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陆域
陆羡阳察觉到了时初夏的情绪不对,但不管他怎么问时初夏都不愿意多说。陆羡阳没办法,只能尽力安慰有些慌乱的时初夏,揪心的不得了。
时初夏睡着后,陆羡阳还给秦修竹打了个电话,噼头盖脸就是一句:“今天研究院发生什么事情,谁欺负时初夏了?”
刚敷上面膜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的秦修竹:“……大哥,我前几天就跟你说了我要出差去,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是吧?!”
陆羡阳“啧”了一声:“要用你的时候就派不上用场了,挂了。”
“陆羡阳我是你……”
妄图当陆羡阳爸爸的秦修竹望着被挂断的手机,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脸上狰狞的表情,报废了一张价值几百块钱的昂贵面膜。
陆羡阳挂了秦修竹的电话后还是决定联系自己手底下的人:“荣达,去查查今天帝国研究院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惹到了时初夏。”
荣达那边顿了一下,随后说道:“……卑职这就去办。”
不应当,我明明是个皇族护卫,为什么要做楼下居委会大妈做的事情?
荣达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陆羡阳喝杯咖啡的功夫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发了过来。
陆羡阳从头到尾读了起来,在看到徐以云在帝国研究院门口堵住时初夏,告诉时初夏自己马上就要跟沈青槐结婚时,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他自然是知道小财迷和沈青槐的婚约的,但他相信小财迷对沈青槐绝对没有余情未了,毕竟看小财迷每次提到沈青槐的态度……
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只是单纯的恶心罢了。”
更何况小财迷都已经有他这么个五星司机了,哪儿还能看得上沈青槐呢?陆羡阳无不自恋的想。
但不论如何,毋庸置疑的是,徐以云就是来找茬儿的。
看来徐家最近的日子过的太安生了,还能把徐以云放到时初夏面前乱吠。
陆羡阳想了想,抬手打了个视频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过来,半臂高的投影屏出现在了一张和陆羡阳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只是相比陆羡阳的俊美,视频电话另一头的男人长相更偏刚毅。
在看到陆羡阳后,对方挑了挑剑眉:“奇了,前几天才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还以为你接下来半年都不会再联系我了呢。”
毕竟有求于人,陆羡阳脸上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大哥,晚上好。”
星辰帝国的太子殿下——陆域,见状微微一笑:“现在都已经凌晨了,弟弟。”
“诶呀,这么晚还没睡呢?”陆羡阳没话找话,有些尴尬的挠挠脸颊,一脸关心的说道,“大哥,平时还是要注意休息啊。”
“拜某人所赐,现在帝国的大半政务都落到了我一个人头上,这么晚睡不是很正常吗?”
“……”陆羡阳干咳一声,提醒道,“大哥,我的精神体被污染了,那些世家不会希望我触碰帝国权力的,包括父皇也是。”
“你只是精神体被污染了,又不是脑子被污染了。”陆域眼中快速闪过几分说错话的懊恼,眉头轻皱,“父皇已经老了,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至于世家,世家算个屁。”
“算了,你自己决定吧。”不过看陆羡阳的神情,陆域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根本没兴趣结束目前的神隐状态,只好岔开话题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有事要我帮忙?”
陆羡阳暗自松了口气,随后说道:“太子殿下,鉴于目前本人堪称一帆风顺的情感项目遭到了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依靠传统方法是否能保持它的有效性和便捷性成了一个亟待商榷的严肃命题。”
“以至于本人需要重新衡量通过传统方法完成该项目的风险与收益的比重,直至尘埃落定前都必须确保自身审慎的态度,以免情感生活破裂,人生陷入绝境。”
“所以,本人觉得有必要运用一部分通过某些渠道并经过严谨的商讨后具备合法性的权力,以克服目前的困难。”
陆域听完,好整以暇的看着陆羡阳:“哦,原来是小情人被欺负了,想欺负回去啊?”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面热心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搞得他都想见见那个叫时初夏的人了。
陆羡阳轻咳几声,有点儿受不了陆域调侃的眼神:“给徐家制造点儿麻烦,你到底帮不帮?”
“帮,我弟媳被欺负了当然要欺负回去。”陆域正说着,旁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向陆域汇报什么一样。等陆域过了会儿抬起头来,便说道,“我这边还有事,这次就先不聊了。顺便告诉你个事儿,父皇在外面找到了个私生子,二十多岁,已经决定将他接到中央区了。”
陆羡阳听了有些惊讶:“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在外面眠花宿柳的,也不怕死在别人的肚皮上。”
陆域耸耸肩,嘴角挂着丝淡淡的嘲讽:“随他怎么样吧,行了,先不说了,这边有事要处理。”
陆羡阳点点头,又顿了顿道:“手底下养那么多心腹又不是吃干饭的,真忙不多来的时候扔给他们就得了,自己注意休息,挂了。”
接着不等面露差异的陆域说话,抬手就关了视频,随后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到埋在被窝里的时初夏,笑了笑。
那些权力他并不稀罕,现在就很好。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时初夏已经调整好的自己的心情,告别陆羡阳后斗志昂扬的去了学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能做的只有在陆听澜来之前做好充足的准备,以免再像前世那样任由陆听澜捣毁自己的生活而无能为力。
在研究院的一个月,让时初夏已经和第一军校的学生们彻底拉开了距离,老师上课讲的知识他早已烂熟于心。很快,一个早上眨眼间就过去了。
中午吃过午饭后,时初夏径直去了帝国研究院。刚到三号研究所的顶层,时初夏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阵阵惊唿:“以航,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徐以航被人打了?时初夏眼睛一亮,步伐轻盈的走入大厅,目光立刻锁定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徐以航。
只见徐以航的左肩上有一道深深地伤口,被纱布里三圈外三圈的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则布满了抓痕,额前的头发也被扯下来好几缕,看上去狼狈极了。
就这?
时初夏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却听到有知道情况的人义愤填膺的说道:“是一个叫童欣欣的疯女人干的!我去接以航的时候那个童欣欣冷不丁的跑过来,跟疯了一样拿着把刀就想砍以航。幸亏旁边有学生反应快把她的刀夺过去了,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听别的学生说那个童欣欣自从实践考核结束之后就变得精神不正常了,老说自己脑子里有虫子在钻!身边的人有句话说的不遂她心了就对人家大打出手,听说她家里人都在考虑要不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
“以航碰上这种货色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徐以航一言不发的被众人围在中间,看上去像是被吓得不轻,好不可怜。
时初夏听到童欣欣这个名字时还愣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想起这么号人来。他之前给童欣欣下了毒,童欣欣说的脑子里有虫子在钻是因为毒药正在摧毁童欣欣的精神海。不过他倒是没想到童欣欣会找上徐以航,倒是给了他一个额外的惊喜。
不过他还以为徐以航能被打成什么惨样的,结果就这?时初夏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趣,目不斜视的路过人群,径直进入了研究室。
众人看到时初夏后顿时微妙的互相对视一眼,知道时初夏关上研究室的门后,才有人冷不丁的“呸”了一声:“弟弟受了伤,他这个当哥哥的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
徐以航惨淡的笑了笑:“哥哥他从来都是这样,我都习惯了。”
众人闻言又是对徐以航一阵嘘寒问暖,还不忘连带着踩上时初夏一脚:“唉,以航你就是太善良了。”
“就是,明明是在一个家里养大的,怎么就养出时初夏这么个白眼狼?”
徐以航心中得意,正要再添油加醋的说点儿什么,便看到方梁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他们聚成一堆后眉头一皱:“都闲的没事干吗?”
众人哪敢在方梁山面前再说什么,纷纷作鸟兽散,就连徐以航都随便找了个借口躲回了自己的研究室。
方梁山冷哼一声,抬步敲了敲时初夏研究室的门:“时初夏,出来。”
活像个催债的。
时初夏屁股还没碰到椅子就被叫到了方梁山的办公室,还以为自己又要被训了,结果发现办公室里除了他和方梁山还有一个身形微胖的女研究员。对方在看到自己进来后眉头勐地皱了起来,眼中闪过几分显而易见的不屑。
方梁山没注意女研究员的表情,他只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几张A4纸递给时初夏,说道:“你看看这个方案有没有什么可以改正完善的方法?”
要他一个学生,改一个帝国研究员制定的方案?
作者闲话: 感谢订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