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1)

露水的夜 明开夜合 2000 汉字|8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处看了会儿,忽说:“你闻到烧烤的烟味了吗?他们是不是准备吃烧烤!”

南笳从秋千上下来,“走吧,去看看。”

瞿子墨跟在南笳身后。

他有一种隐约直觉,最可能靠近她内心的那一瞬间,已经在他刚刚未经思考而随意做出的回应中,悄悄溜走了。

第二天的活动,是乘船出海,玩一些水上项目。

南笳照旧活跃,不管玩什么都有两把刷子。

瞿子墨跟她玩了会儿浮潜,两人上来后趴在栈桥上呼吸新鲜空气。

瞿子墨问她:“你不会从小就生活在海边吧。”

“不是。”南笳笑说,“初中那会儿暗恋过学校游泳队的一个男生,为了他学的游泳,后来跟家长去旅游,就会尝试玩各种水上项目。”

瞿子墨笑说:“你这段截出来要上热搜了。热搜词条我都替你想好了,#南笳 初恋#,怎么样?”

南笳哈哈大笑,“你负责买哦?”

两天的录制结束,大家乘船回到东城。

瞿子墨邀请南笳去吃火锅,称来都来了。

南笳就让小覃将下午的机票往后改签了三个小时。

等吃完火锅,瞿子墨亲自安排商务车,送南笳去机场。

天已经黑了。

瞿子墨转头看着南笳,她抱着手臂,看着窗外,路灯光一时明一时暗,照在她脸上。

好像她这个人,当她在明媚笑着的时候,去窥探她的眼底,总能捕捉到幽暗的情绪。

到了机场,小覃先下去帮忙拿行李箱。

南笳要起身,瞿子墨伸手,按了她手臂一下。

南笳便还是坐着,转头看他。

瞿子墨笑问:“这两天玩得还算开心?”

“开心。就是晒黑了,回去怕得被我经纪人骂。”

瞿子墨笑了声,又倏然地沉默下去,看着南笳,“还能再见面吗?”

“有机会合作……”

“不是。不是说工作。南笳你这么聪明,你知道我说什么。”

南笳一时沉默。

瞿子墨看她的目光很深。

这是一个真诚的人,南笳也就真诚地回答:“我们有时候很渴望去了解一个人,但也许足够了解的时候,就是幻灭的开始。”

瞿子墨微微挑了挑眉,轻笑说:“我觉得我还不至于是这种狭隘的人。或者,你愿意给我了解你的机会?”

南笳轻声说:“我在试图过很正常的生活……有些事应该怎么做,实话说我也不知道。”

“ 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意思?”

南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口一说。”

瞿子墨问:“如果下次我去北城,约你出来吃饭,你会答应吗?”

“我会考虑。”

瞿子墨笑,“那就够了。”

-

南笳整个夏天的行程,安排得几乎没有什么间隙。

录完综艺,拍广告……紧跟着是《灰雀》的庆功酒会。

《灰雀》虽未下档,但最终票房已然定型,增量有限。

在酒会上,南笳再度见着周濂月。

去之前就问过关姐,知道周濂月也会去。

灯火煌煌的大厅里,周濂月与制片人柳总、何导他们站在一块儿,只在谈话的间隙里看了她一眼,微微颔了颔首。

南笳也回以同样的招呼。

南笳与共演的梁司月等几个演员一块儿喝酒聊天,大约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她接到了瞿子墨打来的电话。

瞿子墨来北城了,邀请她出去吃夜宵去。

南笳看着这边的社交其实差不多了,打了声招呼,去了趟洗手间,直接乘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她给小覃打电话,询问车停在哪儿,沿路找过去,却在前面不远处看见了周濂月的车。

他正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也看见她了,顿了一下,先将后座车门摔上了。

南笳走过去,嗅到了淡淡的烟味和酒味。

周濂月白色衬衫的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分凌乱的禁欲感,车库冷白的灯光下,他整个人苍白而清癯。

他瞧着她,目光幽深,似乎无甚意味。

南笳无端地呼吸放轻了一霎。

周濂月语气很淡:“这就走了?”

“嗯……有点事。”

“去哪儿?送你一程。”

南笳指了指后方,“小覃在车上等我。”

周濂月便不再说什么。

南笳笑说:“那我走了。”

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一边伸手,拉开了车门。

周濂月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才让司机出发。

在停车场的出口,恰又跟南笳的车碰上。

她坐的那辆车正好就在他前面,驶出出口之后,拐了个弯,去往跟他不同的方向。

这晚凌晨。

周濂月闭眼躺在公寓沙发上,关了灯,只开着电视,拿随便一部电影当作背景音,试图酝酿一些睡意。

微信响了一声。

他顿了一会儿才拿起来看,屈明城发给他的。

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理——

是条微博。

有狗仔放出偷拍。

模糊的画面里,南笳没穿着在酒会上的那身衣服,换成了自己日常的装束,黑色T恤黑色长裤,戴一顶黑色的渔夫帽。

身旁的瞿子墨从衣服到帽子,几乎也是同样款式和同样的颜色。

瞿子墨和南笳同乘一辆商务车,一起进了某小区。

足足三个小时之后,两人才又一起从小区大门出来,乘同一辆车离开了,之后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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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2(温柔的网)

周濂月入睡极其困难, 但医生劝诫他,最好不要过度依赖药物。运动、热水澡或者白噪音,都可帮助入睡。

他在做这些无聊又无效的尝试,但结果往往是直到凌晨两三点依然保持清醒。

周濂月从沙发上爬起来, 起身去往卧室, 从床边柜子的抽屉里, 拿出药瓶, 倒了两粒在手心里。

动作一顿,片刻,将两粒药又倒回去,旋紧了瓶盖, “啪”一声,丢了回去。

转身, 进衣帽间,换了身衣服 , 拿上车钥匙,出门。

开出地下车库,又过了好一会儿, 周濂月才意识到, 自己正在往南笳的住处开。

他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拿烟盒,面无表情地抖出一支,在点烟器里点燃了。

窗户半开, 盛夏的风,携一股燥热的温度。

烟灰被吹卷着落在衬衫上, 他懒得去掸。

约莫半小时,到了南笳住的小区门口。

将车靠边停下, 手臂撑在车窗上,转头去看窗外,能自楼间的缝隙越过去,看见南笳所住的那栋楼。

凌晨两点,那一栋尚有几扇窗户亮着,可隔得太远,具体的楼层,已分辨不清了。

心中只觉得极其荒谬。

可仍然遥遥地看着那栋搂,直到接连不断地抽完了两支烟,方才熄灭了烟,关窗,折返。

-

南笳还没睡。

作为东道主,将瞿子墨送到酒店楼下之后,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给陈田田打了个电话,陈田田也没睡,又逢彭泽通宵夜班,就打了车,来南笳这儿留宿。

一进门,陈田田就笑说,“稀奇。跟野男人这么早就结束了?”

南笳已经知道了狗仔偷拍的事儿,正在跟关姐沟通解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就跟人一块儿去严导那儿吃了个夜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