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打断:“不要每天装成一幅高贵的模样,告诉你,我恶心!你们的钱,没有一分是自己挣得,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纯亦竟无言以对,这个人脑袋是不是有病?刚想再说什么,却听见背后一道冷气袭人的声音飘至,“你这是看不起有钱人么?”
夏之涵明显被这声音说得一愣,向声源看去,顿时慌了,“清、清羽,不是、我……”
纯亦扭头看去,便见那位绝色逼人的少年正冷冷的盯着夏之涵,眸中流露出些许失望。
“不是?那句‘你们有钱人没了钱连屁都不是’不是你说的喽?有钱人怎么了?有钱人招你惹你了?”雁清羽身后走出一位绝色翩翩的萌系少年,声音清脆悦耳,风度气质竟不逊雁清羽。
纯亦知道他,淳焱,痞萌少爷一枚。
“我……”夏之涵被淳焱说得语塞,黑眸却透出泪光。
“我看哪,就是某些人有仇富心理,看不惯有钱人……”淳焱说着,可爱的抱着手臂,不屑道。
“你!”夏之涵气极,求助地看向雁清羽,眸中隐约闪烁着泪光。
雁清羽却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子有一瞬间的暗淡,很快便被长长的睫毛掩去。
夏之涵见状,顿时不知所措,想要补救,“不是这样的,清羽,你听我解释,根本不是你听到的样子,是……是……是顾苡纯她看不起我……她……”
闻言,雁清羽眸中的失望愈发浓郁起来,复杂的开口道:“你真当我什么都没听到么?”
“我……”夏之涵一下子噤声了,因为她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从一开始理屈的人是她,越是辩解,越是让清羽对她厌恶。
这个顾苡纯,莫不成是故意的?
抬头望去,便见纯亦一脸呆怔的站在那里,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惊讶,显然是不知情的。
“不理这个女人,你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淳焱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拉起纯亦的小手,朝座位走去。
纯亦晕晕乎乎的,低头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脸颊不由一热,轻声道:“那个……阿焱,可以放开我了么?”
淳焱耳尖诡异的浮起一片粉红,触电似的放开了那只滑腻温暖的纤手,目光灼灼的盯着纯亦看了半晌,歪着脑袋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好看?”
纯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憋出一个字:“……有。”
淳焱:“……”里不都是女生含羞带怯地感谢对方的夸赞然后芳心暗许么?
若是纯亦知道他心中想的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嗤笑这个纯情的少年,可此刻,她心底竟莫名有种犯罪感。
这样欺骗单纯天真的小孩子真的好么?
【YY(冷笑):呵呵……】
第419章 顶流蜜宠【46】
【】
眸似点漆,蹿动着火光,幽幽森森。
少年的眸子是极清澈的,眼下却似蒙着一层黑雾。
半晌,他低低道,“原是一条死路。”
遂拿了一个馒头,递给阿岚。
一阵静默,只剩火星子噼里啪啦响。
“小将军,”阿岚轻快拍了拍手,冲他笑道:“将军不是要为国尽忠,誓死报国麼?眼下,怎麼倒惧了呢?”
“我若生在乱世,一身血肉孑然一人,没了也就没了。可如今家国飘零,我纵有心以死相报,恐也难扶大厦之将倾。”
东翡闷闷道:“迟府满门忠烈,到小将军这一辈儿,也就剩了这么一个独苗儿。小将军若出了事,迟家的香火…便断了!老夫人还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儿呢…”
话落,又是闷着的、躁着的死寂。
秋日里,夜比昼稍长一些的。
众人也痛快睡了个饱。
营地里,除却布谷鸟叫唤着,其余便只剩残碎的火星子随便溅出一两滴。
至天稍稍亮,镇北军便又赶起了路。
人都道行军清苦,定要亲身吃一番苦,才明白各种滋味。
“小将军。”阿岚眸色清亮,嘿嘿笑道,“在家时娘亲曾说,窈窕小女子,君子也好逑。将军饱读诗书,文韬武略,定然知其意罢?”
迟隽目不斜视,将阿岚的话听在耳中,不知为何,耳尖微微发烫。
“女子岂可如此不知羞。”
“娘亲没教阿岚知羞不知羞的,倒是教过阿岚女追男,隔层纱。将军不若从了阿岚,也好成全了阿岚一片报恩之心。”
迟隽白净的面容飞上两朵红云,怒斥道:“姑娘慎言!”
阿岚被这气势唬得抱紧了前面的东翡,做鬼脸儿道:“将军小气!”
纵是迟隽再有谋略,此刻也拿这小姑娘没一点法子。
东翡见状,大笑道:“小将军也有这吃瘪的一日!”
身边多了个看起来没皮没脸不害臊的小丫头,想也不是什么坏事,一路上还能解解闷儿,多些逗趣儿。
…
域东兖都,街上冷清,家家户户闭了门不敢出来,生怕被那横征暴敛的狗官高者棋一个不高兴给砍了脑袋。
自打女帝登基,高者棋掌权,天下便无一日太平。
一辆镶金大轿招摇过市,前前后后抬轿者十二人,派头极大。
轿中之人叫了停。
一张清秀的眉目平和的脸探出来,带着笑,道:“本官倒想吃天奉斋的杀人饼了。”
立马有一个小厮跑去为他买饼。
“高大人,咱还紧着进宫觐见陛下,如此可缓不得。”一满头花白的紫袍老者忙道。
半晌,轿中人方轻笑了一声儿,道:“本官腹内空虚,两眼昏花。陛下圣明,想必也能明白本官的苦衷。”
老者冷汗如豆,忙道:“大人说的是。”
谁不知当今陛下已被这位高大人拿捏在手中?
迟隽还未开口,便见阿岚跑过来,朝他们笑道:“方才我见着粮仓了。”
迟隽微怔,摇头道:“没用的,得有通判通允书才可,眼下通判已死,这粮草,我们拿不到的。”
“拿得到,拿得到!”阿岚轻快道,“将军若是以兵力威逼,不愁他们不放粮!”
东翡睁着圆眼想了想,遂道:“小将军,不如就听了阿岚姑娘的罢…。”
“不可!”迟隽道,“强抢粮草,又与土匪何异?”
“土匪——?”纪离夸张大笑道,“此时此刻再重礼法,国便亡了!”
迟隽垂眸,白净面容终究扑上一层灰黯,缓缓道:“那便、抢罢。”
阿岚瞧着笑道:“将军不必忧虑,事关国难,无人会责怪将军的。”
…
话说镇北军抢夺上清郡粮仓后,又传出通判被杀的消息,一时间上清郡人人惶恐,对镇北军避之不及,活像盗匪进城一般,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昔日热闹长街上清静无人,只三两只零碎的枯叶时不时缠绕着凉风滚过。
“呸!”纪离冷啐道,“不识好歹的愚民!”
几人骑着马,最正中的迟隽骑白,余下几人骑棕,阿岚从未骑过马,便与东翡同乘一骑。
几人身后,是整装严备的七万镇北军。
迟隽自然没想过会如此,深深拧眉,终于道:“无妨,启程。”
阿岚呆呆瞧着,不由嘿嘿傻笑,眼里透光。
大军启程,在这上清郡也没待了多久,便踏上域西路。
境况清苦,寒鸦凄凄,将士们勒着肚子不敢放开了胃口吃,一人捧着个灰扑扑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