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看不见的他 铁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定还有什么吧!公主呢?”

  “再讲就多余了。到这里刚刚好。”秋烟看了眼少年大睁的双眼,叹了口气,“你听故事应该有的乖巧不仅一点也没有长进,现在还退步了,好歹小时候是会睡着的吧。”

  “所以,哪个是西扬?是骑士对么?”

  “不啊。”

  “难道是王子??”

  “你为什么要试图从我的故事里分析出什么啊……”秋烟拍拍他脑袋,“常西扬就是常西扬,骑士就是骑士,我没有代入任何一个人啊。”

  “那你为什么要讲它啊!”

  “是你说要听故事的吧?你要听我就讲啊。”

  “不对,这个故事肯定有什么意思。”

  “别想了,睡吧。跪了一晚上,身体受得了?”

  “最开始就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绑架远淳哥……”

  “睡吧。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可能会更糟糕,这一会儿的心安多难得啊。”

  “秋烟……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可我有道理。闭眼睡觉,你再不睡,我就敲晕你让你睡。”

  “过分。”少年低声嘟囔了一句,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他其实很累了,昨天跪在江远淳榻前,郝制杖全程没有看他一眼,只当他透明,跪到入了寅时,江远淳完全没有转醒的迹象,郝制杖低头亲了亲他仍在昏迷的恋人,这才抬头看了眼脸色煞白已经快要支撑不足的少年。

  “你走吧。”郝制杖看他,眼神平静,毫无愤怒之情,甚至,有一丝怜悯,“你不过是个受人指使的傻子罢了。回去吧。”

  “跪谢圣恩。”少年嘴唇早已咬出了血,他磕了一个头,试图站起来,双腿却已经完全麻木,身边候着的小仆把他搀了起来,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回到竹林,桌子上尚有散落的小米,他把罐子打开,把所有小米都倒了出来,却一只鸟也不见来,少年挥手把米全部都扔到了地上,正欲转身离去,突然扑棱棱飞来只白鸟,歪头看他一眼,钻进了桌下……似乎,有它的巢?

  少年哄着小鸟出来,是只信鸽,他最初见到的那只,腿上依旧绑着纸条:欲贻之于缘者。字迹还是并不认识。

  少年捏着那纸条,鸽子咕咕叫着,桃砂鲜红,即使在黑夜里也如此明显,脚上带着银环,表面光滑,无任何印记,幽幽反着点月光。

  “呃……”少年又看了眼那纸条,拿起来对上了月亮,月光明亮,透过纸条,有虚浮的字迹显现出来,……这纸有夹层。

  小心地抽出里面的那层,是他熟悉的,他的二哥的字,“此事难解,速归。”

  少年动作顿了几秒,扔掉了纸条,想去拆下了信鸽脚上的环,那鸽子自然要跑,扑楞着翅膀受了惊就要飞,被他一把紧紧抓住,在桌子上撞得半死。

  环拆了下来,外面的确什么也没有,里面他却认识,他二哥的家纹。

  还能怎么自我欺骗,才能把常西扬从这件事情里剔出去?他不知道了。

  他再怎么安慰自己,再怎么试图为那人开脱,都没有用了。人证,物证,动机。明明白白。

第43章 万念俱灰

  少年沉沉睡去,梦里还止不住不时抽泣一下。秋烟挽了他的裤子,两只膝盖跪得通红,橙公子皮肉娇嫩得很,哪里承受得住这一晚上的长跪?她给他上药,少年吃痛,无意识把腿往后撤。

  “西扬……”他唤那人。

  秋烟怔怔看着橙公子并不算平稳的睡颜,这人也有一天睡觉的时候会皱起眉头了啊。

  小王爷一觉睡到下午,睁开眼的时候,眼睛已经肿了。秋烟坐在他旁边,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佩。

  “啊!”少年一把抢过玉佩,“怎么回事?”

  “闲来无事,我粘起来了,可能不是很结实,小心着点。”

  “你去过房间了?”少年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冷。

  秋烟笑起来,“眼睛肿的时候就不要再眯起来了,真的眼睛好小啊。”

  “你去过他的房间了?”橙公子没理会这人突然的脱线,一字一顿地问她。

  “是啊,想知道他怎样了?”

  “嗯。”

  “挺惨烈的。那药烈得很,他把自己糟践的不成样了。好再蛊虫逼出来了,以后到不再需要受这些苦了。”

  “很糟糕么?”

  “心疼的话去看看啊。给他上个药,身上净是伤。”

  “不,不了。”少年垂下了头。

  “婚礼还办么?”

  “怎么可能?”少年苦笑,“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了。我……也想放弃他了。常西扬,就……没必要啊,我这样。”

  “嗯。”

  “明天再去看他吧,找个大夫看看他。他的瘾,没有药的话撑不过一天的。”

  “我要走了。”秋烟向上指了指,没等少年反应过来,就身影一晃,消失不见了。

  外面响起来敲门声,是许忠,“小祖宗,醒了么?”

  “嗯,进来吧。”

  门推开,许忠走了进来。他脸上有抓伤,看起来为了安抚住展义也遭了不少罪。

  看着少年有些诧异的眼神,许忠挠了挠头,“那人跟猫一样,拦不住。”

  “展义现在好些了么?”

  “还在睡。你怎样?没来得及过来看你,听柳伯说……你跟他……”

  “本王以后跟常西扬再无关系了。”少年抬眸,没有了之前的迷茫与悲伤,他又是那个震慑世间的小王爷了。

  “小祖宗真的觉得阿扬是这种人么?”

  “需要本王把证据给你详细说一遍么?”小王爷目光泛冷。

  “罢了。小祖宗……凡事别做的太绝,许忠不确定自己所相信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值得我去相信。甚至,坚信都算不上。只是,我也希望小祖宗不会后悔。”

  “本王不会为了那种人后悔的。”

  “去吃饭吧。”许忠叹气,“别坏了身子。”

  橙公子被禁了足,出不去府的。用过晚膳之后,就只一个人坐着,呆呆发着愣。

  柳伯看不下去,给他披上披风,“这么冷在这里傻坐着做什么?”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柳伯无言。

  的确,这小孩之前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各个风月场所里轮着转,常西扬进了府之后就是绕着常西扬每天转。他哪里有自己的生活呢?

  “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少年垂下脑袋,无措而脆弱。

  “三崽崽的事情?”

  “嗯。”

  “三崽崽的确做错了事,但是你对他的惩罚真的只是对他的么?”

  “我不知道。”少年阖眸,“我不知道。”

  “许忠对我说,希望我不会后悔。柳伯也这样想的么?柳伯也觉得我错了么?”

  “你这傻孩子,做主子,就永远不会错。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又怎么会觉得你做错了呢?

  老头子既然追随你,便听你的指示,为你做事,老头子现在是小王爷的狗,也是一样的,三崽崽是二王爷的狗,从一开始我们的立场就不一样,两兵交战,你能说哪一方就是该战败的么?”

  “可我不想……不想交战。”

  “人活着所面对的事情不是一句你不想就可以解决的。”老人家突然凝重起来,“我并不会因为追随了一个懦弱无能的主子而后悔,可就算不从主仆立场上来看,……老头子我看着你长大的,我自然想你更好。”

  “柳伯从来没有叫过我什么名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