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5 章(1 / 1)

如意事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之类。

占云竹只道一切皆好。

这幅报喜不报忧,并不曾借机对她提任何要求的模样,纪婉悠看在眼中,心中不由更信了他两分。

“对了,说到此处,倒有一样东西还需要婉儿你转交给大人。”

占云竹说话间,自袖中取出了一只素蓝色的香囊。

“这是”

“婉儿有所不知,近来陛下周围似乎不太干净,常会召国师前去作法驱邪。”占云竹耐心解释道:“我曾暗下问过国师,才知原来陛下近日常被不祥之邪气所扰,同陛下相近者,亦容易沾染上这邪气”

纪婉悠听得有些意外。

她对这些鬼神邪物之说,向来是半信半疑的,称不上如何深信,但据说当今这位国师大人,确实很有几分超乎常人的本领。

“这两只香囊正是国师所赠,其内除却朱砂、千步峰等有驱邪效用之物外,还有国师所画的驱邪符。其中一只,我近日一直随身带着。”占云竹道:“这一只本是打算给大人用,只是这两日一直未找到机会交给大人。”

纪婉悠闻言笑了笑:“占大哥有心了。”

按说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父亲常要在御前走动,备一只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坏处。

“只是若大人知晓是我给的,恐怕会赌气不愿带在身上。”占云竹半开着玩笑说道。

“无妨,我便同父亲说,这是我给他的。”纪婉悠边接过香囊在手中,边笑着道:“这样他就一定会带着的。”

占云竹含笑点头:“也好。”

见纪婉悠将香囊收起,他适才温声道:“我该回去了,晚些还要随诸位大人议事。”

纪婉悠点头。

她也要快些回去了,若父亲醒来后发现她不在,她就又有麻烦了。

纪婉悠目送着占云竹转身,却见他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了身看她:“婉儿,晚间可有空闲吗?”

“应是有的。”

占云竹笑意温润深情:“那晚间我还在此处,等你前来一同赏月等到你来为止。”

纪婉悠莞尔点头:“好”

他既相邀,那她便一定会想办法出来的。

看着占云竹的背影逐渐在视线中消失,纪婉悠面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淡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确实是开心喜悦的,可总觉得心中始终压着一块巨石,无论她如何劝说自己,都无法将这巨石搬开。

而今日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就如同是在做梦一般不切实际。

是因为太突然了,她心中的那些疑虑还没来得及全部打消吗?

尤其是许姑娘那晚在宫中同她说过的那些话,她几乎一字不差地记在心中,每日反复回想是因为想得太多太久,才一时无法从脑海中移去吗?

想着这些,纪婉悠若有所思地从袖中将那只香囊取出,轻轻握在手中。

香囊中似还加了艾草,淡淡香气钻入鼻中,仿佛能够使人头脑清醒。

日头渐渐升高,太后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起身。

倒也不是真的就一觉睡到了现在,年纪大了,每日到固定的时辰便睡不着了,可身为一个体弱的老太太,在受了昨夜那样的惊吓之后,也总要有点儿受惊吓的样子才行。

所以,太后娘娘清早按时醒来后,在床上躺着看了一个时辰的画本子,适才起身去见前来请安的儿媳们。

皇后,荣贵妃,敬王妃与燕王妃,还有桑云郡主都来了。

敬容长公主也是早早就过来了的,等了一会儿听说人还没醒,就坐不住了,遂跑了出去抓蝴蝶,玉风郡主也只好跟上,是以母女二人这会子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太后在兰嬷嬷的搀扶下坐了下去,开始挨个儿回应起了儿媳们关切的询问声。

几个儿媳还没来得及轮完时,忽见一名宫女从堂外走了进来,行礼通传,道是湘王妃过来了。

荣贵妃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湘王如今正被禁着足呢,湘王妃怎还好意思往人前凑,来太后这里?

对此,太后娘娘的看法则就不一样了。

老人家想的是湘王都被禁足了,怎么湘王妃还能出来瞎走动呢,看来皇帝这口谕下得不严谨啊。

但来都来了,也不好将人往外赶。

而让众人不曾料到的是,平日里性情很有些泼辣的湘王妃进了堂中之后,连句请安的话都没有,二话不说便跪倒在了太后脚下,抹着眼泪哭诉了起来。

先是替自家王爷说了一通,坚称自家王爷必定是无辜的。

而后还不忘帮孙太妃辩解:“太妃的为人,您是知道的,她怎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呢?想必定是被人陷害,被真正的凶手当作替罪羊来使了此事事关重大,还求娘娘一定要给王爷和太妃做主啊!”

437 指认(渃清涵万赏加更)

太后听得在心里干瞪眼。

要她一个险些将命都搭了进去的可怜老太太给嫌犯做主?

她真想问一句,这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着地的究竟还有没有脸了?

但作为出身名门的淑女,这样的话自是不好直接说出口。

可又实在是不想再听对方聒噪了,这玩意儿听多了折寿,影响她多活两年看孙媳妇过门的重要规划。

于是,太后娘娘叹了口气,道:“好孩子,你放心,哀家相信皇上是不会冤枉任何人的”

说话间,突然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呼吸也开始有些不畅。

皇后第一个察觉了,脸色一变,连忙起身上前:“母后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哀家没事”太后捂着心口,声音艰难。

“这怎像是没事的模样”皇后赶忙向宫女吩咐道:“快请太医来!”

荣贵妃敬王妃等人也围了上来。

看着靠在椅中神色痛苦却还在强撑的太后娘娘,湘王妃哭声一顿,有些慌了总不能太后没被毒出差错来,反倒要被她给哭出个好歹了?

这若传了出去,她可怎么洗得清?

这般想着,敬王妃也顾不上再哭求了,连忙擦了眼泪站起身来关切询问。

郑太医很快过来了,留下了一张方子,并交待太后多加歇息,平稳心情,切忌躁怒嘈杂虽然他也没诊出什么问题来,但这套说辞用在什么病上都不会出错就是了。

皇后等人听了这话,便也都纷纷告退了。

包括湘王妃。

湘王妃回到住处时,见湘王正靠在罗汉床内喝茶,更是又气又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坐在这儿品茶!”

要这些只会惹祸折腾的男人究竟有什么用!

她无数次都在想,倘若她的生活里没有男人,该是多么地平静而快乐!

“你怕什么。”湘王瞥了她一眼,“你还真当皇兄会因此发落我不成?”

这一点如今他已经不担心了。

让他烦心的是另一件事。

此次计划失败,再想动手就难了,而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