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你去周家,把周子山干的坏事跟他爹娘一说,他爹娘肯定会教训他的。”
“万一他爹娘不教训他呢?他爹娘可宠他了。”
云黛黑眸弯弯,摸着他的小脑袋,“他爹娘不管教儿子,你爹爹自会叫他爹娘吃教训。等以后那不懂事的孩子长大了,也会有旁人吃苦头的。”
小阿狼呆呆地眨了眨眼,诚实道,“阿娘,我没听懂。”
云黛刮了下他的鼻梁,“现在没听懂没关系,等你长大了就懂了。你只要知道,明日随你爹爹去周家便是。”
小阿狼点点头,“好,我都听阿娘的。”
说话间,就听里间传来两道奶声奶气的唤声:
“阿娘,娓娓起床啦!”
“阿娘,婳婳也醒啦!”
长榻边三人朝右前方看去,流光溢彩的水晶珠帘后,两个雪白稚嫩的小女娃手牵着手,身上穿着一样的浅粉色锦袍,头顶用红绳扎着两个小鬏鬏,小鸭子般一摆一摆地朝她们走来。
两只小团子才醒来,白胖胖的小手揉着睡眼惺忪的大眼睛,待见到榻边站着的爹娘和兄长后,立刻蹦蹦跳跳跑过来,奶声奶气喊着——
“爹爹!哥哥!你们回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主cp番外还剩明天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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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番外8
【番外8】/晋江文学城独发
娓娓是姐姐, 大名谢明娓。娓,美也,顺也, 勉也。
婳婳是妹妹, 大名谢明婳。婳, 美也, 好也,静也。
俩孩子刚出生时几乎一模一样, 可等长开了些,却瞧出不同来——
娓娓眉眼更像谢伯缙,有几分飒爽英气, 眉浓且深。
婳婳则更像云黛, 眉眼温婉柔和, 右眼角有一枚浅墨色的小痣, 笑起来分外甜美。
现下俩个小团子欢欢喜喜围着阿狼, 兄妹三人亲热极了。
云黛和谢伯缙在旁瞧着三个孩子,心底灌了蜜糖水般,柔软的一塌糊涂。
“元韶兄长说你幼时像婳婳,小跟屁虫似的,无时不刻跟在他身后喊哥哥。”谢伯缙捏着云黛绵软的手指,语气带着些许遗憾, “可惜不能瞧见你幼时的模样……”
他想, 云黛两三岁时的模样一定比娓娓和婳婳更招人疼。
“我九岁第一次见到你, 也算是幼时吧。”云黛乌眸透着清灵笑意, “我倒是更好奇你幼时的模样,唔,不过就算见着了, 我肯定也不当你的跟屁虫,你那样凶,我胆子小,才不要跟你玩。”
谢伯缙扯了下薄唇,不置可否。
再看两只小女儿缠完阿狼,又屁颠屁颠地往榻上爬,两只小短腿努力的在空中扑腾,不禁发笑。
索性弯下腰,一手一个拎上了长榻。
“阿娘,抱抱~”
娓娓和婳婳一左一右地往云黛怀里钻,她们都更喜欢阿娘,阿娘长得好看,说话又温柔,身上还香香的,爹爹不爱笑,身上硬邦邦的,抱着一点都不舒服。
“好,阿娘抱。”云黛笑吟吟搂着这两只香喷喷软绵绵的小团子,嗓音也不自觉放得温柔,“今日怎么就睡了这么一会儿呀?难道在梦里知道你们爹爹和哥哥回来了?”
娓娓道,“我饿了,饿醒的。”
婳婳拍了拍圆鼓鼓的小肚皮,跟着姐姐说,“对,肚子饿饿,要吃糕糕。”
云黛发笑,“你们俩只小馋猫,也不知是像了谁。”
娓娓道,“像阿娘呀。”
云黛挑眉,“胡说,才不像我,我哪有你们俩馋。”
婳婳和姐姐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奶声奶气道,“是爹爹说的,娓娓和婳婳都是阿娘生的,像阿娘!”
云黛侧眸看向谢伯缙,鼓着脸道,“好嘛,你在孩子面前说我坏话?”
谢伯缙道,“我哪敢。”
又抬手点了下俩小只的额头,“这么小就知道告状了。”
娓娓和婳婳是两个小戏精,明明只是被点了下额头,却有默契的捂着头,可怜巴巴道,“疼疼!”
转脸去云黛跟前撒娇,“要阿娘呼呼。”
云黛无奈,配合地在她们小脑门上吹了下,又低头亲了亲她们光滑细嫩的脸颊。
一旁的阿狼见了,也凑过来,“阿娘,我也要亲!”
云黛弯腰,刚想亲他,就见谢伯缙一个巴掌过来,啪嗒一下捂住了阿狼的额头,“你们夫子没教你,男女授受不亲?”
阿狼,“……”
娓娓问,“瘦瘦是谁呀?”
婳婳捏了捏肚子上的肉,“瘦瘦不亲,那胖胖可以亲了?”
最后云黛虽没亲阿狼,但抱了抱儿子,倒是两个小妹妹觉着哥哥被爹爹欺负了,好可怜,一左一右凑上前,拿着糕点给阿狼吃。
“哥哥吃糕糕,不理爹爹。”
“是,爹爹凶,不跟他玩……”
听着三个小不点嘀嘀咕咕,云黛哭笑不得,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下谢伯缙的胸膛,“看吧,你对阿狼凶,孩子们都要不喜欢你了。”
谢伯缙低头亲了下她的耳背,“他们喜不喜欢无所谓,只要你喜欢我就成。”
热意洒过肌肤,她面上滚烫,伸手推了他一把,小声道,“孩子们还在呢。”
“那等晚上他们睡了……”
耳边的嗓音逐渐磁沉,云黛脸颊愈发热了,抬步就要跑。
他早猜到她要跑,借着宽大的袍袖从后掐住她的腰,不依不饶,“娘子还没回答。”
云黛娇羞瞪了他一眼,咬着唇瓣含糊嗯了下。
谢伯缙这才松开手。
云黛暗暗吁了口气,再不看这无耻之徒,赶小鸭子般赶着三个孩子去外间净手用膳。
旖旎霞光从窗牖雕花镂空处斜照进屋内,云黛嘴角噙笑,满怀爱意地望着孩子们排队净手,在她身后不远处,谢伯缙负手而立,静静凝视着她温婉恬静的侧颜,眸底的爱意流光溢彩。
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翌日午后,谢伯缙带着阿狼去了趟周府,说是登门致歉,可全程都是周家夫妇带着周子山赔不是。
小阿狼惊诧又欢喜,“周家伯伯和伯母原来是讲道理的呀!”
谢伯缙看着自家儿子一派天真的模样,淡声道,“这叫权势。”
小阿狼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眸,好奇发问,“什么是权势呀?”
谢伯缙本不想与这稚童说这些,但想到昨夜在床帷间云黛埋怨他对阿狼不够耐心,没有尽职当个好父亲,他抿了抿唇,决定尽一尽父亲的责任,耐心与儿子交流。
于是他与阿狼就“什么是权势”这个问题探讨了半路。
小阿狼强撑着精神听爹爹“念经”,经过路口时,注意力很快被车外卖糖葫芦的吆喝声吸引了——
“爹爹,糖葫芦欸!”
小阿狼不好意思开口要,只巴巴望着谢伯缙。
谢伯缙,“……”
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默念了三遍,他从荷包里摸出碎银,递过去,“去买吧。”
稍顿,又补充道,“多买些,你阿娘也爱吃。”
小阿狼笑嘻嘻应着,“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