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合众的口味竟然意外地能让眼前的女人接受?
只是看着那样的三井宫子的表情,泉祐一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能够一瞬间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像是现在,即使不看向她的眼睛,泉祐一也能感觉到,她有些意外和享受,觉得这份沙拉味道还不错。
这应当只是错觉,泉祐一无声地收回视线,转过头去刚想享受晚餐,就听见身后的三井宫子回答了自己的话语。
“你确定?”
简单的话语回应的不是问她沙拉味道不错的那句话,而是之前的,说自己没有受到太多牵扯的那句。
泉祐一转过头来,只见在餐厅门口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了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
身高比自己要矮一些,但外貌英俊,表情不算和善地盯着泉祐一。
估计是刚刚才到这里,或许实在是太急了,连门口要佩戴的花朵都懒得拿了,直直地就进入了宴会,要找到泉祐一。
在外面找了大半圈之后,这才终于在这个偏僻,没有什么人的餐厅角落里找到那个讨厌的男人,泉祐一。
“宫子姐。”
那个男人看见三井宫子的瞬间就先打了个招呼,紧接着才看向旁边的泉祐一,
“泉祐一是吧?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看了三井宫子一眼,紧接着犹豫了一下,三井宫子一言不发,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泉祐一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去到了外面,估计是在等待他出去。
泉祐一看向三井宫子,却正好看见她那比平时更明显了一点的笑容。
不知为何,他又能知道那个笑容的含义,幸灾乐祸。
泉祐一无语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餐盘放下,表情还算自然,准备出去。
三井宫子吃着沙拉,看着一点也不慌乱的泉祐一笑着问道,
“嗯哼,看来有麻烦了,需要我帮忙吗?”
泉祐一看了她一眼,突然起了一个有趣的念头,
“要不我们打一个赌吧?”
三井宫子将最后一口沙拉吃下,最后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语气温和之中,她的眼底出现了一抹隐藏极深的,感兴趣的神色,
“你很自信要赌什么?”
“赌我自己能解决这个事情?”
“好。”三井宫子没有看向泉祐一,自己将赌注的规则完善,“如果你能解决,我大可给你一个奖励”
“如果失败的话”
“如果失败的话就不用付出什么了没有我的干预,近卫谦司的手段应该比你想的要残忍一点”
泉祐一微微一愣,好像对那样的严重的后果有些惊讶,只不过只是下一秒,这样的结论就已经被推翻了,
“如果后果如此严重的话,那想必三井小姐的奖励也一定会很丰厚了?”
三井宫子又走到了之前放沙拉的桌子前面,拿了一小份沙拉放进盘子里,只不过这次,她还放了一些之前泉祐一挑选的肉酱进去。
简单的平淡的声音好像让阴影狂躁地涌动,光芒在她的身体之下微微颤抖,她笑着如此说道,
“敬请期待吧,泉先生”
41.红玫瑰
走出那被阴暗遮蔽的餐厅,泉祐一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近卫谦司站在入口处的走廊外面,他看到泉祐一出来过后直接转头走入了一边的走廊。
泉祐一跟上去,顺着那金色的走廊往外一点,后面大厅的歌舞声全然消失不见,金色的大门封闭之间,现在的走廊上只有他和近卫谦司两个人。
安静的气氛之下,当然是近卫谦司先开口,
“你和命理,到了哪一步了?”
没有疑问泉祐一和二条命理的关系,连泉祐一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吗?泉祐一不相信身为近卫家的人会查不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即使不去询问二条命理这些情报应当都是透明的才对。
但是他不知道,或者说,即使是查到了泉祐一身上,得到的信息也只有六本木俱乐部注册的那个“虚假的泉祐一”。
泉祐一目光淡淡,脑海中思绪闪过,面上却笑着说道,“哪一步?近卫先生是指什么?是我们感情上的程度,还是肉体上的接触”
近卫谦司目光危险起来,看着那个比自己高一些,挂着极其讨厌的笑容的泉祐一,
“你在挑衅我?”
“怎么会呢,近卫先生”泉祐一好像恐慌地摇了摇手,只是面上,他的表情没有变,依旧那么讨厌和轻松,“只是你的问题有一点歧义,让我不太清楚你关心的方面是哪一方面”
泉祐一放下手,接着说道,“若是肉体上的话,我们甚至都没有接触过对方,若是感情的话就更不可能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们只是朋友那种鬼话?”
只是听到眼前男人所说的,他们没有过任何接触,近卫谦司的心里,竟然会好像放下一个重担一样地轻松许多,连同着之前极其上头的怒火都跟着熄灭一点。
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迹象,理智开始恢复的近卫谦司重新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没啥变化的泉祐一,紧接着他说道,
“你是觉得二条能从我手里保下你?让你在我面前这样有恃无恐?”
“当然不敢”泉祐一双手抬起,竖起自己的食指,吸引了怒火又开始上头的近卫谦司,“近卫先生,让我来帮你梳理一下你今晚来找我的目的吧抱歉,我的用词应该更准确一点的,用猜测来代替梳理是不是会更合适一点?”
从那根手指上移开,近卫谦司看见的,又是那淡淡的,极其讨厌的笑容。
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处处散发着令自己讨厌的气息。
“说说看”
“虽然不愿意按照你内心之中的重要性来排名,因为恐怕连近卫先生你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哪一个目的更重要吧,所以你大可先听完,再尝试用语言来反驳我”
是的,他很讨厌这个名字叫泉祐一的男人,讨厌到了极点。
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近卫谦司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好像是那种连自己都不确定不愿意面对的,埋藏在自己心底的答案被他挖掘出来了一样,还不满足地,他还要在自己面前,直接地剖开它
“说到底,近卫先生还是在害怕,害怕命理被别人夺走,害怕自己失去那样的女友?恐慌之下,竟然连和命理再次对话的勇气都没有,只好先从那个讨厌的,插足的第三者身上下手?”
泉祐一极其讨厌地用了“命理”这个称谓,好像和二条命理多熟悉一样的,他如此开口。
近卫谦司不可察觉地眼瞳一缩,对那个男人话语之中的“害怕”所刺激到。
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会感到恐惧,自己
“你在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