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禁止犯规 吕天逸 2000 汉字|15 英文 字 29天前

能这样解决。

世上怎么会有霍叔叔这么好的人?

叶辞鼻梁骨酸胀,哽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话。

澎湃汹涌的情绪尽堵在嗓子眼里,要把他憋死了。

于是他蓦地上前,一头扎进霍听澜怀里,像只归林的倦鸟,投怀的春风,他用双臂箍住霍听澜劲瘦的腰,那么紧,那么用力,透着股孩子气的笨拙纯真,他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只能使劲使劲地抱着。

那白衬衫刚有一丝干燥的迹象,就又洇湿了。

半晌,叶辞才挤出一句:“我正常不,不是动不动就,就哭……”

这几天好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在霍叔叔面前哭出来了,成哭包了。

不解释一句他不心安。

“嗯。”霍听澜低头拥住他,“小辞以后都不哭了。”

往后的大半生,他都不会再有因苦涩而生的泪水了。

叶辞点了点头,随即一动不动,就这么抱着霍听澜,像块黏糊糊的小膏药。

这一抱,在叶辞看来纯洁得很,无关yu望,仅仅是干净的依恋与温情。那胸膛似海,温柔又包容,他漂浮在暖融融的波心,体味着前所未有的喜悦与安宁,舍不得撒手。

这么抱了一会儿,霍听澜忽然轻拍了下叶辞的背,矜持地提醒道:“好了……今天情绪起伏这么大,去泡个热水澡,早一点休息。”

叶辞不仅没撒手,反倒因为怕人撵,抱得更紧了,小脑袋蹭着霍听澜肩窝摇了两下。

“听话,小辞。”霍听澜不知怎么转了性,竟向后退了一步。

“怎,怎么了,霍叔叔?”叶辞踉跄了一下,仍腻着他。

“没怎么,该休息了。”霍听澜隔着衣领捏住叶辞后颈,利用Oga的应激反应,像拎一只黏人的小猫儿一样把叶辞拎开。

叶辞没再吭声,眼神黯了黯,与他隔着一步站定了。

霍听澜叹了口气。

难得建立起的亲密关系……

“都抱了五分钟了,”霍听澜沉吟片刻,眉眼间写满了被叶辞逼迫着开黄腔的无辜,“我是一个健康、精力旺盛的Alpha,而且喜欢你很久了,你这样抱着我……”他端详着叶辞由迷茫渐转不可置信的脸,无奈道,“需要我说得很明白吗?恐怕不太礼貌。”

叶辞脸蛋腾地红透了,下意识地,垂眸扫去。

似乎震惊于正人君子霍叔叔也具有Alpha们该有的功能。

“看什么呢?”霍听澜失笑,用一根手指矜持地挡了挡叶辞的下颌,迫使他抬头,“朝前看。”

“没,没看什么!”叶辞吓得干咽了下唾沫,直勾勾目视前方。

别说两人还没正式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以叶辞目前的纯情程度,也做不了什么。

否则……

叶辞大概能在床上掘个地道连夜逃跑。

“向后转,齐步走,”霍听澜忍笑,“回你的卧室睡觉。”

“晚,晚安,霍叔叔。”叶辞抱着资料忙不迭转身,步子迈得比机器人都僵硬,失魂落魄地朝二楼卧室走去。

霍叔叔刚才那算不算……耍流氓了?

反正以他的尺度来看,很难不算。

“……”

叶辞捏了捏拳头。

都赖他。

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机灵点儿。

都害得霍叔叔耍流氓了。

第二十八章(迷魂汤)

霍听澜给的资料相当详细全面, 叶辞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是激动难抑。

都说久病成医,这话不假, 叶辞对叶红君的病了解得相当深入,艰涩的试验研究报告他也能磕磕绊绊着读下来。

霍听澜力荐的研究项目,他当然信得过, 可事关重大,他自己也得做到心里有数。

去接收治疗的话,风险仍然存在, 不然就不叫临床试验了,但综合评估下来确实值得一搏。

赢了, 叶红君得来的将是健康的后半生。

那是眼下任何一套治疗方案都不可能做到的。

叶红君眼下虚弱归虚弱,醒着也说不动几句话,但神志清楚, 这么重大的决定自然要经过她本人同意。

如此一来, 需要解释的问题还不少。

临床试验本身以招收志愿者的形式进行, 不会收取治疗费用, 可治疗之外杂七杂八的花销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这费用是谁出的?签证是怎么办下来的?远在旧金山的生物科技公司是谁联系的?全程随行的医疗团队与生活助理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楚文林怎么可能会突然转性, 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于是, 接下来横亘在叶辞眼前的难题就变成了这话要怎么圆。

好在霍听澜没让他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确认过叶辞的治疗意向后,周二傍晚霍听澜亲自陪他来到疗养院与叶红君商量这件事情。来之前, 叶辞用微信给叶红君打了个预防针, 大致说了临床试验的事,也介绍了霍听澜的身份——联姻的部分他打算以后慢慢渗透给她, 仅交代了霍、楚两家是世交,而霍听澜是霍家这一代的掌权人, 他被认回楚家后两人碰巧结识,霍听澜听闻她患病愿施以援手云云。

虽然遮掩了大量关键“细节”,但呈现出来的部分倒没半点虚假。

许是被叶辞微信中流露出的希望与喜悦感染了,叶红君难得有了些精神,晚饭强撑着喝了大半碗粥,一口没吐,也不想睡,还让人调高护理床,垫着枕头坐了起来。

叶辞与她根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眼睛,瞳色浅,杏核儿般又圆又大,天然地透着股纯真娇憨的味道,什么时候看都漾着光。

叶红君与恶疾抗争这几年,精神与身体饱受摧残,细弱得像截芦苇,皮肤泛着病态的青白色,可一见叶辞进门,大约是怕孩子难受,眼尾仍浮起清浅柔软的笑褶,硬是提着股劲儿迎他:“小辞来啦。”

语毕,她带着些许掩不住的疑惑,也朝霍听澜点头笑了笑,文雅地寒暄道:“霍先生,您好,听小辞提起过您……”

“您好,”霍听澜略一沉吟,微笑道,“叶阿姨。”

“……”

叶辞活像赤脚踩在火炭上,一秒都站不安生,别扭得来回倒脚,眼神飘忽。

叶红君微怔,迟疑着应了声:“嗳。”

她二十二岁就生了叶辞,今年刚过四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嘴甜些的都是会管她叫“姐”的。

不过她也摸不准霍听澜的年纪,看皮肤状态,顶多也就二十六七,可那深沉贵重的气度又像三十出头。

“您快请坐……小辞,”叶红君也不纠结,虚弱地张罗起来,“快给霍先生拖把椅子。”

叶红君家境普通,可家教森严,她父亲当了一辈子教师,管学生狠,管教起女儿来更是严厉到苛刻。她当年只是被楚文林的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甘愿为虚无缥缈的“爱情”奉献一切,才做出了那档离经叛道的事。这些年来,她在老街那种泥潭里艰难地讨生活,一身良好教养却早已化入骨血,没沾染丝毫粗鄙市侩的气息,谈吐斯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