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露水的夜 明开夜合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套平层公寓。

公寓在市中心,交通便利,设施齐全,安保严格。

周濂月让南笳直接搬过去,南笳推说最近很忙没空,等过阵子再说。

想着能拖一阵是一阵。

公寓准备好了两周,南笳都没接到周濂月的电话。

只听关姐提起说他在忙,他之前投资的一家科技公司在筹备上市。

南笳也没过问。

这天南笳去拍杂志内页,收到了周濂月的消息,说他晚上八-九点左右会过去。

收工之后,南笳直接去了公寓。

但周濂月不知道是不是被事情耽搁了,过了晚上十点钟都没到。

南笳也懒得发消息询问,自顾自地洗了澡,看会儿书就睡了。

半夜醒来,听见外面有动静。

南笳爬起来开了灯,打开卧室门。

客厅里灯开着,沙发上躺着周濂月,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

西装外套搭在了靠背上,身上只穿着白色衬衫,扣子解开了三粒。拆下的领带,被他捏在另一只手里,手臂垂在了沙发边上。

南笳走过去,“周濂月?”

他没有动弹。

南笳在沙发边上蹲下,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他这才睁眼,偏头看着她,眼里有浓重的倦色。

“洗个澡去床上睡吧。”

他“嗯”了一声,却没有动。

南笳有点进退两难,想着要不去给他拿条毛毯过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刚准备转身,手臂被一把攥住。

一拽,她便后退一步倒在他身上。

周濂月伸臂,一把将她抱住,但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南笳一只手掌撑在沙发边缘上,侧脸靠着他的胸口,清楚听见他规律的心跳声。

她没出声,而周濂月也一直没再动。

久得她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便抬起头。

周濂月也就这时候睁开眼。

两人静静对视。

南笳别过眼去。

下一秒,周濂月便伸手轻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脑袋抬了抬。

他凑近,只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便松了手,轻推她。

南笳站起身,周濂月也紧跟着起来,径直往卧室走去。

他没进浴室,甚至衣服也没脱,直接栽倒在床上。

南笳走过去坐在床沿上。

他好像累极了,拿出最后一丝力气一般,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手臂,哑声说:“睡觉。”

南笳犹豫片刻,自另一侧爬上床。

她费力地将被他压在br />

黑夜里,细微的窸窣声。

是周濂月衬衫与被单面料摩擦的声音。

他伸臂,自背后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他怀里揽了揽,然后终于没了任何动作。

片刻,南笳听见身后的呼吸微沉而均匀,周濂月应该是睡着了。

他手指总是微凉的,体温却比她高,让她后背渐渐的濡了一层薄汗。

南笳很难睡得着,睁眼了半个多小时,动作轻缓地自他怀中挪开,翻了个身,再睁眼时,才有了睡意。

次日清晨八点钟,南笳醒了。

睁眼,想了想今天好像没工作,应当再睡会儿才划算。

但睡不着了,躺了会儿还是直接起床。

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水,喝过水,去洗漱。

刷过牙,正在洗脸,门外传来脚步声。

周濂月走过来了,身上衬衫经过一夜已压住许多折痕,他没戴着眼镜,因此微微眯了下眼睛。南笳转头看一眼,抽出洗脸巾擦拭脸上的水,动作加快,说:“我马上好。”

周濂月直接走了进来。

南笳看见镜子里他站到了自己身后,一张清峻的脸,没什么表情,因刚睡醒而显得几分靡颓,但后腰上他抵上来的却精神极了。

南笳没作声,呼吸一下就乱了。看着周濂月伸手,关上了浴室门。

-

结束,南笳力气耗尽,不得不手肘撑在流理台上,以防自己会跌落下去。

周濂月手臂搂着她,借给她一点力。

他往镜中看了片刻,伸手,手掌拊住她汗津津的额头,低声说:“怎么没搬过来?”

这里除了两身换洗衣服,一些洗漱用品,几乎没她的个人用品,干净得还是刚购入时那拎包入住的样板房模样。

南笳轻声说:“……最近有点忙。”

“找两个人帮忙,这几天就搬。”

南笳没吭声。

身后周濂月说,“我也搬过来。”

chapter28(敬海明威)

南笳僵了一下, 她知道这很有可能触犯到周濂月,但是没忍住问:“……一定要吗 ?”

周濂月低头看她。

他甚至还没说什么,她就笑了笑,自发地说:“好吧。”

他微微地蹙了蹙眉。

她伸手, 推了推他。他没松手, 直接将她腰肢一揽, 带入淋浴间内。

洗过澡, 各自换了身干净衣服,出门。

司机开车,周濂月将南笳送回她现在住的地方。

车在小区附近路口处停下,打起双闪灯。

南笳预备拉车门, 周濂月抓住她手腕,她顿一顿, 又坐回去。

周濂月说:“我周五晚上过去,这几天你把东西都搬去。”

“好。”南笳平静地说。

照理说她已经都照着周濂月所说的去做了, 他该满意了,可他却没松手,微微侧着身, 看似懒散地靠坐着, 落在她的脸上的目光却有几分锐利。

仍是审视的意味。

南笳心里叹口气,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

南笳低头往他手上看一眼。

他松了手,她拉开车门,弯腰下去, 对他说了句“拜拜”,便轻摔上门, 转身走了。

周濂月无端觉得烦躁。

将窗户落下来,点了支烟。

哪里不对。

他回头梳理。

好像, 她没了开始的那股劲儿。

她遣散了他的司机,说想就他们两个人,站在伞下对他说“你搂着我呀”;

阳台上靠着他肩膀,说“跟你说个秘密”;

站在车窗外,执意要他的微信号;

他警告地叫她名字,她说“吓唬谁”;

坐在车里,酒气熏天地说,“找个你能把我睡了的地方”。

……

没了那些时候的那股劲儿。

似乎,就是从他说了那句“我付给你的只够包个时段”开始,她日渐的顺从下去。

而他并不喜欢她的顺从。

那态度像是在自暴自弃,像在被动地等待什么。

一支烟抽完,周濂月并没有捋出分毫头绪。

反倒,越想越有一种依稀的茫然和无力。

-

周濂月那头下了“最后通牒”,南笳只得开始准备搬家。

房子是租的,无所谓多有感情,但住久了仍能提供片刻的归属感。

小覃弄来搬家纸箱,帮忙一起打包整理。

收拾了足足两天,才基本打包完成。

小覃帮忙约了个周五上午的搬家车。

赶在搬走之前,周四下午,南笳独自把一些跟叶冼有关的东西搬去了解文山那里,请他帮忙保管。

解文山瞧着堆在地上的三四只纸箱子,外面南笳都用记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这里头都是些什么?不是贵重物品吧?”

南笳笑说,“不是。就一些唱片啊,书啊,杂志啊,礼物什么的。”

“怎么不一块儿搬走呢?”

南笳笑说:“因为估计过不了多久又得搬,这些东西都太重了,我懒得一直收来收去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