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落声,伴着自己爱护的人,安祥的过着平静的秋夜,现在不都—一实现了。
她好似处在梦境之中。
小千心情则较重了些,叹声道:“都已那么久了,你还是跟我到处奔波。”
秋芙道:“没有啊!我一直过的很好,倒是你……”
她已转向怅然,又道:“其实我最想的还是跟在你身边,你知不知道自你离开那天开始,我就一直不能安心,那种心情很苦,下次你能不能带我走?我知道我会拖累你,但我只想在你身边……”
小千急忙道:“你没有拖累我,不要胡思乱想,我已失去了大板牙,我不能再失去你,懂得我的意思吗?没有了我们,我们都会变成孤儿。”
秋芙禁不住凄然和感激,已伏在小千肩头轻轻抽泣起来。
从她一生下来是半边紫青泛红的阴阳脸开始,她似乎就知道自己命运,她一真很认命,哪敢奢想任何希望?直到碰上了小千,她才有了希望,她愿意牺牲奉献自己的一切,去为小千做任何事情。
然而小千却不希望她如此,他只希望秋芙能活得快乐,他甚至想把秋芙的脸给变的漂亮,那时她再也不会受人歧视了。
小千安慰她一阵,才道:“我想我们该走了。”
秋芙惊诧道:“你要离开这里?”
小千点头道:“这是人家家里,打扰太久,反而不好。”
秋芙道:“我都跟你,不过她们一直对我很好,要走,也该向她们道谢……”
小千叹道:“就是对我们太好了,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像白天,本来是不关她们的事,后来却拖累了他们。”
秋芙道:“关姑娘是无心的。”
小千感伤道:“我知道,可是当时我又忍受不住,为了避免此事再发生,我们只有离开了。”
“我们准备去哪里?”
“还不知道。”小千瞧向她:“倒是你.一点都不会武功……”
“我会了!”秋芙欣喜的道:“你不在的时候,关姑娘都会教我功夫,我也学了不少呢?”
小千也露出笑意:“有学就好,将来就有你表现的余地了。”
秋芙窘笑道:“我学的不好,恐怕无法打败敌人。”
“没关系……打不赢再让我来。”
小千本想说,让她表现的不是与人交手,而是跑给人追,但想及这话会伤及她心灵,临时又改了口。
秋芙笑的甚开心:“我会认真学.将本就可以帮你挡敌人了。”
其实这几个月,她的确学了不少,因为她一直想替小千分担忧愁,也一直想学得本领,所以她学的特别认真而下苦功。
秋芙本来就是个任劳任怨的女人,吃起苦来,自是比人要耐上几分、就这几分,已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了。
小千真情流露的笑笑,随后又道:“趁这几天,我们一起练,我现在才发现,没有两下子,在江湖是闯不下去的。”
秋芙喜悦道:“好啊……。”
突又想到什么;“你不是说要走?”
小千道:“走是要走,但现在大家情绪都不好,走的让她们觉得愧疚,好像我们是不欢而散、只好再留几天,好聚好散嘛!”
对关西晴的萍水相逢,就能热切相助,小千总怀着一份感激,也不愿走的彼此尴尬。
只要小千决定的,秋芙从来没有意见,能在短短时间相互练功,岂非一件让人欣喜的事情?
豪雨淋大,雨声更扣人了。
小千感伤的又轻叹。
秋芙已淡声关切问道;“不知大板牙如何了?”
小千叹道:“他早已没了知觉,只知道杀人。”又自怅然一笑:“谁知道会变成这种样子?”
“那怎么办?”秋芙悲怅道:“他会不会永远这样子?”
小千深深叹息:“不管如何,我都要把他治好。”
“我也希望他能好起来。”
两人深情的靠在~起,水乳交融的感情流露,随着细雨飘飞天地间,汇聚成一股奔流宣泄,充塞赤裸裸心灵,再也化不开。
阵阵雨声,已幻成悦耳奏鸣曲,两人聆听中,不知不觉已沉沉入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雨淋后,庭园显得格外清新,秋芙伏在小千身上睡了甜美一夜,此时反倒觉得困窘,尤其西雨大老早就到此,想向小千赔歉意,见及两人熟睡,不忍叫醒,一直呆立到近午,秋芙想起来就脸热热的。
还好西雨并未胡思乱想,她只想解开和小千之间的芥蒂,话一谈开,窘困自然就消失无影了。
小千也不便再让事情恶化,与西雨谈话间,也和气多了,误会也为之一扫而空。
随后,他们齐聚着吃过了午饭,谈些各自的遭遇,小千以养伤为理由,很快就散伙,他先行回房养伤。
西雨心情也较轻松,遂邀秋芙一同练武,秋芙也欣然答应。
两人在庭院就比划起来。
倒是西晴沦为独身,甚是无聊之下,也以练武消遣,还好小千只养了三天的伤,已开始和他笑谈天下事,他又有了爽朗的笑容。
就此,他们大多以练武排谴时间。
一时之间,小千似乎又脱离了江湖。
然而江湖事仍在进行着——
传言“西巫塔”已向中原武林宣战,消息不胫而走。
有的人认为这只是谣言,因为西巫塔高手在华山论剑连败四年,他们拿什么与各大门派相抗衡?
就算他宣战了,也只有夜郎自大,不足以虑。
许多中原武林人士,都抱着此种看法。
可惜他们全错了。
乌锐当然知道打雷后就要下雨,他考虑过后,决心从华山派下手,因为那里埋葬了他们四年的耻辱,只要拆了华山派就能雪耻,更能震慑整个武林。
看来欢喜神佛似已得到宝衣而不再忌讳中原武林的任何一名高手——当然他所指的对向必然是武帝了。
秋林一片火红,红的似血。
乌锐领着战天、战神还有大板牙,四人直掠华山,婉蜒白石梯一段段从他们脚下退失,眨眼已抵达华山派庄严正门。
一名二十上下年轻弟子已迎了过来,拱手为礼,道:“不知四位一大早登临本派,有何贵事,可否告知在下,以容禀报敝派掌门。”
乌锐似也想保持风度,来个先礼后兵,奸黠一笑,淡然道:“老夫‘西巫塔’司神乌锐,特来拜访贵掌门。”
年轻弟子似未能听得传言,反而对西巫塔连败四年之事记得清楚,闻及对方乃属于西巫塔,内心已泛鄙意,但也未表现于外,以免失了名门风范,马上引客入厅,道:“四位先在大厅等候,小的这就去通知敝掌门。”
乌锐含笑道:“请便。”
他和战天、战神、大板牙自行走向大厅,那年轻人则已快步往后院行去。
乌锐见华山派大厅里边九尺墙上显有“正气山岳”四大狂草字体,已冷冷奸笑:“从今以后,西岳华山将不是华山派,而是西岳西巫塔分派了!”
想到得意处,他已纵声长笑。
只一瞬间,华山掌门殷浮生,其夫人殷措君,女儿段惜菁已带着长剑,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