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直照之下,忍不住的眯了眯眼,以手挡光,按剑直行。
其人,年约四十上下,满脸重紫,蓄着青叶三缕须,着全身华甲,肩披大红披风。若正面直视,极是威严,几同关羽。因早年弃城时,慌乱之下,脚被牛车辗过,是以行进间,略显高低不同。
巨大的坞堡宛若城池,高达七丈,长宽不知几许,遥控官道。郭默穿过刀林箭丛,来到坞墙正面,放眼看去,官道到得此地,犹若蛛网,纵横交织。然,莫论南来亦或北往,皆可一眼揽尽。
春风拂柳,轻絮漫扬。
郭默看着行人可数的官道,忍不住地再次皱了皱眉,而后,回身看向坞墙下,一排排执刀部曲正蓄势以待
往年,石勒之所以容他,暗中,有因。
郭默沉思:祖豫州,不可击,不敢击而今,若再不击华亭刘浓,当石勒兵锋至时,当以何如
“当以何如”
与此同时,往东三十里外,赵固面对官道方向,喃喃自语:而今,那华亭刘浓,其势已明,若击,恐恶祖豫州若不击,恐来日难以应对石勒我等,该当何如
赵固之子,赵愈忽然道:“阿父,那华亭刘浓,高歌北来,畅通无阻。其因在何概在其人,阵斩谢浮,力取燕尾岭,威震诸坞此时,那人再添燕尾岭薄盛,军势更雄若我赵氏强行截之,必然两败俱伤。届时,若是郭瘸子”言至此处,摇头晃脑,意未尽,言已明。
“啪”
赵固一巴掌拍在坞墙上,眼睛一亮,高声道:“然也,且观郭瘸子何如若郭瘸子逞强截之,嘿嘿”
“阿父,此举,尚未尽妥,我赵氏既欲作壁上观,何不再添一把火莫若如此”赵愈摇头一把烂羽扇,声音拖得老长。
一,致,致虚极守静笃
江山一直不知道什么是单章,今天偶然点开别人的单章感言,才知原来如此,于是便有了这迟来的爱。
致虚极守静笃,此君,不知生于何年,卒于何年。犹若天马行空,突降于门阀中。初至时,天降祥瑞,地涌金莲。霎时间,令江山感激涕零,从而不知所措。
故名而思义,此君深得道家三味,空灵俊秀,尽在一明一静也。若是用书中刘浓来诠释,明与静,空与灵,抱元而守一,知乃行之足,行乃知之延,知行合一,即为真君子,故,真君。致,致虚极守静笃真君。
好了,废话一堆,言归正传。
江山时常自问,门阀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最初的初衷,江山是想写那被遗忘的东晋,剑走偏锋而极端的东晋。但,当年看了三痴先生的上品,没敢动笔,以小见大,尽显三痴先生之才华。准备了三年后,终于有了此书的概念。
用一句话概括:灿若烟花一瞬间,同渡彼岸何所怜此生原是青衣子,却把戏台别眉间。
简单说,以知行合一为脚,展开东晋,江南的繁华,世家追索,江北的混乱,为了心中所思,奋力往前。面对这样的局势,以同一种心态倾赴,也算是两个极端吧。也算是另一种见证,人之所以不同,是在灵魂不同。
又跑题了
没想过会有人成为盟主,那天,我一如既往的点开评论,突然发现有人成了盟主,我当时真不敢相信。因为这书有很多不足,它产生于一种矛盾之中,极力想在矛盾中寻求平衡,找到“元”。打住,不能再跑题,当我再一看名字,嘴角无声而裂,不夸张,书里曾有几次提到过致虚极守静笃的概念。而刘浓,也正是在这样做,莫论遇到挫折,亦或别困难。他从未想过后退,会进行自我修正,正是因为这种状态,我想,最终,他会找到他的明静。
江山也希望,门阀有越来越多的盟主,但也知道,那几乎不可能。最初,也有几位书友,但后来,越行越远。江山知道,没办法,门阀这书,很难把它写得好看。因为江山自己陷入了桎梏中,总是在想,合理方为正道。于是乎,高潮叠起极难,因为高潮一般都是在冲突与不可思议中产生。而此书,最大的缺限,便是在于,几乎没有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一切都如静水流深,暗流搅动,顺理成章
的走上历史舞台
江山常想,刘浓他又不是位面之子,他的运气光环没有那么强。所以,他走的路线不同
又跑题了
感谢每一位喜欢门阀的人,不论你们为什么喜欢它,只要它能带给你一丝所获。那就是江山最大的成功
第两百四十八章铁骑东来
“报”
晨时拂晓,正春多雾,红日挤雾撕霾,悬于东空。一骑西来,迎着日光,穿破余弥直插郭氏坞堡。
“回禀将军,来人过万,昨日薄暮,扎营于五十里外,连绵成城今日卯时一刻,拔营而来。距此,三十里”侦骑勒马墙下,高仰着头,郭默喜人称其为将军,而非往日太守,亦或现今府君。
“五十里外,地势东高西低,薄暮扎营,再据东而守,此乃备战防袭日尚未起,便拔营西来,携民行军极慢,而此人竟然一个时辰便强行二十里,当在为正午之时,从容抵达此地莫非其意,在顺阳而战”
郭默按剑立于墙头,眉毛轻跳不休,略瘸的左脚下意识的一掂、一掂,仿若因兴奋而痉挛,而瞬息间,他便已剥蚕抽丝,将刘浓的意图尽辩无疑,心中羞怒欲狂:此子,狂妄无比,竟敢主动邀战,真当北地无人乎
部将张丑道:“将军,此人携民过万,定然首尾难防而其疾速行军,势必大耗士卒战力。张丑请战,愿率三百骑,出其不意,横插其腰。以待将军后续,迎头痛击,斩此长龙”
“不可”
军中参事宋侯,瞥了一眼五大三粗的张丑,冷声道:“此子,阵斩谢浮,强渡燕尾、孤峰二岭,战力不俗休言三百骑,便是千骑也未必可取况乎,祖豫州屯军寿春,不日便将”
“若而今不击,来日如何应对石勒”张丑大声打断宋侯,他向来瞧不起宋侯,此人惯使阴计,非大丈夫行径
宋侯怒道:“莽勇武夫,安知我计也”说着,对郭默一揖:“将军,何不容其人过境待过境后,或击之于野转嫁他人,或行计与李勿,使其与此子相争我等以逸待劳便可”
“李矩”
闻听李矩之名,郭默眼底猛然一缩,嘴唇颤抖不休,面色极不自然,他从河内逃至此地,其因有二:一,因早年弃城,无颜见人,其二,便是为避李矩。
昔年,郭默率部归入李矩帐下,却于危急之时,再次弃李矩而逃。如今,李矩领军八千扎于荥阳,时与石勒互伐,因忙于抵抗,无心他顾,便命其侄李勿扎坞上蔡,看住郭默。殊不知,李勿到得此地,身入安逸之境,竟为享乐所迷,终日笙歌不绝。郭默当即投其所好,资财送美,好歹稳住局势。
若行栽脏嫁祸,即便功成,莫论李勿胜或败,必将惊动李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