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的蹦着,忽然有什么动静,就呼啦一下全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意外的有些萧瑟的味道。
“好。”常西扬扭回头来,点了点头。
少年眉开眼笑,亲了他一口,“真乖。我派人给你收拾出一间偏一点的厢房,当然你就在我们的卧房里练更好不过了。”
“厢房吧,麻烦你了。”
“才不麻烦,还有,现在又是吃橙子的季节了。”少年拉着他去打开一个锦缎包着的素面盒子,里面是几个饱满鲜亮的脐橙,“南方那边的橙子已经开始往宫里进贡了,我差人跟大哥说了一下,会往我们这边送很多,你放开了吃就好了,这橙子也甜得很。”
常西扬这下是真的高兴了,他看看那几个橙子,又看看少年,眉眼里都是遮不住的笑意,“真好。”
他嘴角有些往上勾,惹得少年也跟着高兴得不行。小王爷在那边剥着,常西扬一脸满足地在那边吃,不时往少年嘴里填一瓣,甜腻的汁水顺着他的指尖流下来,少年舔舔他的手指,暧昧地看着那人羞红的脸笑。
真是,甜蜜得有些过分了。
许忠闯进门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亮瞎眼的虐狗画面,他撇撇嘴,把那两个人从粉色的蜜糖里揪了出来。
“嗨嗨,醒醒,小祖宗。你俩够了啊。”许忠夸张地拍了拍手,橙公子冷着脸抬眼看他,“你想怎么死?”
“怎么死等会儿再说,我说小祖宗,您该不是忘记了明天要和圣上二王爷他们去打猎吧?”
“呃……”少年陷入沉思。
柳伯这两日家中有急事,必须得回去,失了大管家主事的王府上下还是有一些混乱的,柳伯没提醒他,许忠展义五大三粗地也没人记得提早跟他说一声。
“这都多少年的惯例了,您这说忘就忘,真的是被阿扬蒙了心啦。”许忠叉着腰笑话他俩。
常西扬无辜躺枪,有点懵。
“不去会怎样么?”
“哇,一年一度的皇家盛典哦,您以前不可期待着么?怎么这就变了。”
“你会骑马么?”少年咬咬嘴唇,偏过头来轻轻地问常西扬。
常西扬也没犹豫,点点头。
“其实我们可以共骑一匹,如果身体撑不住的话明天随轿子走就好了。”少年觉得他这样……柔弱?的人肯定是逞强才这样说的,但是也不好意思直言,生怕打击他的自尊心,只好委婉地给他找台阶下。
常西扬一时无语,其实马术是贵族公子的必修课,就算到了纷韬阁里,老阁主也没让他落下这项功课,虽然他对这些运动并不是很喜欢。
少年这时候过分的关心不禁让他开始反思起来自己平时真的给人留的印象就这么……弱不禁风?
但他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解释什么。
“那还要给阿扬挑匹马么?”许忠挠挠头,有点发蒙。
小王爷看向常西扬,常西扬点头,“我想去看看。”
“你不用太勉强的。”少年还是担心,他不觉得这个仙人真的可以。
“小祖宗,您这儿把阿扬看的太低了吧,马厩里的良玉……”
“闭嘴许忠,再听到你这样叫西扬我打断你狗腿!”
少年打断他的话,伸手让常西扬帮他用湿绢布擦净手。“你想去便去了,本王也许久没去看看我的那些马了,不过说到良玉,那是我最温顺的一匹马,我记得我小时候刚开始学马术就是和良玉一起。”
“良玉?三河骝驹?”常西扬有些惊奇,少年笑开来,“你连这个都知道。”
他只当常西扬在府里听什么人说过,也没太在意,拉着他的手往马厩那边走。
第23章 白玉脂膏
马厩那边马夫正牵出一匹漂亮的乌珠穆沁白马准备清洗,常西扬看了一眼那马,脸瞬间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少年从后面抱住他,蹭着他耳朵笑,“认出来了?”
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前几日小王爷说要带着他出去散散心,把人抱上马拉着他在草原驰骋,常西扬虽然不喜欢骑射,可许久没碰过马了,多少还是有些期待,但是想要自己驾驭的要求还没提出来,少年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最后他瘫软着身子被少年从马上抱下来的时候,那人笑容纯良,“烈风,我最喜欢的一匹马,够烈吧?喜欢吗?”
气得常西扬一口咬在了少年的肩膀上,马夫拉着烈风去给他洗澡的时候,常西扬至今都不能忘记烈风看他的哀怨的眼神……这大概是这匹宝马辉煌马生中最为屈辱的一刻了。
“下一次换一匹温顺的马试试?良玉就挺好。”声音里满是笑意,常西扬罕见地被逼的说了脏话,他红着脸侧头躲开少年的亲吻,声音小小的,“你……混蛋。”
许忠在旁边被两个人的话搞的不明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笨了,每天都搞不清事情的状况。
但是!作为一个健气的皇家侍卫!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丧下去的!
于是胸怀大志饱含激情的许忠同志,为了唤回自己的存在感,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我去把良玉牵过来!”
常西扬被他吓得身子一抖,少年气得往许忠屁股上踹了一脚,“喊什么喊!”
许忠揉揉屁股,有些委屈。撇撇嘴慢慢悠悠地去把良玉牵了出来。
黑尾黑鬃,身体枣红,模样甚是俊俏,常西扬看见良玉,垂了垂眸,良玉悠悠哒哒往前走了两步,亲昵地去蹭蹭常西扬。
“我还以为你不认得我了……”常西扬没想到它还记得自己,有些惊喜,抱住良玉,轻轻用手摸着它。
“马的记忆好得很,你是他的第一个主人,他自然记得你。”许忠露出小虎牙,揉了揉常西扬的脑袋。
小王爷:“……”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甚至都不在乎许忠放在西扬头上的那个狗爪子了,“等等,等等?第一个主人?”
“我还在宫里给二王爷做陪读的时候,当时的马术课我就是和良玉一起,良玉还是我给他起的名字,那时它刚刚四岁,……一转眼十多年了……”
常西扬眉眼里尽是怀念,良玉的睫毛长长的,蹭的他有点痒,那时候他们四个人年龄相差无几,上课都是一起上,每天聚在一起打打闹闹,圣上从小就颇为成熟,那时的司颂也是,温柔的君子模样,谦谦有礼,温润如玉,但说到底当时都还是小孩子,没有人在意那些身份地位上的差别,当时的太子照样笑嘻嘻地被江远淳打得满地跑。
“你那时就这么高……”常西扬笑了笑,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我记得你当时看我们上马术课,非要过来骑马,但是你真的太小了,我就抱着你,让良玉载着我们走了一圈。”常西扬眼角微微荡起,甚是漂亮。
他真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当初那个为了上马哭成了小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