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今晚好似要下雨,我去看庭外的花收进廊下了没”,赶紧从榻边下来,落荒而逃。
当日夜里,用过晚膳,果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窗棂,云黛沐浴完回到里屋,就见朦朦胧胧的烛影下,身着牙白色亵衣的谢伯缙靠坐在床边,捧书翻看。
“这么晚怎么还在看书,灯光这样暗,仔细伤眼睛。”她边说边拿起剪子修了下烛芯,火光稍稍亮了些。
谢伯缙闻言,侧过脸略带深意地看她一眼,“这话倒该我问娘子。”
云黛啊了一声,很是不解,“问我什么?”
谢伯缙朝她招手,“过来。”
云黛不明就里地走过去,才走到床边,就被男人揽过腰肢往床上带,她一个没站稳,就跌了他满怀。
等撑起了身子,她羞恼地拍了他一下,“那么大力气作甚。”
鼻尖盈满她沐浴完的淡淡馨香,谢伯缙顺势将她整个人团在怀里,“娘子不是问我在看什么书么,喏,这个。”
他将那丢在一旁的书又抓了回来,摊开一页放在云黛眼前。
云黛低头一看,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谢伯缙手中拿着的那册书,正是午后庆宁塞给她的那本秘籍。
她当时随手放在了枕头下,本想着送走庆宁她们再寻个地方妥善藏起来的,可之后忙着收拾行囊,就把这茬给忘在脑后了。没想到却被谢伯缙给翻了出来……
迎上男人带着探究的阒黑目光,云黛红着脸咽了下口水,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是……庆宁姐姐今日给我的。”
“她给你这个作甚?还怕我们不会?”
“……”
云黛脸颊愈发烫了,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道,“说是…唔……照着这上头的姿势,更容易……有小娃娃。”
“这样。”谢伯缙声音低下来,一本正经道,“嗯,那是该仔细研读一番。”
他说着又伸手翻了一页。
云黛恨不得立刻挖个洞躲起来,脸颊红得滴血般,他翻了不说还煞有介事的评价,并邀她一起“琢磨”。
啊,真是丢死人了。
这种册子本就够羞人了,怎么还一起看!
在他又一次翻页时,云黛再也撑不住了,咬了咬红唇,硬着头皮去抢他手里的册子,气呼呼凶巴巴道,“不许……不许看了!”
见小懒猫炸了毛,谢伯缙故意逗她,手拿册子举得高高的,就是不让她拿到。
云黛哪里比得过他手长,扑着抢了好几回,最后拿是拿到了,可整个人也以一种毫不矜持的姿态趴坐在他身上——
“看来娘子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实践一番。”
谢伯缙松开那册子,粗粝的手掌顺理成章扶住那细致滑腻无一丝赘肉的细柳小腰,眸色暗了下来,“那为夫便恭敬不如从命。”
云黛,“……?”
她哪里迫不及待了!
不等她反驳,男人一把扯下泥金印花芍药灯球纹轻纱幔帐,又反客为主,将她嘴里的话通通都堵了回去。
轻纱幔帐逶逶垂下,遮住那无边春色,却遮不住那粗重的喘息与破碎的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你们提到皇帝番外和沈元韶番外,这两条线一个强取豪夺臣妻,一个隔着国仇家恨,怎么圆结局都不会非常圆满。基于上本书番外的前车之鉴,不会写了,但会作为背景板简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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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13】
【番外3】/晋江文学城独发
庆宁送的那本册子统共也只二十来页, 离开长安西行一路枯燥漫长,谢伯缙没事就打着实践见真章的幌子拉着云黛回舱学习,云黛叫苦不迭, 却又辩不过他一本正经摆道理, 只得扶着腰配合他。
这日船过雍城靠岸稍停, 听说雍城羊肉汤天下一绝, 云黛便和谢伯缙下船, 挑了家当地有名的羊汤铺子赏味。
坐在二楼等待羊汤铺子上桌,云黛的视线又被街边小贩举着的糖葫芦所吸引。
正值初秋,落叶萧萧, 灰蒙蒙天光里红盈盈的糖葫芦显得格外诱人。想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 她忽然就馋了起来, 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谢伯缙顺着她的目光往下望, 眉梢微挑, “想吃?”
云黛有些不好意思搓了下纤细指尖, 小声道, “应是许久没吃了,这会儿看到忽然馋了。”
谢伯缙起身道,“那我去给你买。”
“多谢夫君。”云黛朝他笑了下, 乖乖坐着,“我等你回来。”
谢伯缙这边刚走没多久,店小二就端了大碗热气腾腾的羊汤上来, “客官久等了, 秋日里喝羊汤最暖身子了, 您趁热喝咧。”
云黛笑着说了声多谢,店小二弯腰退下。
“早知道羊汤上的这么快,就让王爷坐着喝汤, 吩咐奴婢们去买糖葫芦了。”纱君在旁说道。
琥珀抿唇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王爷亲自去买和我们去买的意义不同。亲自买来才更显他待王妃的爱重。”
纱君摇摇头,“不懂。”
琥珀道,“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嫁了郎君就懂了。王妃,您说呢?”
云黛没说话,只面带赧色笑了下,娇美的脸庞在羊汤氤氲的烟气后很是温婉。
羊骨熬了一天一夜,汤白味美,又洒了胡椒粉和细碎姜末去其腥味,云黛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边,一口下肚,胃里暖烘烘。
“这汤的确不错,待会儿你们也叫一碗尝尝。”云黛对纱君琥珀说罢,又喝了两口。
等她又一次舀一勺送到嘴边时,脸色忽然变了。她皱眉放下手中汤匙,捂着唇欲呕。
琥珀和纱君见状皆大惊失色,忙不迭凑上前去,“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云黛拿帕子按着唇瓣,摆了摆手,低声道,“没,我没事。”
她端起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方才那种轻微反胃的症状又压了下去。
“大概是坐船坐久了,又喝了这油腻的,就有些犯恶心。”
“那王妃就别喝了。”纱君说着,又将那碟茯苓饼往云黛跟前递了些,“吃块饼子压压?”
云黛拿起一块茯苓饼,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虽没有再喝那羊汤,但嗅到那羊汤散出来的味道,还是觉得怪不舒服的。
一旁的琥珀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忽的想起什么,轻声对云黛道,“王妃,您这个月的月信还没来,会不会……”
云黛吃糕饼的动作一顿,眼波微动,不确定道,“可我每个月的月信都不大准……”
话虽这般说着,在琥珀藏着期待满怀鼓励的目光下,云黛将手中半块茯苓饼放下,拿帕子擦了擦手指,拨开了衣袖,轻轻搭在洁白的腕间。
都说医者不自医,可一些简单的脉案,云黛还是很有把握的。
这脉象很浅,浅到她一个不注意可能就忽略了,可或许是母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