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浪眸波流转,掀了掀长睫,坐在长椅上悠闲地斜睨着她,眉眼笑意温柔。
方荏苒却猛地打了个寒战。
她听出了沈浪语气中的危险。她有感觉,如果自己再闹下去,一定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因为面前这女人的耐心明显快要告罄了。
她当即变了脸色,眼泪一抖一抖地拧成了两股绳,连坠落仿佛都放缓了速度。
她连滚带爬地挪到沈浪脚边,抱住她纤细的小腿,哀求道:“沈浪,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害我了,不要害我了…!我知道错了…我已经没有了系统,以后我再也不能做不利于你的事了,…沈浪!我求求你!”
漂亮的脸蛋儿啊…哭得妆都花了。
沈浪垂下眼,从包里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唇边的笑容有些古怪,令方荏苒毛骨悚然。
“沈浪…你愿意放过我了,是吗?”她满眼希冀,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浪。
沈浪面上笑意渐淡,修长白皙的指尖慢悠悠抵上了方荏苒的额头,她的指尖带着点凉意,顺着肌肤传到方荏苒滚烫的额头上。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某个度假酒店。”一句轻飘飘的话音从沈浪口中不紧不慢地吐出来,令方荏苒惊惧不已。
“不,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进去的房间是温先生的…!”
她说的是真的。
她当时真的没有想到,只是随便进入的一个房间,竟然就是与她缘分颇深的温先生的房间。
只是还没有见到温先生,就被他的原配夫人给抓到了而已。
沈浪也不知信没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轻轻道:“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我怎么会怪你呢。”
方荏苒猛然怔住。
“如你所见,我们已经离了婚。此前的种种都已经过去了。”
她眉眼间笑意缭绕,似蒙着一层朦胧湿润的轻烟薄雾,令人目眩神迷。
“我只是让你身败名裂罢了,不施展其余任何报复。”
方荏苒顿时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指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裳,指节绷得发白,似乎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
沈浪没有再看她,直接就起身离开,纤长诱|人的腿儿优雅又慵懒地迈动着,每一步仿佛都在脚边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来。
方荏苒的青丝垂落在耳边,恰好遮挡住脸颊,遮挡住她望向沈浪的阴狠的视线。
只要…只要她死了…就不会有人发现了…她就依旧是受人崇拜的f,没有任何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只要她宣布退隐,她就永远是曾经惊才绝艳的f,而不是那个卑劣无耻的剽窃者。
“沈浪…”
…
沈浪的打算是先把胃癌的根治方法搞出来,再一次性揭穿方荏苒的真面目。
毕竟有理有据才更令人信服。
翌日。
温介很早就派人来接她,像是生怕她跑路似的,直接把她带到了庄园。
“太太稍等,先生马上就过来。”女佣恭恭敬敬地把她带到书房,然后就退后了一步,一副要守在这里的架势。
沈浪柔柔笑着纠正她,“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太太了,现在,我是以客人的身份待在这里。”
女佣很明显颤抖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打了鸡血似的突然朝她鞠了一躬,“好的太太,我知道了。”
沈浪今天好端端的心情突然就被搞得很糟。
这真是一天糟糕的开始。
女佣口中的“马上”,验证到实际情况中,就成了三十分钟。
她敏锐地感觉到,狗东西进来的时候动作表情都是有些心虚的。
她轻轻笑道:“温先生的待客之道挺不错,继续保持,…希望下回来拜访的不是总统。”
温介睨她一眼,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在她不远处坐了下来,“我上次带给你的礼服,你带上了吗?”
女佣赶紧上前给他倒了杯茶,是他最爱喝的龙井。
沈浪凉凉一个白眼儿递了过去,“…当然,温先生吩咐,我哪儿敢不从啊。”
温介倏然道:“已经离了,我想…就没必要针锋相对了。…以前是我亏欠你的,财产分割手续还在办,我也没有更多能弥补你的了…”
“除了我自己。”他淡淡补充了一句,白皙漂亮的手指端起瓷杯,浅浅抿了一口。
倏然皱起好看的眉头,绯色薄唇微动,“…太烫了。”
沈浪笑吟吟睨了女佣一眼,见她面色猛地发白,身子扑簌簌抖得跟筛糠似的,轻轻笑了声。
“得了,你先出去罢。”
这话是她对女佣说的。
转过头又冲着温介露出个饶有深意的笑容,“我来了,温先生就这样膈应我,是存心的么?”
先生他注孤生【45】
“怎么会。”温介放下茶杯,掀了掀长睫,目光幽暗地盯着她,“…我想留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存心膈应你。”
沈浪却避开了他的目光,慢悠悠笑道:“温先生还记得…方荏苒吗?”
温介略微思索:“没什么印象…女的?”
沈浪:“不仅是个女的,还是个跟你很有缘分的女人。”
温介皱了皱好看的眉,“…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她叫方荏苒。”
“…好像是这么个名字。”他能勉强回忆起一点,但也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把这么个人翻找出来。
“你对她感觉如何…有想要在一起的冲动吗?”沈浪顿了顿,换了个委婉的问法。
狗东西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他反问了一句:“我有病?”
方荏苒在他脑子里的形象大概就是名侦探柯南里的小黑,出场率高,但只是黑乎乎的一团影子罢了,连面貌都拼凑不完整,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的形状。
就这,沈浪竟然问他有没有跟那小黑在一起的冲动?
他在她眼里就那么饥不择食…?
想明白某点的温介整个人的气压都低了下来,阴沉沉的,令人压抑又感到窒息。
沈浪抬手碰了碰太阳穴,柔柔揉按着,笑了声道:“…不喜欢就好,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温介听出不对劲了,抬起眼,“她跟你有仇?”
“如果我正义感爆棚又嫉恶如仇…那么我们勉强算是有仇罢。”
温介懵了一瞬,继而皱起了眉,“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你看不过去了?”
“是啊…所以我要搞她。”沈浪瞥他一眼,“你可千万别帮忙。”
“你想什么呢,”温介眸色古怪的看着她,“这种坏事,我当然不会帮你了。”
“…?”沈浪恨不得一茶杯塞他嘴里,“我说的是别帮她。”
“…我看起来很蠢,像冤大头是吗?”
随随便便帮一个陌生人,还丁点利益都捞不着,传出去,他温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沈浪:“可是,她跟你有缘。…你们或许是天生一对儿呢。”
温介:“…造谣犯法你不知道?”
“这怎么就造谣了?”沈浪委屈兮兮的,声音柔弱细小,“别拿法律吓唬我,…我胆儿小。”
虽然面上表演的成分居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