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章(1 / 1)

如意事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了些补品药材等物。

之后,在阿葵所开药方的调理之下,如此又养了七八日,这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蔡姑娘的身体才算是大致恢复了。

很快到了上元节。

这一晚,许明意被玉风郡主拉着去看外面看花灯。

许明时得知此事,坚持跟了上去。

这俩人说是看花灯,没准儿就是打着幌子去看俊美男子,他可得看紧了才行。

上元节热闹起来,比之除夕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中燃起了绚烂烟火,便是坐在御书房内的庆明帝,也隐隐可听到烟火绽放所发出的阵阵轰响。

此时御书房的门紧闭着,李吉正在低声禀事。

“……方才韩统领才使人从宫外送的信儿,说是许家二老爷带着蔡姑娘出门看灯去了,且看样子应是不想被人瞧出来,只带了一名平日里不常带着的小厮,许二老爷捂得很是严实,蔡姑娘还戴着帷帽呢。”

庆明帝听的笑了笑。

这个蔡锦,倒比他想象中胆子要大——竟不惜拿自身性命来冒险,以此来消除许昀的戒心。

果然,这种所谓重情义的男人,实则都是心软的。

而人的心只要一软,便意味着更加容易犯蠢。

原先他都只当蔡锦这颗拿去试探的棋子已经没用了,却没想到她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这许昀也果真没叫他失望。

庆明帝眼底忽然现出讽刺的笑意。

所谓专情一人,不过是这些年来身边没有其他女子近身罢了——这世上何来什么专情之人?说到底只是眼界狭隘的愚昧之人荒诞可笑的单方面赌气罢了。

“镇国公对此是何种态度?”庆明帝问。

蔡锦每隔十日便会借与母亲通信为由,将近来的消息传入宫中。

其它时间里,韩岩也会命人收集各路消息。

李吉答道:“方才韩统领的人也提到了此事,据说自蔡姑娘痊愈之后,白日里常会去寻许二老爷谈论诗词书画。镇国公为此十分不悦,还曾以‘于礼不合’为由训斥过许二老爷,只是……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便是了。”

庆明帝笑了一声:“能有什么用处。”

蔡锦是他送去的人,镇国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表现得太过激烈。

而偏偏许家这个次子,是个骨子里叛逆不服管教的——镇国公倘若真能管得住,又怎会连这个次子的亲事都做不了主,只是一味地干生气?

只怕他此时越是阻止许昀同蔡锦走近,越是适得其反。

若是蔡锦再聪明些,说不定还能使这对本就不睦的父子彻底离心——若是如此,可便真是意外之喜了。

此时,外面传来了内监的声音。

“启禀陛下,夏大人和纪大人到了。”

一个时辰之前,庆明帝传了夏廷贞和兵部尚书纪修进宫议事。

“宣进来——”

两名大臣很快走了进来行礼。

“给两位爱卿赐座。”

让人揖手,道:“多谢陛下。”

“正事且稍后再议。”庆明帝指了指龙案上的一封书信,道:“先将蔡锦此信拿给夏爱卿过目。”

267 完蛋玩意儿

暗查镇国公府,先前本就是夏廷贞在负责筹划,是以此番蔡锦之事,从起初开始,夏廷贞便也是知情的。

至于并不知详具的纪修——在庆明帝眼中,同是当年之事的经历者,此等事也无需刻意瞒着对方。

他疑心镇国公府,对外尚需粉饰一二,但唯独在这两名大臣面前,全无半点必要。

见李吉将信笺捧至夏廷贞面前,纪修的眼神微动了动。

蔡锦这个名字,近来他也颇为耳熟。

许多事情,他虽未曾参与,但稍一思量,便也能清楚地猜到其中内情了。

只是见夏廷贞将那信看罢,便交与了李吉,而皇上只等着夏廷贞开口,纪修心底难免还是有些不快。

“这几个消息,虽看似隐秘不为人知,但却都称不上是什么紧要之事,故而臣倒觉得,暂时也说明不了蔡锦是否已真正取得了镇国公府中人的信任。”夏廷贞半垂着眼睛讲道。

庆明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蔡锦谨慎,也不会无端便去过早地探问什么过于紧要的秘密。”

这信上是近来蔡锦在镇国公府所打听到的一些消息,他已命人仔细查探过,确是对得上的。

至于是否真真正正已经取得了许家人的信任——

这句话的存在,本就是不切实际的。

蔡锦是他送去的,许家上下若当真会对她彻底改观、完全尽信,那不是说笑话呢么?——笑话恐怕都不敢这么说。

可她的任务也从来都不是要取得许家所有人的信任。

她只需接近许昀一人,借着许昀来寻找适当的机会,暗中去查探那件事情的真假。

夏廷贞听懂了庆明帝话中之意,遂道:“皇上所言亦在理。”

“故而,朕打算将此事交待下去了。”庆明帝拿手指缓缓叩了叩那封信笺。

夏廷贞自然知道“此事”是何事。

便是纪修,也心知肚明。

先皇当年驾崩之时,对传位于当今陛下之事竟是表现的毫无犹疑,这与他们起初的预想多多少少有些出入。当然,或许是先皇眼见京中局面如此,燕王征战未归,不想逆大势而为——

可这传位传得终究是太痛快了。

痛快到叫人心生疑虑。

故而,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在暗查当年旧事。

只是他近年来远远不比夏廷贞得陛下那般重用信任,故而他亦不知是不是当真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还是单单只是年复一年疑心被放大——

但陛下总归是查到镇国公府头上了。

且现下此举,就差要将疑心镇国公府给摆到明面上去了!

纪修看一眼未有多言的夏廷贞,到底没有憋着:“陛下,微臣以为将如此大事,单单交给一个女子,委实不够妥当。”

“哦?”庆明帝抬眼看向他,并不见不悦之色。

纪修便往下说道:“微臣虽未经手此事,然而先前外面那些传言臣也有所耳闻,据说此前许昀对此女多有防备排斥,现下突然改了态度,即便称得上情有可原,可也未必当真就没有其它蹊跷在——”

话及此处,稍一停顿,复才道:“说不定这正是镇国公府表现出来的假象。”

夏廷贞面上无波,心底却冷笑出声。

这么蠢的话,也就只有他纪修能说得出口了。

当然,之所以说他蠢,并非是指这话不可信。

而是这等摆在明面上的可能,他真当皇上会想不到,竟还需要他这个头脑清醒的‘聪明人’来提醒?

不过,纪修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够蠢了。

若非如此,恐怕还不足以活到今日——也正因是够蠢,先前才会叫他大意待之,竟叫对方有机可乘,设下那样一个局,生生夺走了他一个儿子,又害得他险些失了大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