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6 章(1 / 1)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屈三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苦,才明白各种滋味。

“小将军。”阿岚眸色清亮,嘿嘿笑道,“在家时娘亲曾说,窈窕小女子,君子也好逑。将军饱读诗书,文韬武略,定然知其意罢?”

迟隽目不斜视,将阿岚的话听在耳中,不知为何,耳尖微微发烫。

“女子岂可如此不知羞。”

“娘亲没教阿岚知羞不知羞的,倒是教过阿岚女追男,隔层纱。将军不若从了阿岚,也好成全了阿岚一片报恩之心。”

迟隽白净的面容飞上两朵红云,怒斥道:“姑娘慎言!”

阿岚被这气势唬得抱紧了前面的东翡,做鬼脸儿道:“将军小气!”

纵是迟隽再有谋略,此刻也拿这小姑娘没一点法子。

东翡见状,大笑道:“小将军也有这吃瘪的一日!”

身边多了个看起来没皮没脸不害臊的小丫头,想也不是什么坏事,一路上还能解解闷儿,多些逗趣儿。

域东兖都,街上冷清,家家户户闭了门不敢出来,生怕被那横征暴敛的狗官高者棋一个不高兴给砍了脑袋。

自打女帝登基,高者棋掌权,天下便无一日太平。

一辆镶金大轿招摇过市,前前后后抬轿者十二人,派头极大。

轿中之人叫了停。

一张清秀的眉目平和的脸探出来,带着笑,道:“本官倒想吃天奉斋的杀人饼了。”

立马有一个小厮跑去为他买饼。

“高大人,咱还紧着进宫觐见陛下,如此可缓不得。”一满头花白的紫袍老者忙道。

半晌,轿中人方轻笑了一声儿,道:“本官腹内空虚,两眼昏花。陛下圣明,想必也能明白本官的苦衷。”

老者冷汗如豆,忙道:“大人说的是。”

谁不知当今陛下已被这位高大人拿捏在手中?

迟隽还未开口,便见阿岚跑过来,朝他们笑道:“方才我见着粮仓了。”

迟隽微怔,摇头道:“没用的,得有通判通允书才可,眼下通判已死,这粮草,我们拿不到的。”

“拿得到,拿得到!”阿岚轻快道,“将军若是以兵力威逼,不愁他们不放粮!”

东翡睁着圆眼想了想,遂道:“小将军,不如就听了阿岚姑娘的罢…。”

“不可!”迟隽道,“强抢粮草,又与土匪何异?”

“土匪——?”纪离夸张大笑道,“此时此刻再重礼法,国便亡了!”

迟隽垂眸,白净面容终究扑上一层灰黯,缓缓道:“那便、抢罢。”

阿岚瞧着笑道:“将军不必忧虑,事关国难,无人会责怪将军的。”

话说镇北军抢夺上清郡粮仓后,又传出通判被杀的消息,一时间上清郡人人惶恐,对镇北军避之不及,活像盗匪进城一般,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昔日热闹长街上清静无人,只三两只零碎的枯叶时不时缠绕着凉风滚过。

“呸!”纪离冷啐道,“不识好歹的愚民!”

几人骑着马,最正中的迟隽骑白,余下几人骑棕,阿岚从未骑过马,便与东翡同乘一骑。

几人身后,是整装严备的七万镇北军。

迟隽自然没想过会如此,深深拧眉,终于道:“无妨,启程。”

阿岚呆呆瞧着,不由嘿嘿傻笑,眼里透光。

大军启程,在这上清郡也没待了多久,便踏上域西路。

境况清苦,寒鸦凄凄,将士们勒着肚子不敢放开了胃口吃,一人捧着个灰扑扑的干馒头往嘴里塞,干裂指肚儿渗出的血染在馒头皮上,却仍吃得津津有味。

纪离坐在火堆边儿,一动不动瞧着火星子直往上冒,又往火里扔了根枯枝,道:“仗还没开始打,咱便撑不住了。”

东翡瞪了他一眼,“净说丧气话!”

阿岚用力眨了眨略微干涩的眼,看向迟隽。

少年沉默着,清俊的面容被火光熏暖,纵是不说话,也有着一丝薄薄的平和。

“难不成,咱真要去送死麽?”纪离倏然烦躁起来,脚尖儿狠狠踩灭方才蹦出来的火枝子。

“不可胡言乱语!”迟隽终于抬了抬眼皮子,喝道。

“可等咱到那儿,黄花儿菜都凉了!国破不是早晚事!”

“纪离!你若不说话,没人嫌你是哑巴!”东翡怒道。

纪离倒是静下来了,满眼颓然,瘪着脸盯着火堆。

阿岚:“也未必的。究竟会如何,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此话一出,众人愈发沉默了。

倒是迟隽,深深瞧了她一眼。

纪离倒是静下来了,满眼颓然,瘪着脸盯着火堆。

阿岚:“也未必的。究竟会如何,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此话一出,众人愈发沉默了。

你们知道什么叫幸福吗?

幸福大概就是一条空旷的大街。

上面只有两三个行人。

大街两边是零星的几户人家。

虽然这条大街能负荷的人不多,但每天都会有人走过。

几户人家没有这条大街就几乎无法生存。

这就是幸福。

虽然能力不是特别足,但你被需要着。平时的作用不显山露水,但只有那几户人家才知道你的好。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毒与罪【9】

【】

高者棋不过轻一瞥笑,那官儿便噤了声。

上君殿。

侍官儿添了些香,正要往外退。珠帘里头懒洋洋靠着的主儿哼笑道:“怎么着,高者棋那老东西来了?”

侍官儿微惊,忙低眼道:“方才人来传话儿,高大人已经往皇宫来了。”

“朕乏了,他若是来了,便叫他候着。”漫不经心的笑音。

侍官儿飞快应下,退出去。

风又紧了些。

大雍朝疆域辽阔,越往西越是枯燥萧条。

纵横亘错许多巨大土疮沟,活像天公给了大地几鞭子,车马行过,凹凼不平,偶有黄沙惊惮而起,叫人睁不开眼。

东翡到底是个姑娘家的,奉老夫人的命照看小将军,这才跟着来了。如今狠吃了一番苦头,委实受不住,又是头晕又是脑胀的,面色虚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此,迟隽道:“东翡,你换马,上纪离那匹。”

阿岚先下马,扶着东翡也下了马。

东翡有气无力地爬上纪离的马。

纪离唾道:“不过才这么点行程便经受不住了,这要是真到了域西,还不成个包袱了?”

纪离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女子上战场,除了依傍男人,去了战场上做什麽,娇滴滴地哭吗?

哪知东翡听了,强睁眼道:“包袱也用不了你抗,小将军自会护住我!”

纪离冷笑,不再言语。

迟隽瞧了阿岚一眼,道:“姑娘会骑马麽?”

“阿岚一介孤女,哪里会骑马?”

“上来。”迟隽不过微微一顿,便朝她伸手。

阿岚黑眸透出光来,雀跃不已,径自翻身上马,竟忘了小将军半空还悬着一只手。

迟隽收掌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儿,又发觉身后的姑娘已抱住他的腰,“腾”一下,脸色绯红。

到底是个少年郎,哪经得起如此撩拨?

“…不知羞!”

身后传来轻快的笑声,她道:“将军还是启程罢,瞧纪离,眼都要烧红了!”

迟隽深吸一口气,轻一甩马缰,白马便疾驰出去。

阿岚倒不觉颠簸,反而时不时与迟隽打趣儿,“将军家里头可有妻室了?”

迟隽冷峻一张脸,未变神色,“若是有,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