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 小舟遥遥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有娘教养的野丫头,等到了秦州看他怎么教训她。面上却装出一副和善样,“云黛听话,道理族叔昨日已经给你讲过了,你又何苦耗着。再说了,昨儿个你不是都答应随我回秦州的吗,怎又变卦?骗人可不是好姑娘。”

说罢,他朝秦州带来的粗使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当即会意,吊着三角眼朝着云黛走去,“姑娘,您请吧,老奴就在门口守着您收拾。”

恶仆相逼,奶娘连忙护在云黛身前,又扭头低声劝了声,“姑娘……”

云黛眸中泪光轻颤,胸口闷得发慌。

若是爹爹和兄长还在,定不会让她被这些恶人欺负。可现在,父兄都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手无缚鸡之力,打又打不赢;跑出去告官吗,可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儿家,族里要带她回去,官府怕是也管不着。

那粗使婆子见这小姑娘豆芽菜般瘦弱,越发不将她放在眼里,呲笑道,“姑娘娇贵,莫不是要老奴扶着出去?”

就在这婆子要动手“请人”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姑、姑娘。”沈家门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半点不敢耽搁,手指着内院门,“外头,有贵客…贵客登门!”

厅内几人皆面露诧色,哪位贵客会往添了新丧的府邸跑?大过年的也不怕晦气。

云黛也有些吃惊,转念一想,或许是父亲生前交好的几位叔叔伯伯来了?

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了摆脱困境的希望,也来不及细想门房为何如此惶恐,忙道,“快把贵客请进来。”

门房应下,麻溜去请人。

云黛大脑飞转,回想父亲的好友里谁最有可能帮到自己。

一众交好的叔伯中,就属赵诚赵伯父的官职高一些,有六品,而且是文官,脑子灵活……若门外来的是赵伯父就好了。

她这般期待着,一双清凌凌的黑眸紧盯着门外,两只纤细的小手揪着。

没过多久,厅外响起一道悠长的通报声,“晋国公到,晋国公世子到——”

这陌生却又耳熟能详的名头,让云黛呆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空旷的庭前出现两道颀长的身影。

打头那位中年男人,身着石青色蟒纹圆领锦袍,仪表堂堂,沉稳威严。

而他身侧的少年,身着玄色麒麟纹的圆领袍,腰束金银错蹀躞带,乌发以玉冠固定。他年纪轻,身高虽不及身旁的中年男人,但在这个年龄段,已算是极出挑的。

云黛先是看向那中年男人,然后再往他身后瞧,不曾想视线移转间,正好与那少年的目光对上。

四目对视,她的呼吸屏住。

只见那少年眉目清秀,俊美无俦,尤其是那双深邃狭长的黑眸,幽深如冷潭,又似乎比屋檐上的积雪还要冷冽三分。

云黛看着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哥哥,怪凶的。

第2章 【2】

【第二章】

直至晋国公父子进了正厅,厅内众人才回过神来,忙不迭行礼。

“无须多礼。”

晋国公声若洪钟,左右打量了一番,视线最后停在那身着缟素的瘦小女孩身上,“你就是沈老弟家的千金?”

见他问话,云黛顿时紧张起来。

她不过八品校尉之女,生平见过最大的官也就四品的刺史,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可是一品晋国公啊。

整个大渊谁人不知晋国公府,一品公爵,世袭罔替,坐拥三十万军马,享亲王食邑。谢家祖上曾尚公主,子孙后代的骨里那是淌着皇室血脉的。从大长公主至今,历经五代,百年荣华,煊煊赫赫,乃是王亲权贵之中的第一等世家!

这般显贵,叫云黛如何不敬,如何不畏?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磕磕巴巴答道,“是、是……回国公爷,我是沈忠林之女,沈云黛。”

晋国公道,“别怕,我是你父亲的好友。”

云黛心头诧异,黝黑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父亲何时与这般大人物交上朋友了?

晋国公看着云黛还挂着婴儿肥的稚嫩脸颊,态度愈发和蔼,“此事我待会与你细说。”

他微微侧身,介绍着身旁的少年,“这是我的长子,谢伯缙。来,阿缙,跟你沈家妹妹问声好。”

那气质清冷的少年垂下眼,平静的目光在这小姑娘清丽的眉眼间停了一停。

稍顷,他薄唇轻启,“沈妹妹安好。”

云黛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润如玉,泠泠古琴般。

但他看人的目光与他周身的气质一般,冷冷淡淡的,让人觉得疏离,不可亲近。

云黛动作笨拙的回了个礼,“世子爷万安。”

互相见过礼,晋国公这才注意到一旁局促不安的沈富安,“这位是?”

沈富安立刻端起笑容,殷勤的往前凑,“国公爷万福,世子爷万福,不知两位贵客登门,真是有失远迎。草民是沈忠林的族弟,他祖父与我祖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不是族里听说忠林兄长家中变故,特派我来帮村着后事,顺便将我这可怜的小侄女带回族里抚养……”

他边说,还拿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云黛见这人光天化日演起来了,心里憋闷,几次想拆穿他的伪善面目,但碍于晋国公在场,不敢冒犯,只得握了握拳头,可那小脸颊却气得微鼓。

晋国公将她的小情绪收入眼底,面上不动声色,只缓声道,“带回族中抚养也好,你们族人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到底是我们秦州沈氏的血脉,总不好袖手旁观。”沈富安谄媚笑道,又摆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请晋国公父子上座,命仆人端上茶水。

这档口,国公府的奴仆也将两大箱厚礼搬到了厅内。

“这是?”沈富安咽了下口水。

“沈老弟于我有恩,这是谢礼。”晋国公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谈,侧身与云黛寒暄起来。

沈富安见国公爷都不搭理自己,只跟个小丫头片子说话,心有不甘。几次插话无果,他只好歇了心思,转而盯着那两个大箱子,恨不得长出透视眼,看清里头是金银还是锦缎。

就在他捉摸着如何瞒过族里私吞了这笔厚礼,晋国公就转向他,“你们准备何时出发?”

沈富安愣了愣,坐正身子恭敬道,“回国公爷,这自然是越早越好。最好明日便能出发,族中亲人都盼着这孩子呢。”

云黛闻言,心里一急,腕上的银镯子磕上茶盏,发出“叮”得一声脆响。

厅内几人皆看向她。

沈富安眼皮一跳,抢先一步道,“这孩子没了父兄,悲痛过度,现下又要离开自小长大的地方,难免不舍。不过孩子适应能力强,到了秦州住段时间,便也习惯了。”

晋国公挑眉,没接这话,只端起天青色茶杯浅啜一口。等放下茶杯,他微笑的看向云黛,“沈家侄女,你先带阿缙给你父兄上柱香,我与你族叔单独聊会,可好?”

云黛微顿,对上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