了一趟,那日娘娘乃是微服,对方亦不知娘娘身份,同娘娘单独谈了许久之后,便给了娘娘此物……

回去的路上,娘娘心中难安,便同她说明了这蛊虫的作用,她大为震惊,连忙劝说娘娘不可轻信这等邪门之物,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日后后悔也是来不及。

娘娘当时点了头,答应了她不会犯糊涂。

她本以为娘娘真的听进去了她的话,早将此物丢了!

可怎么还是……

她早都说过了,这玩意儿沾不得的!

不说有用没用,一旦被发现,便是大祸临头,再无翻身可能!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掌事嬷嬷连叫苦的力气都没了——这一浪打过来,直接把她最后一口血都给拍没了。

“皇后可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太后声音过分平静地问。

无论如何,总还是要给人说话自证的机会的。

“……”面白如纸的海氏似乎终于勉强找回了一丝神思,她颤了颤眼界,像是猛然回过神来那般,朝着太后和昭真帝跪了下去。

“不是臣妾!当真不是臣妾!”她满面惊惶地摇着头,眼中含着泪道:“臣妾一贯胆小,哪里敢生出如此心思……这定是有人刻意放在此处,蓄意诬害臣妾!”

说着,仰头看着昭真帝,泪水滚滚而下:“陛下,您是知道臣妾的啊!臣妾岂会做出此等事!”

昭真帝抿直了薄唇。

见这位柔弱不堪的皇后娘娘哭得如此委屈,阿葵生怕自己方才那番话说得不当紧,别再冤枉了这位皇后娘娘,遂连忙道:“实则要想知道这蛊虫是何人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