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傅闲将小猪崽儿塞到明伯怀里,道,“给她准备好零食,床,玩具,把猪崽子喜欢的都给她拿来。”
想了想,又道:“再多弄几个奶嘴儿。”
“对了,要是奶奶问起来,就说是我养的,别别把她抱到奶奶面前晃悠,她老人家不喜欢没毛的畜生,吓到她就不好了。”
这个“她”字指的是谁,就显得十分有深意了。
明伯笑应。
难得小少爷为老夫人考虑得这样细心周到,老夫人知道的话估计要笑开花了。
可实际上傅闲想的是,要是老太太更年期又犯了,吓得这只软萌软萌的小猪崽可怎么办。
朱圆润听到这厮那句“没毛的畜生”以后,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你才是畜牲,一身毛的畜生!
粉嘟嘟肉乎乎又Q弹的小身子难道还不如皮糙肉厚的人类吗?
朱圆润完全忘记了自己上辈子也算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是个正儿八经的人类了。
傅闲弯腰,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乖乖的,我一会就回来了。”
小猪崽儿气得脑门上冒烟,直勾勾盯着他转身上楼。
傅家老太太在外是高贵典雅的老夫人,在家里却是个不给鸡腿儿吃就大闹庄园的老顽童。
自从傅家老爷子去世后,老太太就变了个性子似的。
人都说是因为老爷子的离开对她造成太大的刺激,而依傅闲看,怕是因为老爷子走了就不用再压抑本性了吧?
“乖宝,来了啊,”老太太眼睛亮了亮,手上还捏着一只鸡腿儿,双手油光发亮。
“快来,奶奶给你留了最大的一个鸡腿儿。”
傅闲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嘴角抽搐道:“我在外头吃过了。”
“哦,这样啊,”老太太有些失落地垂下脑袋,很快又抬起眼问道,“去看过张大婶了吧?”
“嗯。”傅闲点头。
老太太眼中荡出一抹怀念之色,缓缓道:“当年,就是你张大婶,她哟,舍身救我,不然呐,就没有你了…”
说着,老人呜呜哭了起来。
傅闲额角滑下黑线,无奈道:“奶奶,你已经说过不下六十次了。”
而且,张大婶舍身救老太太,与有没有他,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被救的时候,他亲爹都七八岁了。
老太太眼泪花子直流,哽咽道:“你张大婶还有个孙女儿,对不?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吧?”
傅闲微微皱眉。
“不知道。”
老太太嗓门一下子提了起来。
“不知道——?”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哟!”老太太眼泪汪汪的,道,“我当初跟你张大婶,可是说好了当亲家,你竟然说不知道人家姑娘多大,真是,真是!气死我老人家了…!”
眼看老太太又要撒泼。
傅闲眼疾手快地…戴上了耳机,心里嘚瑟又幸灾乐祸。
只要我听不见,你就奈何不了我。
围脖。
某位名为【逗猪君】、坐拥粉丝九千万的当红偶像因为修改了围脖昵称以及头像而登顶热搜。
任谁也没想到这位高冷神秘的国民男神会突然亲自崩掉画风,换上了一个Q萌Q萌的小猪崽儿做头像。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人夺舍了,为什么突然就有人情味了?[哭]】
【看某人终于想起自己的密码了,半年没发博了,您现在高寿啊?】
【这只猪崽子是新养的宠物吗?真他娘卡哇伊,别问,问就是柠檬精{微笑}】
【今天也是酸得明明白白的一天呢。】
【知道你还活着我们就放心了】
徐烈看到这条些热搜的时候,一口雪碧差点喷湿头发。
活生生自己把自己的人设玩崩了可还行?
拿那只猪崽儿当头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傅闲刚养了头猪?!
不过总归不是坏事。
看现在的风评,好像并没有人提到傅闲崩人设。
反而令他震惊的是。
竟然还涨了不少粉?
扒拉着评论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冲着这只小猪崽儿粉的傅闲,正在评论里头嗷嗷要小猪崽儿萌萌哒照骗。
徐烈冷冷朝天一笑。
这个严重崩坏看颜值的世界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傅闲抓住握住猪崽一条小短腿儿,“我仔细想了想,不如叫你猪宝宝?”
圆润一脚丫子蹬上去。
臭人类,你才是个宝宝!
男人精致清澈的眉眼微扬,绯色薄唇重重抿了抿,自眼尾画出些怒气来。
他压低声音。
“是不是太宠着你了,无法无天了是吧?”
小猪崽儿瞪圆了眼,清澈明亮的眼眸狠狠盯着他,挥舞着肉呼呼的小脚丫子。
“你还横上了?”傅闲气得头顶冒烟,提起猪崽子的后脖颈肉,晃了晃。
“哼唧!”
正巧明伯带着人送花瓶进来,见一人一猪势同水火,死死瞪着对方的模样,抚了抚自己的假发片,轻轻咳了声,慢悠悠走上前。
“小少爷,猪不是这么养的…”
还没说完,就被某人冷冰冰的眼神瞪得冷汗直冒,擦了擦脑门儿,笑道:“小少爷不如去问问…”
“滚!”
一股风吹来,明伯的假发片被吹歪,露出锃亮的一小块头皮。
嘴角狠狠抽了两下,颤巍巍扶正假发片,口中念叨着什么,出去了。
小猪崽儿眨巴眨巴圆眼,忽然将鼻子凑到他白里透红的俊美脸蛋儿上,吸了吸。
渣女又惹了黑化男神
一日为师【21】
【】
眸似点漆,蹿动着火光,幽幽森森。
少年的眸子是极清澈的,眼下却似蒙着一层黑雾。
半晌,他低低道,“原是一条死路。”
遂拿了一个馒头,递给阿岚。
一阵静默,只剩火星子噼里啪啦响。
“小将军,”阿岚轻快拍了拍手,冲他笑道:“将军不是要为国尽忠,誓死报国麽?眼下,怎麽倒惧了呢?”
“我若生在乱世,一身血肉孑然一人,没了也就没了。可如今家国飘零,我纵有心以死相报,恐也难扶大厦之将倾。”
东翡闷闷道:“迟府满门忠烈,到小将军这一辈儿,也就剩了这么一个独苗儿。小将军若出了事,迟家的香火…便断了!老夫人还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儿呢…”
话落,又是闷着的、躁着的死寂。
秋日里,夜比昼稍长一些的。
众人也痛快睡了个饱。
营地里,除却布谷鸟叫唤着,其余便只剩残碎的火星子随便溅出一两滴。
至天稍稍亮,镇北军便又赶起了路。
人都道行军清苦,定要亲身吃一番苦,才明白各种滋味。
“小将军。”阿岚眸色清亮,嘿嘿笑道,“在家时娘亲曾说,窈窕小女子,君子也好逑。将军饱读诗书,文韬武略,定然知其意罢?”
迟隽目不斜视,将阿岚的话听在耳中,不知为何,耳尖微微发烫。
“女子岂可如此不知羞。”
“娘亲没教阿岚知羞不知羞的,倒是教过阿岚女追男,隔层纱。将军不若从了阿岚,也好成全了阿岚一片报恩之心。”
迟隽白净的面容飞上两朵红云,怒斥道:“姑娘慎言!”
阿岚被这气势唬得抱紧了前面的东翡,做鬼脸儿道:“将军小气!”
纵是迟隽再有谋略,此刻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