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0 章(1 / 1)

如意事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边确实有高人在,而那高人是乔必应——在确定乔必应不会插手之后,她才没了迟疑。

所以,无关其人之道不其人之道,也没那么多讲究,她就是想毒死皇帝罢了。

只是为了保证不被察觉到异样,以免被太医识破,一切都需再三小心,讲求的是一个细水长流——

若是寻常人服下,或要那么一年两载方会真正危及性命,但皇帝不一样,他本就郁结于心,多思多怒,这便是对毒性发作最好的催助物。

而纵然皇帝疑心上了国师,已经暗中停服丹药,但这些时日已有的毒性留在体内,也足够他受用的了。

“若祖父今日不必用上这道保命符,你回头便传了密信给皇后娘娘,说不定在某个关头能用得上——”

这便等同是将皇帝的性命捏在了手心里的。

听着女孩子这仿佛是“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的交待,吴恙应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国公。

“吴家在宫里也有些可用之人,我这便让人送信过去,叫他们多加留意国公在宫中的情况,若有变故发生,也好及时得知,以便设法应对。”

听得这个提议,许明意点了头:“如此也好。”

多些准备总是好事。

二人低声说着话,有日光斜斜洒入巷中,投下一缕缕剔透的金色。

……

禁宫门外,守卫得见一行身披乌甲之人策马而来,为首者临近禁宫外尚未有减缓速度之势,不禁按了腰间长刀,做出戒备的姿态。

口中则喝道:“来者何人,禁宫门外,不可纵马!”

然却未得回应,视线中只见那为首之人骑马逼近,眼看直到跟前方才勒马,翻身而下间,身上披着的软甲与腰间佩刀发出相击之音。

看清来人面容,六名守卫皆大吃一惊——

“许将军?!”

许将军不是在东元,且病倒了吗!

甚至有人言其已病逝于异乡!

可现下……怎会突然出现在了此地!

众人惊异间,纷纷收刀行礼。

视线扫过面前几名侍卫,镇国公开口道:“老夫要面见皇上。”

“是……”六人分让至两侧。

镇国公进宫面圣,历来不需在禁宫外等候通传。

然而老人刚迈出两步,却被最前面的两名侍卫抬手拦了下来:“国公且慢……”

“怎么?老夫进不得这宫门吗?”

“自非如此……”一名侍卫姿态恭谨,垂首伸出双手掌心朝上:“还请将军解下佩刀,由我等暂为看管。”

以往许将军每每进宫无需提醒也皆会主动解下,今日莫非是忘了吗?

然而却听老人定声道:“先皇在时便曾立下规矩,老夫进宫不必卸兵刃——”

从前是他想卸。

而今他不想卸了,也无人有资格强迫。

众侍卫听得已是脸色各变,皆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怎么,你们这是要拦着老夫吗?”

“万万不敢!”为首侍卫压下心头震动,出列一步道:“小人替将军引路——”

许将军不必卸刀乃是先皇定下的规矩没错,但若当真由其佩刀入禁中,但凡有丝毫变故,他们都难辞其咎。

还需贴身跟随,以防不测之事。

镇国公不置可否,抬脚大步跨过朱漆门槛。

------题外话------

两章合一,大家晚安。

555卖的什么药

他一路直往养心殿的方向而去。

临近之时,遇得一名内侍,那内侍见得镇国公,惊诧之下连忙行礼。

视线中,那道高大的身影在他面前停下,浑厚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皇上此时可在寝宫之中?”

“回国公,陛下不在养心殿内……”隐隐约约看着对方腰间的佩刀,内侍有些紧张地答道:“今日陛下开了早朝,同百官议事,此时尚在金銮殿……”

听得此言,镇国公微微皱眉。

什么叫今日开了早朝?

意思是平日里轻易连早朝也不上了吗?

当下局势如此,乱状频发,皇帝却连每日早朝都做不到,反倒将心思都用在耍弄诡计之上,主次轻重可算是叫他给颠倒了个彻彻底底!

这他娘的不造反说得过去?

“既然陛下不在寝宫内,国公不妨先去御书房内等候歇息,由我等前去向陛下通传。”一旁跟着的侍卫恭声建议道,边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镇国公佩刀进皇上寝宫,这事怎么想怎么叫人胆战心惊……

好在陛下不在养心殿。

如此之下,若能将人先引去御书房,他也好去金銮殿报信。

孰料却见老人转了身,道:“不必了,老夫直接去金銮殿便是。”

他要办的事,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就更是再合适不过了——

见老人大步而去,侍卫赶忙向那尚且不明所以的内侍使着眼色,低声道:“走小径,速去金銮殿告知陛下……”

内侍一怔之后,忙不迭点头。

养心殿内,人声嘈杂。

初秋时节若遇着个好日头,正午也必是燥热的,殿内百官声音交杂喧嚣,偶有争执声起,更叫这燥热感一再升高。

庆明帝的脸色一直是沉着的。

今日之所以早朝,实因诸事堆积如山,而这些事情里,竟没一个可以称之为是好消息的……

先前那个跟着灾民一起反了的明州知府章云随,如今据着一方城池,竟又有周遭数县势力相继投去,时至今日已是纠集了一伙不小的势力,以至于朝廷派去镇压的钦差竟也没能讨到丝毫便宜!

还有被他派去滇州讨伐洞乌的刘升,还未同洞乌开战,便先在收编敬王府兵马之事上遇了挫,简直是废物一个!

再有便是昨日城外发生的那场骚乱——

朝廷设下的粥棚在施粥时,遇到了个闹事的灾民,声称每日一碗粥里统共没十粒米,且有许多人根本分不到,官府所谓的施粥只是在做样子……言辞可谓恶劣大胆至极。

而就在官差欲将此人制住时,却引得一群灾民一哄而上,一片混乱中,有官差被打伤,甚至那些灾民还趁乱抢走了粥棚里存放的米粮!

疯了!这些不知满足的蝼蚁简直全都疯了!

诸如此类的消息,他今日已听了不知多少个!

一道道声音,全都在让他拿主意,想对策!

群臣的声音伴着层层热浪往他面前推着,挤着,甚至叫皇帝觉得难以喘息,他紧紧攥着手中奏折,却渐渐觉得手指根本使不上力气,指节处莫名隐隐作痛。

而这时,吏部尚书站了出来,手持牙牌便要开始禀事——相较于还能坐着的皇上,他们才是真的累,一站便是半日,早食也未来得及用,腹中空空,耳边嗡嗡,可有些事情实在是拖不得,今日不趁着机会商定下来,还不知要堆到几时。

局势再不妙,皇帝再叫人失望,但在其位一日,便还需认真谋事。

然而这位尚书大人还未来得及开口时,就见一名内监自殿外疾步而入,行至御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