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0 章(1 / 1)

如意事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说,这未免也太不公子了吧?

还有公子是不是因为眼里只有许姑娘,所以忘了他还在这儿站着呢?

若是待会儿公子反应过来,为了颜面和尊严,会不会杀他灭口?

小七一时紧绷不已,想要默默退出去,却又根本不敢动这世上有什么能叫人瞬间隐身的功夫吗?或者说,现在聋还来得及吗?

偏是此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吴恙没有回头,只道:“进来。”

门被推开,伙计拎着长嘴铜壶走了进来:“小的来给客官添茶了!”

趁着这机会,小七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他真的太难了。

伙计离开后,包厢内便只剩下了吴恙二人。

许明意这才接他方才那句话:“你放心,我没觉得委屈。”

若连这等小事都觉得委屈,那还做什么所谓大事啊。

况且,危机越来越近,她也没功夫去委屈。

吴恙只“嗯”了一声,温声道:“那这笔账便先记着。”

是他将她看轻了。

实则,仔细想一想,起初认识她时,他对她最多的便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觉得这是个能做大事的姑娘家

只是后来他面对她的心情慢慢变得不同了,生怕她受委屈,心中有一丝不痛快。

但他还是不打算改。

例外就是例外,在他这里,她永远是例外的。

日后遇到同样之事,他还将会是同样的反应,万一哪次她真的觉得委屈了呢?

当然,她若当真觉得他的做法不妥,那他则选择尊重她的想法就是他想做,和她不想让他这么做,这二者并不冲突。

“那便记着吧。”许明意看着他,心中安稳熨帖,眼中含着亮晶晶的笑意:“若哪日我突然觉得委屈了,就告诉你。”

看着这样一张笑脸,吴恙眼底也噙了笑,语气愈发温和:“好。”

许明意随后问道:“对了,方才听你说纪修之事,似乎对如今京中的局势十分清楚?”

“略知一二罢了。”

“那你同我讲讲可好?”女孩子的语气里有着虚心请教的意味,说话间,亲手替他添了盏热茶,推到他面前。

她如今最想听的便是朝堂局势。

听祖父说,听父亲说,偶尔也听母亲说那些权贵人家的后宅之事。

多听听总是好的,且各人所看角度不同,同样之事经不同之人说出来,也会叫她有新的思考和收获。

“想听什么?”

吴恙端起那盏茶,心情好的不像话。

“随便说说吧,什么都行。”

吴恙便尽量挑了些有用的说给她听。

在他停下吃茶的间隙,许明意站起了身来,推开了窗透气。

此时,窗外长街之上恰有一辆车身宽敞的油壁马车经过。

天气日渐暖了起来,讲究精细的人家,车壁两侧的车帘也已换作了轻纱。

午后有风拂过,将轻纱小帘掀起了一瞬,又很快落下。

但即便只是这一眼,也叫许明意瞧见了车内坐着的人。

那是一张女孩子的脸,本是一幅有几分灵气的长相,然而眉眼间于大多时间内,皆浮着躁傲之气。

或因近来自认多有不顺,除了躁气之外,此时更多了两分冷戾。

那是夏曦

这个两世皆与她处处不合的女孩子。

而方才那一眼,应当就是她见夏曦的最后一眼了恰巧她此时开了这扇窗,或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但许明意心中也并没有什么太高兴的感觉。

当然,也并无同情在。

如夏曦这等出身得女孩子,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大多也有着许多身不由己之处,且即便只是女儿身,也并非就与朝堂权势之争全然没有关连。若是不懂得审时度势,反而肆意妄为,不顾家中荣辱利弊,那么,一旦被人利用,灰飞烟灭也不过是顷刻之事罢了。

所以,夏曦之事,也再次给她添了一份警醒。

今日夏曦会被兵部尚书府当作棋子拿来利用牺牲,明日或许便会换成她。

而祖父说过,在战场之上,想要保命,除了清醒的头脑之外,手里还需要有刀。

她现在便身处战场之上。

所以,这些皆要时刻谨记。

直到在府门前下马车时,夏曦都还在抱怨着:“能不能好好哄哄,听他哭了一路,吵得我耳朵都痛了。”

乳母一边拍着啼哭不止的孩子,一边应“是”。

薛氏从马车中走下来,将孩子接了过来,亲自抱在怀中,边耐心哄着边往府中行去。

夏曦看了自家母亲一眼。

总觉得母亲在抱二哥的这个孩子时,眼神总有些怪怪的

“夫人,姑娘”门房连忙迎上来,脸色复杂地道:“老爷等了姑娘许久了,姑娘快直接去偏厅吧。”

夏曦听得眉头皱起。

父亲在等她?

难道说先前去催她回府,却支支吾吾不说为何的仆人,竟是父亲派去的?

可父亲找她做什么?

331 恶鬼

总不能是因为她今日求着母亲带她一同出去上香的事情吧?

她被禁足了这么久,都快要被憋疯了!

且即便是有哪个多事的贱人将此事告诉了父亲,这个时辰本该在内阁忙公事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此等区区小事,特意等她回来?

她自认还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的。

还是说,跟她的亲事有关?

夏曦揣着疑惑来到了偏厅,不料刚走进厅内屈膝行礼,便有一只茶盏迎面直冲她砸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闪避。

茶盏重重砸在女孩子的额头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伴随着女孩子惊叫的声音,青花碎瓷落地飞溅。

夏曦的额头顿时见了红,既惊且怒地抬眼看向坐在圈椅中的父亲。

但这因突然遭遇此等事而起的怒气在触碰到那双沉冷的眼睛时,顿时化为了畏惧。

父亲为何会突然对她动手?!

“你是疯了吗!”

紧跟着走进来的薛氏看到这一幕,将怀里的孩子塞给婆子,紧紧盯着丈夫质问道。

对周遭之事麻木已久的她,此时倒称不上有多么心疼女儿,更多的是因这一幕让她记起了心底最痛的那件事。

“曦儿很快就要成亲了,你砸伤她的脸,她还怎么出阁!还怎么替你笼络新科状元!”薛氏又上前几步,形容激动愤怒嘲讽。

夏廷贞冷冷地抬眼,看向那张神情已有些扭曲的脸。

现在这个疯女人,同他记忆中那个一向沉稳的妻子相比,说是换了个人他也信。

“出阁?你真以为,她还能嫁得出去吗——”夏廷贞眼神如寒刀:“还是说,你对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至今还一无所知?”

薛氏依旧是那幅激动的神情:“我倒想听听,她究竟做了什么,竟能让你这个做父亲的对她下此狠手!”

夏廷贞看向站在那里神情反复的夏曦。

“镇国公府许姑娘之事,究竟是否与你有关!”

夏曦的身形颤了颤。

父亲怎么会知道……

“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