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7 章(1 / 1)

如意事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秋靴呢,待会儿还要量一量兄长的足长。”

“……”见她兴致勃勃,谢无恙沉默了一下。

他不是说了交由宫人吗?

没有感情作为基础,如此亲近,失了界限感,反倒叫人有些难以接受了。

永嘉公主又提议着让他试一试那披风。

宫娥将衣物捧到他的面前。

他接过侍从递来的茶盏,顿了顿,道:“不必了,想来是合身的。”

他实在不适应于不熟悉的人面前试衣,如何想如何觉得不妥。

那宫娥便退至一旁。

永嘉公主也不勉强,继而又问道:“不知兄长喜欢吃些什么点心?母后说,兄长轻易不回福隆宫,想吃些什么也是不便,便叫我问一问兄长的喜好,也好叫人不时送些来。”

福隆宫便是原本的东宫所在,大庆延续了前朝皇太子及冠后可于宫外建府的先例,却也同时保留了福隆宫作为宫内的居所。

听她问及喜好,称得上十分热情殷勤,谢无恙心中有所思索在。

海氏母女与他不过只见过数面而已,若说感情自是没有,如此举动,想来无非是因为他如今皇太子的身份。

若是如此,便当真是多虑了。

当下也好,日后也罢,他都不可能会为难她们,她们也不必刻意如此亲近于他。

待相处久了,一切水到渠成即可。

当下太过刻意的相处,于双方而言只会是压力而已,实无必要。

思及此,他笑了笑,婉拒道:“我一人独居于此,无甚格外讲究之处,一切自有下人安排妥当,着实不必劳烦皇后娘娘替我费心。娘娘的心思,我已是心领了,还请替我多谢娘娘。”

有此一言,想必对方也能够领会他的意思了。

永嘉公主嘴角笑意微滞。

披风也不试,喜好也不肯告知……

且一人独居于此——

当下的确是一人。

可不久之后却会有太子妃嫁进来……

也就是说,这里很快便将会有一位女主人。

这个念头浮现,女孩子只觉得心口处仿佛极快地被针扎了一下。

想到近来听到的诸多传言,她忍不住开口道:“兄长,有些话桑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无恙吃茶的动作一顿。

既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还是不讲为好,交浅言深,实乃不妥。

然而已听对方紧接着说道:“我听闻,此前兄长尚是吴家世孙时,曾被许家人带回家中,险些被逼给那许家姑娘冲喜……”

想到这件事必是他的忌讳,她的语气便尽量小心。

堂堂男儿,尤其又是当今太子,被迫替人冲喜的经历,怎么看都是不光彩的。

“传言不可尽信,许家并未有过逼迫之举,且许将军待我有救命之恩,更加谈不上相逼二字。”谢无恙纠正道。

听他语气并无丝毫不满,永嘉公主有些意外。

却又很快了然。

他一贯教养颇好,自然不会说许家的不是。

且救命之恩……

“所以,兄长是因许家的这份救命之恩,才会答应要娶那许家姑娘吗?”她轻叹口气,替他抱不平道:“兄长仁厚,可如今外面因着此事,却不知有多少人在取笑兄长……”

“取笑?”谢无恙皱了皱眉。

这是在说什么梦话?

难道不该是在羡慕他和昭昭的天定良缘吗?

且对方那种同情的眼神又是由何而来——

他家昭昭文武双全,心地良善,心怀苍生,又乃京师第一美人,世间再寻不到第二个——能娶到昭昭实乃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谢无恙真实的困惑了。

这个妹妹的脑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吗?是否需要请了裘神医来看?

“兄长贵为储君,他们自不敢于明面上议论……可暗中传开的那些流言,我听来却颇为刺耳。”永嘉公主欲言又止,却又再言:“兄长若实在觉得这门亲事不合心意,或可试着同父皇商谈一二,以求父皇收回成命……若兄长无法开口,我也可代兄长去同父皇细说。”

谢无恙:“……”

对方和他,是有什么仇怨吗?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月票。

(现在一章都是两章合一,我只能每章尽量再多写点,双更啥的,咳咳咳等番外吧)

(

661 心上人

眼看对方还欲再言,他在前开口说道:“我对这桩亲事并无丝毫不满之处,更加无意让父皇将旨意收回,此事还请不必再提。”

永嘉公主微微一怔。

并无丝毫不满?

这斩钉截铁说出口的是顾及所谓大局之言,还是……他的真心话?

她仔细甄别着对方的神态,一时摸不清答案。

可是……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少女明媚的脸庞。

许家姑娘,许明意。

家世,样貌,皆是一等一……

每每思及此处,她心底总会升起无法言说的危机感。

一些本就准备好的话,也随之脱口而出:“可我听闻那位许姑娘非是性情柔顺之人,她出身将门,少不得便沾了些粗野之气,东阳王府又这般势大,难保不会愈发有恃无恐……我前几日还曾听说,她从前在京中闺秀中,便曾有过伤人之举,可见品性的确过烈。加之她一贯又与玉风郡主走得颇近,名声之上也不算好听……思来想去,恐怕并非是兄长的良配!”

这些话亦有她的真心之言——如此女子,怎能配得上她的兄长?

谢无恙脸上的平和之色一扫而空。

他看着永嘉公主,声音微冷:“你也知是听闻,单单只是道听途说,便如此诋毁于人,是否有些过于浅薄无礼了。”

方才对方提及要让父皇收回成命,他尚且可以理解为是为他的心境而虑。是以,他只当对方不知内情,便只是说明自己的想法,而未有任何怪责之意。

可在他说明想法之后,对方却又有此言——

如此之下,他很难不去怀疑对方真正的用意了。

粗野之气、有恃无恐、品性过烈、名声不佳……

昭昭得了圣旨褒奖在先,又有寿明那册传记在后,此时任谁提到昭昭,皆是称颂之言。

一个初至京中,身处深宫之内的公主,能“听闻”到这般多的负面说法,倒也极值得深思。

且此时当着他的面,便敢如此武断且不负责任地去评价一个不曾了解之人,这究竟是在替他考虑,还是另有目的?

听得“浅薄无礼”四字,永嘉公主面色一阵红白交加。

“我……我只是觉得这些传言必不会是空穴来风,才说与了兄长听。”

“你若对她所知甚少,便不该妄下评断。”谢无恙看着她,正色道:“天下得定,有许家和昭昭一半功劳在。若无当初昭昭孤身冒险入京,便无今日之安定景象。这个道理,便是街巷间的小童也懂得。”

永嘉公主脸色几变。

昭昭……

是许明意的闺名吗?

且……这是在说她连街巷间的小童也不如的意思吗?

“况且,昭昭是我想娶之人。赐婚之事,亦是我同父皇求来的恩典。”少年人讲得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