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5 章(1 / 1)

如意事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方面,怕偷听会被许明意揪出来挨打又是一方面。

“不知二叔是要同我说什么?”

阿珠也退得远了,许明意同自家二叔来到一座凉亭内,坐下了问道。

“可是累了?”许昀不答反问,先给予了关切。

许明意笑笑:“倒也还好。”

她是刚开始接触这些,只觉得什么都是新鲜的,又有吴恙在一旁提醒着,便觉得既是学习也是历练,腿脚虽疲了些,心劲儿却很充沛。

许昀负手站在那里,看着侄女语气慈爱地说道:“昭昭如今已要长成家中的顶梁柱了……但正事要办,也要留意身子,近来天凉,出入记得备着披风,可莫要染了风寒。”

“二叔到底想说什么?”许明意目露狐疑之色。

对上侄女的眼神,许昀的目光飘忽了一下,佯装随意地道:“听闻近来有不少人染上了风寒,二叔这不是担心你吗?”

许明意:“……您直接说皇后娘娘就得了呗?”

跟谁看不出来似得。

她倒有些不明白了,人怎么年纪越大反倒越别扭呢?

若是换作她——

管那么多呢,务要先将人划拉到身边来再说,怨气也好,误会也罢,慢慢解开就是。

侄女太直接,许昀咳了一阵,活像是已经带头染上了自己口中的风寒,但倒也没再说什么否认的话。

许明意也不为难他,自行往下说道:“二叔怕是不知,皇后娘娘此番病下,不仅仅是染风寒那般简单。”

许昀脸色微变,也顾不得去咳了:“这是何意?莫不是还有其它病症?”

“先前我便曾替娘娘诊过脉,开过调理的方子。娘娘的身子一直不算好,因忧思过重不得排解之故,攒下了不少旧疾。”

更不必提先前所服那些药性过烈的避子药对身体的损耗。

想着这些,许明意看着自家二叔,道:“娘娘这些年在宫中,过得很不容易。”

“……”许昀微微抿直了唇,负在身后的手指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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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 落于鸟后(月底求月票)

这些……他不知道。

他固然也想到过她在宫中或会不开心,起初那几年,他消下气之后,便尤为担心她的一切——

可她呢?

她每每出现在人前,皆是端庄从容,面上挂笑,同皇帝琴瑟和鸣,叫人看不出半点不顺意之处。

有一回,他在宫宴上吃了酒,便于廊下问她在宫中可还习惯,皇帝待她究竟如何,诸如种种,问了许许多多……

可她只笑盈盈地说了句:有劳许先生记挂,本宫一切都好。

客气里带着疏离,脸上挂着的仿佛不是笑而是一只面具。

对上那双几乎陌生的眼睛,那一瞬,他的酒便醒了个彻彻底底。

他不该问的。

不过是自作多情,平白搅扰当今皇后娘娘罢了。

他转身走了,自那后,几乎再不曾同她说过一句话。

可,忧思过重,不得排解……

旧疾……

所以,他所听到的,看到的,果然都是假的对吗?

她一贯擅蒙骗人……他早该再笃定些的!

许昀心中暗恨自己太蠢,长久以来被一腔不甘与赌气较劲的心思蒙了眼睛。

“二叔,您待皇后娘娘,还是有意的吧?”许明意悄声问。

她家二叔啊,少不得要人推一把,否则就凭这模样,怕是要误事的。

被侄女戳到这般心事,许昀免不了要不自在:“小丫头胡说些什么……”

“若我是小丫头,那您当叔叔的更要争气些了,好歹也要赶在我这做侄女的小丫头前头成家吧?”

再这么拖下去,甭说她了,说不定还要被明时甩在后头。

哦,还有天目——

上回燕王殿下入京时,见吴恙身边常是带着天目,便当他喜欢秃鹫。当爹的大约是想投其所好,讨儿子开心,于是便允诺要亲自从北地寻一只雌的来,给天目作伴,最好是能再生个鸟娃娃,延绵子孙。

听得这个颇为认真的提议,她和吴恙当时俱是惊住了。

蓄着一脸络腮胡的燕王殿下,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惊讶之后,她和吴恙看了一眼形单影只的大鸟,便也没有拒绝。

当爹娘的,没有不盼着孩子能早日成家的。

先前倒是他们疏漏了,竟不曾考虑过天目的终身大事。

是以,二叔若再不努力的话,在这个家里,不仅落于人后,更要落于鸟后了。

为激励自家二叔,许明意便将天目已在燕王那里过了明面的这桩亲事也说了出来。

“……”许昀听得脸色一阵红白交加。

这年头,竟连鸟的亲事都有人操持了,这简直荒唐。

更荒唐的是……对方竟是给他带来了紧迫感!

大鸟在家中已占了他的位置,父亲有事没事还常他拿和大鸟比,是了,如今在父亲眼里他已不配与人相提并论了……

若连亲事也被大鸟抢了先,父亲还不知要如何嫌弃他,怕是直接将他卷进包袱里丢出去,何时找到媳妇何时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许昀做梦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于亲事之上会生出同一只鸟争先后高低的心思,但偏偏这诡异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了。

他沉默了片刻,到底是道:“怕只怕时过境迁,纵是有意也成了无用。”

听他总算不再否认,许明意道:“您不说出来,又怎知一定无用?说都不说,娘娘又怎能知道你心思未改呢?”

“……我这些年来身边何曾有过旁人?她难道……会不明白?”

他是顺从内心,却也是做给她看的。

便是怕她有苦衷,才想叫她时刻知道他一直在等着,待何时她办完了事,还想回来的话,只要她随意哄一两句,他……也就没事了!

可她倒是哄啊!

到现在半个字都没有,这是人干的事?

想他自幼习文未从武,年少时便已有才名,骨子里便也养出了一副偏清傲的性子……偏偏当初她一句话都没有,就这样将他扔了,他心中那道坎儿,岂就是那么容易过的?

“要怎么明白啊,就凭您这张嘴……上回在寒明寺中我便瞧出来了,冷言冷语冷脸,我那时还琢磨着您和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仇怨。”

许明意道:“您如今都三十岁余了,人这一生能有几个三十年?若是没了那份心思,您从此便过好自己的日子,若是还有,那您便去说,何苦非要叫人家猜呢?”

父亲常说,人长一张嘴,除了吃饭,就是拿来说话的,且饭要吃好吃的,话要说好听的。

上辈子家人出事后,她才开始明白这听似浅薄的一句话里藏着的意义。

一句话能将人推远,一句话也能将两颗心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