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门阀风流 水煮江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说道:“我今年六岁咯,天行健的健哦”

刘浓乐了,笑道:“哦,那天行健的后面是什么”

狗儿歪着头,想了半天,答道:“橘子以自强不息”

“橘子哈哈”刘浓放声大笑,笑得开怀之极,从来也没有这么放松过。

狗儿问姐姐:“阿姐,小郎君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

碎湖长长的应了一声,跟着格格的乱笑,笑得浑身上下都在颤,身子软软的就往刘浓那边挤,挤得刘浓只好往里缩了缩。谁知,她好像是故意的,又挤了挤,挤得刘浓尴尬死了。

唉。

怎能不尴尬,碎湖已经开始发育了,身子软糯糯的。一不小心,刘浓的胳膊就碰上了一小团。有点微微的硬,嗯,不对,是弹,弹中带绵。

“嘤”

碎湖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她也不避,反而歪着头,看向刘浓。那眼里,汪着满湖满湖的水啊。

气息是绵的,是甜的,越来越近。

刘浓脸也红了,往左躲,可她却放肆的往右挤,不放过他。唉,好惨,明明能感觉到,可是身体却只有八岁

突然,狗儿奶声奶气的嚷道:“阿姐,你要香香小郎君吗他可是神仙哦。”

经这一打岔,微妙的气氛散了。碎湖回转身,拧着狗儿的耳朵,嗔道:“要你多嘴,要你多嘴,不听话,打你的屁股”

狗儿委屈的说:“阿姐,我是担心你哦。娘亲说的,小郎君是神仙。阿兄说了,神仙放个屁,都能把你吹好远。”

说着,他挣脱了碎湖的手,认真的问:“小郎君,你是神仙吗你会不会把牛给吹跑了呀”

刘浓愣了,傻了半天,认真的回答:“不是,我吹不跑。”

碎湖双手撑着身子,歪着头,打量着刘浓,啧啧笑道:“小郎君,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可不一样哦”

刘浓微笑不语,他知道,在暗地里,两个婢儿都说他是个小老头。唉,在建邺时,每踏一步都仿似枷锁满身,给她们留的映象,便是稳重过头咯。能不稳重嘛,自己谋取士族,本就是逆水行舟。

见碎湖还在拿眼斜他,便笑道:“巧思,你不照顾娘亲,怎么跑到我的车上来了”

“呀”

她惊叫一声,急急的问道:“主母都分辨不出来,你怎么知道呢你怎么知道我是巧思,而不是碎湖。”

刘浓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刚才那一阵闹腾,她眉上的刘海散了,眉心没有那枚粉纹。也是,碎湖哪会有她这么大胆。

巧思嘟着嘴,不开心了,掀着边帘,朝着后面那辆车,娇声喊道:“碎湖,你怎么啥都说啊”

李催喝道:“巧儿,大呼小叫的,恁地没规矩”

余氏也听见了,停了车,战战兢兢的碎步过来,朝着车内就要跪,刘浓赶紧呼道:“勿要如此”

余氏不依,还是跪在了泥地中,李催也跟着下车跪在地上。刘氏由碎湖携扶着下了车,面对此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巧思眨着眼睛,泪水吧嗒吧嗒的掉。狗儿吓呆了,紧紧的贴着车壁,深怕刘浓放个屁把他给吹走了。

刘浓叹了一口气,踩着小木凳下了车,站在雾雨中。巧思虽哭着,但看见了,还是赶紧拿了伞,跳下车,掌着。

半响,刘浓说道:“李催,你们都起来”

李催和余氏哪敢起来。

刘浓知道他们是打心里惧怕自己,想好好的放松笑闹,哪有那么容易,只得再道:“此去华亭,我刘氏新建,任重而道远。你们一家都已入了刘氏的家生籍,便是我华亭刘氏的左膀右臂。必要的礼不可废,但也不可过度拘礼。就把华亭刘氏,当成你们自己的家吧。”

李催道:“小郎君切不可因时而废礼,若不是幸蒙刘氏收留,李催一家六口,和他们一样矣”说着,将手指向了远方。

刘浓顺眼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老有少,走在田间、林中、路上。站在车辕上一望,绵绵蔓延,竟一眼望不到头。

王导开始疏理流民,为侨郡制度做准备了。建邺城正在查籍,他们只能四处流徙,也不知会飘落何方。牛车行过,人群犹如苍蝇一般,纷纷四避。

轻挑边帘,那是一张张麻木而茫然的脸。

第二十五章庄园在望

江左景色秀丽,宛约如女子。

近日多雨,一路行来都是淅沥。走丹阳曲阿,经毗陵而入吴县。因为流民多而杂,李催深怕有个万一,行的都是大道,不敢走小路捷径。

客栈紧临着太滆,是刘浓特地挑选的驻足之处。此时的太滆,宽广不及后世波光千里,清却胜之。但见那湖是活的,时尔,秋雨点着鳞波,仿佛开着一朵朵的水莲;倏尔,雨丝又斜洒,殇得满湖都是萧萧。

在那沿湖的两岸有农庄,白墙而黑瓦,门前尽种竹林,环成篱笆。在这弥雨之中,虽不闻鸡犬之声,可却另有一种韵味。遥遥听得,有孩童正在庄中高声朗诵:“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今人”

刘浓站在湖边一株老柳下,听着这雨中的读书声,情不自禁的低声相合:“爱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他最近在习背论语和较为简单的诗经,边走边读。不用功不行啊,古文底子弱,好多都是生啃硬磨。琢磨着,待日后得寻个名师才是。

太滆小镇,是刘浓和刘訚约好的见面地点。他们到了这里,刘訚却还未止,来福和李催便去华亭寻他了。刘浓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天,他也不敢笃定,来福能找到刘訚。毕竟,人心难测,那是百万钱。

“小郎君,雨大了,我们回去吧”碎湖立于身侧,撑着桐油伞,她只顾着刘浓,斜斜的雨,沥湿了襦裙的摆角。

刘浓笑道:“再等会,来福一会可能就回来了”撇眼看见她的裙角全湿了,又道:“你把伞给我,去屋里把裙子换了,小心着凉。”

“不碍事,里面,里面穿着隔衣呢,我还是陪着小郎君吧”碎湖脸上微微一红,眼睛却更亮,大着胆子靠近了些。

大大的桐油伞下,眼光不经意的对上。

碎湖扑扇了两下睫毛,轻轻的转过眼睛,一眼却看见小道上,窜出七八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健汉。她有些害怕,想避已经来不及了,咬着嘴唇,将刘浓拉到自己的身后藏好。近些日子,他们一行人下华亭,路上虽没出什么

大事,但也有几次,来福和阿爹差点便和流民中的刁顽者动手。

越来越近,她握着小郎君的手也越来越紧。

刘浓也有些惴惴,碎湖长得好看,怕真的是流民见色起意。哪能让她一个小女孩护着,反握住她的手,又冰又凉还软。没心思回味,踏前一步,转到了她的前面,心想:我是男人,我是士族,应该能镇得住

正准备吼一声,那七八个健汉却猛地加快速度,朝着这里就冲。

“快”

刘浓大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