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2 章(1 / 1)

如意事 非10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9天前

谈助益,只要给出的条件适宜,至少可保身后无忧……

这一点,无需他来提醒,王爷自然也是能想得到的。

“将军无需同我客气。”燕王再次施礼:“定辰便先行告辞了。”

镇国公看向秦五:“去送一送王爷,切记要当心些,莫要被人察觉。”

“是!属下遵命!”秦五声如洪钟,精神振振。

镇国公却听得倍觉聒噪,皱眉呵斥道:“老这么一惊一乍地干什么?”

这货搁他耳朵里敲锣呢!

秦五闻言挠了挠头,“嘿嘿”笑了几声。

能被将军差使,他高兴嘛!

秦五将燕王主仆自驿馆后门处送了出去。

燕王上马,朝秦五拱手示意罢,遂策马而去。

雨后天霁,晴空高阔,道路两侧垂柳如新,绿茵漫目,金色朝阳洒在微湿的青砖地上,马蹄便踏着缕缕金光一路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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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侍郎一行人也很快收拾完备,动身继续赶路。

秦五骑马在前开路,镇国公倒也未有逞强,不必许昀和许明时来劝,便已自行坐进了马车里——大事当前,理应要养精蓄锐,此乃再浅显不过的用兵之道。

一行车驾人马,浩浩荡荡朝着京师的方向而去。

……

五日之后。

已进子时,一人一马在禁宫前被侍卫拦下。

“我有急事要禀明陛下!”那人翻身下马,一身黑衣风尘仆仆。

说话间,取出怀中令牌示于两名侍卫面前。

两名侍卫互视一眼,立即打开宫门放了行。

然内宫之中不可纵马的规矩破不得,那黑衣人就此弃马,疾步奔行,持令牌一路无人敢阻。

“陛下……”

养心殿内,庆明帝早已歇下。

镇国公之事结果已经明朗,再有国师所炼制丹药的确有效,近来大大地减轻了头痛症的发作——如此种种,让皇帝的心绪得以稳下许多。

直到此时李吉在龙榻旁将人轻声唤醒。

庆明帝睁开双眼,殿内烛火虽只留了一盏,却依旧刺得叫他皱眉:“……何事?”

再看向窗外,尚是夜色昏沉之际,这般时辰将他喊醒——

庆明帝神思回笼,心中烦躁不已,莫非哪里又出了暴动之事?

“回陛下,有急报。”李吉尽量细声,但眼底已隐隐有不安之色在涌动:“似乎是从东边回来的……”

报信之人一连不知赶了几日的路,如今跪在外殿瞧着已像是起不来了,着急成这般模样,恐怕不会是什么太好的消息……

庆明帝也意识到了不寻常之处,立即起身披衣,大步朝外殿走去。

“参见陛下……”

那黑衣人将头死死叩在地上不敢抬起。

看这俨然是请罪的姿态,庆明帝已是皱起了眉:“有消息?越培可已顺利拿到兵符带兵动身回京了?”

“回陛下,越千总已在回京途中……一并赶回的还有周侍郎与镇国公……”

什么叫一并回来的还有镇国公?

庆明帝微微眯起了眼睛,其内皆是寒意:“是人还是尸体?”

早已有病重的消息传了回来,按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熬得到现下……

然而,却听那黑衣人答道:“回陛下,镇国公随大军离开东元城不过数日,便已于途中转醒……”

“什么?!”

庆明帝神情巨变。

转醒?!

许启唯竟没死?!

“那兵符呢!”他脸色沉极,急忙问道:“越培可拿到兵符了!”

“回陛下,还不曾……”

黑衣人额头死死贴着光亮冰凉的金砖,声音紧绷而颤颤:“且越千总刺杀镇国公之举未成,已被镇国公命人看押了起来,现下正往京城赶回……”

“……”庆明帝瞳孔震动,面色铁青着,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一群废物……竟连一个将死之人都拿不下吗!”

在许启唯病重的消息传回京中之后,他便已经认定这计划必是万无一失了……

可现下却来告诉他,许启唯醒了!兵符也没拿到!

且许启唯竟抓了他的人,这是要干什么!

“他身中无解之毒……怎么可能还活着!”皇帝此时的眼神像极了一头狂怒之余却又有恐惧自心头渗出的豺狼。

“小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知镇国公身边跟着一名来历不明的医者……”

什么医者能解无解之毒!

难道是乔必应配制的毒药有问题?!

或者根本是下毒的过程中出了叛徒?!

530 软肋

一个个猜测与疑心接连冒出来,脸色青白交加的皇帝闭了闭眼睛,紧紧咬着牙关。

不行……

他不能就这样等着许启唯回京!

“传夏廷贞进宫见朕……”皇帝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战栗着。

他一定要赶紧想出应对之策!

李吉赶忙应下,快步退至殿外,将此事交待给了一名内监。

“此时去请夏首辅进宫?”那内监有些讶然。

这般时辰,宫门都落了锁了。

李吉瞪他一眼:“不然你明年再去?”

夏首辅若再不来,皇上自个儿怕是要疯!

内监缩了缩脖子,忙道:“小人这便去。”

李吉便摸出腰牌丢给了他:“快些!”

内监应“是”,赶忙去了。

见李吉折返回殿中,守在外面的小晨子一双眼睛动了动。

夏廷贞很快赶来了宫中。

“许启唯没死……”庆明帝已穿好了衣袍,此时坐在内殿一把梳背椅中,一只手搁放在肘边茶几之上,五指紧攥着,手背上可见道道青筋鼓起。

闻得此言,纵是一贯波澜不惊的夏廷贞亦是目露惊色。

“陛下,因何会出现此等变故?消息可属实?可有人亲眼见到了许启唯?莫不是许家人刻意放出的假消息——”

“消息断是假不了……因为人非但没死,还下令将越培看押了起来。”庆明帝自唇齿间挤出一声冷笑:“朕也想知道原因——本该死得透透的一个人,为何竟会‘死而复生’!他抓了越培,那便是摆明了立场要造反了!”

夏廷贞微微皱眉:“陛下稍安……请容臣先仔细问清经过再下定论不迟。”

遂看向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镇国公抓了越培?”

“正是……”那黑衣人早已是脸色唇色皆惨白一片,仿佛是竭力强撑着才未有昏厥过去,他将那晚驿馆刺杀之事的前后经过一一讲明。

夏廷贞听了,思索着道:“依老臣来看,镇国公既未杀越培,便谈不上造反之说——且如今他尚有家眷在京中,想来也断不敢轻举妄动。”

庆明帝紧紧抿着铁青的唇。

夏廷贞继续讲道:“越培行刺杀之举,镇国公并无确凿证据,因而此事尚有洗脱的余地在,纵然镇国公欲讨个说法,一个越培,也够用了——这层窗户纸,想来他许启唯也不敢轻易捅破。”

越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承认是得了谁人授意的。

只是可惜了这样好用的一颗棋子,还未真正派得上用场便折在了此事之上。

“依老师之意,事到如今朕还要安抚他,与他粉饰太平吗!”庆明帝勃然大怒道。

夏廷贞垂眸:“下毒未成,刺杀已然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