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6 章(1 / 1)

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 小舟遥遥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那边真要严惩,他们能不能散尽家财买一条命呢?大不了不做官,贬为庶人也没关系,大哥哥那么聪明,经商也是一把好手,再不济她还能做绣活、卖字画、给书铺抄书、上山采药材……总是有活路的。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过得再苦再累,她都甘愿。

眨眼又过了十日,到了二月底,本该是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的时节,北庭却不比别处,依旧寒风刺骨,唯一预示春日气息的变化,大概是不再落雪了。

这日,云黛正在药炉面前熬制着一种新的麻沸散配方,忽而听到府外一片喧闹欢呼声。

她还当是谁家今日娶亲,就见原本去取茶水的纱君急匆匆穿过垂花门跑了过来,她满脸喜色地喊道,“姑娘,姑娘!大军回来了!”

“哐当”一声,她手中的药碗磕到桌边,药水险些洒了出来。

“你说什么,大军回来了?”

“是啊,刚进城呢!咱们打赢了,听说世子爷不但重挫突厥军,还把他们的将领给活抓了,实在神勇极了!”纱君说得眉飞色舞。

云黛也激动不已,手擦着腰间的围裙,来回踱了两步,既想出门去,又惦记着炉子上熬的药材。

纱君一眼看出她的为难,忙道,“姑娘您别急,大军刚回来,世子爷肯定要先去都护府复命,没准得参加完庆功宴才回府。您这边先忙,晚些奴婢再伺候您梳妆也不迟。”

顿了顿,她又狡黠眨了下眼,“其实姑娘就算不梳妆,也是极美的。”

云黛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却也平静下来,再看外头天色尚且明亮,也觉着不用太着急,遂安下心来继续守着药炉。

落日余晖洒在铜青色屋檐上,脊兽的剪影在光影变化里逐渐深邃。

等手头的活计暂且忙完,云黛边揉着脖颈,边慢悠悠的往自个儿的院落走去。

她心想着回去歇息一会儿再梳洗,然而才走到院门口,迎面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而来。

余霞成绮,晖光荡漾,威仪深重的男人身着厚重的银色甲胄,行走间铮铮作响。

云黛脚步停住,静静盯着那道款步走来的身影。

周遭变得阒静无声,唯有长久的对视。

良久,男人清俊的眉眼舒展,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下巴瞧着圆润了些,看来妹妹有好好听话,多加餐饭,甚好。”

瞧见他风尘仆仆的脸庞以及甲胄上积着的血渍污垢,云黛鼻子一酸,缓了又缓,才勉力勾起唇角,学着他的口吻,“哥哥也有好好听话,平安回来,我也觉着甚好。”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笑。

谢伯缙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狭长的眸底冰雪消融,化作千万重温柔,“走吧,回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锁了三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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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章】/晋江文学城独发

料峭春风刮过, 院外一株光秃秃的枝桠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儿。

浴桶里雾气氤氲,隔着一扇锦绣云海画屏,云黛看着染血的里衣和绷带,眼圈不禁红了又红, 强忍着情绪, 命人拿了伤药来。

等谢伯缙沐浴出来,就见小姑娘捧着药膏堵在跟前, 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胸前, 视线仿佛穿透单薄的牙色里衣。

“大哥哥, 我替你上药。”

短暂沉默后, 谢伯缙没有拒绝。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没有拒绝——

看着边上药边止不住掉金豆子的云黛, 谢伯缙揩去她的泪,哄孩子般宽慰道,“小伤而已,并无大碍,何必哭成这样。”

云黛小心翼翼的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涂药,娇柔的嗓音透着哭腔,“伤口都要溃烂了, 哪里是小伤了?是不是很疼,我若是手重了,你记得跟我说。”

“不疼。”

“怎么会不疼?我看着都疼,这样深的一道箭伤,还好这会子天冷, 若是夏日里都要发脓发臭了……”

“战场上受伤是家常便饭。”谢伯缙望着她温婉娇柔的侧脸, 嗓音温和,“总归是不负妹妹叮嘱,平安归来了。”

云黛吸了吸鼻子, 没出声,低头替他包扎伤口。

肩上在左肩处,缠绷带时,她将他身上其他的伤口也都看得清楚,新伤叠旧伤,化作深浅不一的疤痕。

纤细的手指轻抚过那些伤疤,她从背后抱住他,脸颊贴着他宽厚的背,有泪水濡湿的淡淡凉意。

感受到背后之人的细细啜泣,谢伯缙侧过头,语气无奈,“怎么又哭了。”

“就是忍不住。”她瓮声瓮气道,“大哥哥,我不想你打仗,不想你当将军了……”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完全可像谢仲宣和谢叔南那样,过着平安无忧、养尊处优的日子,哪须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伤痕累累。

“妹妹又说傻话了。”谢伯缙将人拉到身旁,耐心与她道,“若有战事,总是要有人往前冲的。若人人都贪生怕死,顾惜性命,国将不国,百姓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云黛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可此时此刻看着他的伤,心口就止不住酸涩。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谢伯缙眸光愈发柔和,将人拢在怀中,亲了亲她的发,“我反倒庆幸我是个将军,若我是一介书生,拿不起剑握不住枪,岂不是眼睁睁见着你嫁去突厥,连抢人都做不到?”

云黛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黑羽般的眼睫垂下,轻轻嗯了声。

“现下打了胜战归来,是喜事,你该高兴,别再掉眼泪了。”

男人的吻渐渐由发丝往下,细细密密的落在她耳边,他低哑的嗓音透着压抑的情绪,“妹妹若真的心疼我,不若做做好事……”

温热的气息让云黛下意识躲了躲,抬头对上那双漆黑锐利的眸子时,她愣了愣。

这眼神她太熟悉了,小脸不禁由白转红,“不…不行!”

“为何不行?”

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她细嫩的腮,他的唇流连在她秾丽的眉眼间,“看来妹妹方才的心疼,都是假的。”

“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你还受着伤,要好好休养,不能剧烈动作……”她越说脸颊越烫,脑子也控制不住冒出些剧烈的羞耻画面来,仓皇的就要逃跑,却被男人勾住腰拉了回来。

她还想挣脱,就听谢伯缙闷哼一声,登时吓得她一动不敢动了,满脸紧张的扭头问,“我碰到你伤口了么?”

他沉沉嗯了声。

在她自责懊悔时,他攫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深吻很长很长,仿佛将这段时日的思念挂怀都融于其中。

良久,他才松开她。

云黛靠在他怀中,如搁浅的鱼般快要喘不过气来。

“傻妹妹,都亲过这些回,怎么还不知道换气吐息。”

手掌扶住她软的不像话的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