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被这么冷落过,难道那个狗男人以为一小瓶奶粉就能打发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了猪崽子的缘故,朱圆润现在很馋,很想吃好吃的,鸡腿儿鲍鱼她就不想了,但总得来点像样的吃食伺候伺候罢…
猪崽子顿时把奶瓶子扔到一边,看也不看一眼了,骨碌碌滚成了一小团,小尾巴甩啊甩,背对着明伯,哼唧了一声。
╭(╯╰)╮
似是看出了小猪崽儿正在捏爪爪的难过,明伯鬼使神差来了句:“要不…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说完,他自己就笑了。
没想到自己一个快要退休的老头子,也能有这么有…童趣?
跟一个猪崽子都能说起话来了。
没成想,猪崽子顿时挣扎着翻身起来,Q软的小肚皮弹了弹,眼珠子发亮地盯着他。
喂,老头儿,只要你带本宫去吃东西,待本宫变回人,定赏几个美人儿给你!
明伯倒是愣了愣,没多想,只当小猪崽儿在自娱自乐,老神在在道:“厨房里头的东西,又都不适合仔猪吃…”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含血喷猪!
小猪崽儿险些像对傅闲那样跳起来给他满是沧桑皱纹的老脸也来一爪子。
可看着这张肖似师傅的脸,她又生生憋回去了,粉粉嫩嫩的猪鼻子都气得颤抖了。
一不做二不休,小猪崽儿干脆扭过身趴着,粉嫩嫩的小屁股对着他,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架势。
“……”明伯扶了扶假发片。
他觉得少爷带回来的这只小猪崽儿有点灵动得过分了…整个一疯猪。
怪他,怎么会认为少爷的眼光难得正常呢。
明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小猪崽儿睡了一觉,哼唧唧的气息从粉嫩的猪鼻子里冒出来,嘴角似乎都在冒泡泡,软萌得要命。
傅闲吃完了饭,就想着来看看新带回来的小猪崽儿。
“……”看到了这一幕。
小小一团蜷缩在软绵绵的窝里,还挺可爱的。
下一秒,还挺可爱的猪崽子四只短胖肉肉的小蹄子一蹬,整小只大字型张扬地仰躺着,四仰八叉,露出Q弹的小肚皮。
似乎嫌这样睡得不舒服,两只后蹄儿向左歪歪,又向右歪歪,十分人性化。
傅闲眸光浮出淡淡的笑意,缓缓走近,俯下身,轻轻挠了挠小猪崽儿的肚皮。
Q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是摸得舒服了,可把小猪崽儿难受坏了。
…它梦到自己一只弱小可怜无助的猪崽子被怪物绑在板凳上表演胸口碎大石。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一日为师【24】
【】
高者棋不过轻一瞥笑,那官儿便噤了声。
上君殿。
侍官儿添了些香,正要往外退。珠帘里头懒洋洋靠着的主儿哼笑道:“怎么着,高者棋那老东西来了?”
侍官儿微惊,忙低眼道:“方才人来传话儿,高大人已经往皇宫来了。”
“朕乏了,他若是来了,便叫他候着。”漫不经心的笑音。
侍官儿飞快应下,退出去。
风又紧了些。
大雍朝疆域辽阔,越往西越是枯燥萧条。
纵横亘错许多巨大土疮沟,活像天公给了大地几鞭子,车马行过,凹凼不平,偶有黄沙惊惮而起,叫人睁不开眼。
东翡到底是个姑娘家的,奉老夫人的命照看小将军,这才跟着来了。如今狠吃了一番苦头,委实受不住,又是头晕又是脑胀的,面色虚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此,迟隽道:“东翡,你换马,上纪离那匹。”
阿岚先下马,扶着东翡也下了马。
东翡有气无力地爬上纪离的马。
纪离唾道:“不过才这么点行程便经受不住了,这要是真到了域西,还不成个包袱了?”
纪离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女子上战场,除了依傍男人,去了战场上做什麽,娇滴滴地哭吗?
哪知东翡听了,强睁眼道:“包袱也用不了你抗,小将军自会护住我!”
纪离冷笑,不再言语。
迟隽瞧了阿岚一眼,道:“姑娘会骑马麽?”
“阿岚一介孤女,哪里会骑马?”
“上来。”迟隽不过微微一顿,便朝她伸手。
阿岚黑眸透出光来,雀跃不已,径自翻身上马,竟忘了小将军半空还悬着一只手。
迟隽收掌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儿,又发觉身后的姑娘已抱住他的腰,“腾”一下,脸色绯红。
到底是个少年郎,哪经得起如此撩拨?
“…不知羞!”
身后传来轻快的笑声,她道:“将军还是启程罢,瞧纪离,眼都要烧红了!”
迟隽深吸一口气,轻一甩马缰,白马便疾驰出去。
阿岚倒不觉颠簸,反而时不时与迟隽打趣儿,“将军家里头可有妻室了?”
迟隽冷峻一张脸,未变神色,“若是有,你当如何?”
阿岚扑哧笑道:“我不过一问,将军也竟顺着杆儿上了。将军这般成日里冷冰冰的,想来除了我,将军也娶不着别的姑娘。”
迟隽:…
东翡听着他们说,略微睁眼,跟着笑道:“姑娘可蒙对了,小将军至今尚未娶妻呢,后院儿空得很。”
迟隽淡道:“你倒是舒坦了,不如下来,自己骑去。”
东翡吓得忙抓紧了纪离的衣裳,两眼一闭,不再说话。
阿岚不知哪来的胆儿,竟伸手捏了捏小将军的耳朵,笑:“将军就吓唬东翡姐姐罢,真是小气!”
不知为何,迟隽没答她,身子倒是绷得利害。
阿岚将欲松手,那人便猛一用力,白马更是飞奔起来,她整个人往前倾,脸糊在他背上,差点撞得变了形。
紧紧抱着他的腰,阿岚颠得脑袋发晕,颤道:“将,将军…”
“受不住了?”迟隽皱眉,倒是慢了些,心里却觉得女子娇弱,半点苦吃不得。
“阿岚到底是个女儿家。”
“娇气!”
眉头紧紧皱着,到底还是放慢了速度。
…
滚滚尘沙漫开,铺卷开巍峨的城墙。
青白色城墙,城门处重兵把守。
域西。
亥城。
“来者何人——”
“域东青州人士莱安,奉迟小将军之命,来取通关文书。”
“哪个迟小将军?”
“军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这大雍,除了天子钦册的那位,还有谁敢自称迟小将军呐?”
“可有信物?”
“这…”莱安低眉道,“来得急,将军只说让取通关文书,不曾给别的了。”
守城军官微微变色,拧眉道,“你若拿不出信物,我便不能放你进去。”
莱安忙作揖道:“小人不过是个向导,奉小将军之命罢了,军爷何必为难我等小人呢。”
他再如何说,哪怕嘴皮子都磨破了,守城军官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不禁怒从心中起。
大喝道:“你这人好生固执!…关乎国难,为何不能通融一番?”
“还是那句,信物拿来,若没有信物,就连一个字,都是废话。”
镇北军到亥城时,莱安恭恭敬敬将通关文书递上。
迟隽仔细瞧了瞧,倏然道:“皇上并未写谕旨,你是如何拿到这文书的?”
莱安悄悄附耳道:“自然是属下将这些守城军官给骗得团团转了。”
纪离耳力十分好,这样的声音他自然听得见,当即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