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认真道:“这个才是我的意思。”
“空气里可不仅仅有分子,还有别的。比如蝴蝶,花朵,和蜜蜂。还有一群很可爱的人。…这些才是你一切发明的初衷,不是吗?”
艾布特哑然。
沈浪平静地收回目光,抿了口拿铁,道:“我知道您一直在做的研究,我想您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在做危害全人类的事情。”
没错,沈浪知道这个人正在秘密进行的生化研究。在原剧情里,这个研究在害死了很多人之后,最终被女主给终结掉。
今天是她主动把艾布特约出来的,因为她要把那种邪恶性质的生化研究扼杀在摇篮中。
艾布特微微一愣,转而笑了一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沈浪敛了敛眉眼,在一片水汽濛濛中显得温润如玉,“如果你不主动停止,那我不介意亲自去捣毁。…您的实验室就建在加菲华洲,对吗?”
让她看着一个大有前途的科学家一步一步走上自己曾经的老路子,这无疑是一件十分讽刺的事情。
但是对于沈浪来说,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研究?”
艾布特听不太懂丧心病狂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词。
艾布特有些恼怒。
“沈女士,您应该知道,我们各做各的研究,本不应该互相干扰。”
沈浪笑容微深,晃了晃被瓷杯染得有些发烫的指尖,道:“可是您这项研究,威胁到了我、以及我身边的人的安全,和我相关,我当然有义务管。”
“我记得你们华国有句著名的老话,莫以他人之囊,慨自己之慷。您这样要求我停止我的研究,给我的理由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呢?”
他对华国的理解几近于糟糕,驴头不对马嘴,张三的绿帽子非要往李四头上扣,真是糟心极了。
“詹姆斯先生知道什么是崩溃吗?”她眸光流转着凉薄的笑意,却有别样的疏冷醉人,令艾布特不禁有一瞬间的晃神。
但回过神来他立马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还没有真正酿成大错。”她漫不经心地想起自己正在经受的事情,想起还监视着自己一举一动的系统,长睫掀了掀,视线定格在他脸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艾布特这句是用英文说的,“并且我觉得,您可能有些精神失常。…我想我们谈不到一起去了。”
说着,就摆出一副不屑再与沈浪交谈的架势,直接就起身,收拾东西要往外走。
沈浪慢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在他背后缓缓出声道:“跟我去个地方,怎么样?我记得詹姆斯先生对人体医学这方面很感兴趣。”
艾布特的背影僵了僵,瞬间就顿住了。
哪怕理智告诉他要立刻离开,不要再跟这女人浪费时间。可是心里的好奇还是再次战胜了他的理智。
他想,这个女人反正又无法把他怎么样,跟她去看看又怎么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些额外的灵感。
艾布特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
…
医院。
艾布特没想到她带他来的竟然是医院。
他皱了皱眉,说道:“我对这个地方不感兴趣。”
“为什么?”沈浪目不斜视地反问,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他们经过的地方是一条光线很暗的走廊,大白天里也显得阴森异常。
沈浪带着他穿过了回荡着脚步声的走廊和大厅,顺着光雾缭绕的楼梯上楼,艾布特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零零散散的人。
他们并不是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有的表情麻木,有的满脸绝望,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他们都很憔悴、狼狈。
艾布特觉得,自己连续五天不睡觉不合眼做研究都没有这么疲惫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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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这么难过?
“他们是这里病人的家属吗?”
“是。”沈浪刻意放低了声音,很轻,但足够让艾布特听清,“他们都是病人的家属们。”
“这里是专门收纳那些癌症晚期患者的医院。”
“可是这里的设施并不好。”艾布特皱了皱眉,有些不敢思议,“能够给他们最佳的治疗吗?”
“可是这是他们唯一能住得起的医院。”沈浪忽然停了下来,艾布特一下子撞到了她的身上,她却纹丝不动。
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道:“癌症晚期基本就相当于死亡通知单,家境不富裕的患者无法承担高额的费用,只能选择来这里——起码这里能让他们多活几天,多陪陪自己的家人。”
“可是…”艾布特动了动唇,却忽然发现一切话语都哑在了喉咙里。
他忽然看见不远处的走廊里有一个年轻的小少年,推着轮椅,艰难而执着地行动着。
艾布特指了指那人,“他是什么病?”
“渐冻症。”
“…”艾布特抿了抿唇,问她,“你带我来看这些就是为了告诉我,他们有苦难?”
先生他注孤生【11】
“可我想这与我并没有关系。”艾布特语气算不上好,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自己得的病,关我什么事呢?这难道就是您想让我停下研究的理由?”
沈浪不冷不淡地睨他一眼,淡淡道:“…继续看着。”
只见小少年艰难地往前推着,眼角似乎沁出一点晶莹的泪来。
他显然很难过很气恼,连带着轮椅都有些颤抖。
冷不丁地,他砸了轮椅的扶手一下。
某个病房里却突然走出来一个样貌清秀的少年,见他这幅样子,顿时变了脸色赶紧上前。
“安安,不要这样。你想做什么,上厕所对吗?我带你去,我帮你…”
轮椅上叫“安安”的少年一动不动,准确的说是动不了。他任由身后清瘦的少年帮自己推着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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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说:“…不想…上厕所…想…出去…晒太阳。”
声音断断续续,十分细弱,像是可怜的小兽在哽咽着哭。
“好,好,我带你去晒太阳…安安你别吓我…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
艾布特看着这一幕,面上全无反应。
“他们是什么关系?”他皱眉问了一句。
沈浪扭头看他一眼,语气好笑道:“我不知道。”
“沈女士不是懂医治这些方面的技术吗?为什么不赶紧研究出新技术,好拯救这些患者呢?”艾布特忽然冷笑一声。
“这是以后的事情。”她轻轻哼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艾布特见状跟上。
过了不一会儿,她就带他走进其中一间病房。
这里面有几个人在哭。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就能听到哭声震天,进来更是觉得震耳欲聋。
艾布特嫌弃地皱紧眉。
生老病死本来就是生命的规律,干干净净地来,又干干净净地走,这已经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了,这些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