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构成了一副系统的面板。
在正下方的任务一栏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句,而且还是滚动播放的那一种。
泉祐一心中明悟刚才出现的一切都是系统的原因过后,缓了一口气的同时把刚才在梦境之中得到的消息整理了一下。
关于那个娇小的少女在梦境之中的表现其实在之前就已经有所耳闻,在见到水族馆里的椎名淑子过后更是有了一些猜测。
唐泽诗穗和椎名淑子曾经是一对非常好的朋友,同样热爱漫画,甚至以“唐泽椎名”这个笔名一起创作过漫画。
但后来由于记忆跳得实在太快,他没看清楚到底为什么她们两个人最后会分开,以至于最后唐泽诗穗会退学。
在记忆之中唐泽诗穗一个人颤抖地站在讲台上,对着偌大班级道歉鞠躬的画面上停留一下...
目前能得知的只有这些。
泉祐一打了一个哈欠地重新躺进温暖的被褥,旁边的三井弓子炸毛一样地踢了他一下,似乎是潜意识地埋怨他让冷风吹自己。
然后,静静地躺在原地不到三秒,那个刚刚还踢过自己一下的“罪魁祸首”又慢慢跑过来抱住自己的手臂,舒服地用小脸蹭了她一下,接着睡她的。
果然是一只属小猫的女孩。
泉祐一再次强调这一点。
......
......
那是一间有些狭窄的出租屋。
真正意义上的狭窄是,有限的空间内,却需要完成无数种占据空间的事物。人睡眠的床铺厨房,办公用的地方,摆放东西的杂物柜,都需要很多空间来完成。
但极致紧缩的空间为了完成这些应有的功能,不得不阉割掉原本的安排,将各种需要放置的物品挤压起来,层层叠叠地堆放起来以利用更纵轴的空间。
办公的地方放在了床铺上,那有些凌乱的床铺上摆了一副床上才能使用的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没有晾衣服的地方,只有那半扇开着的窗户可以勉强悬挂一两件需要干燥的衣服,其余不太要紧的衣服洗过之后可以挂在浴室,夏天还好,炙热的温度可以让衣物很快干燥,若是其他季节可就指不定需要多久的时间了。
房间整体被黑暗占据,没有开灯,只有那床上的小桌子电脑的屏幕灯光依旧闪亮。
上面是一个丰富多彩的界面,一行花体的文字背后,两位俊美的男主的画面显得是如此精细。
这是集玉漫画社最近要完结的作品《花之美少年》的封面。
浴室的门打开,水蒸气好像挣脱开束缚一样地喷涌而出,灼热的气息之后,一位穿着浴巾的女子脸色淡然地,一边擦拭着自己湿润的头发一边往床上走。
那是椎名淑子。
毕业之后没有接着念大学的她,只是经过了一年专业学校的培训就匆匆上岗。繁华的东京,霓虹灯照耀下的东京不是挣扎求生的年轻人渴求的天堂,每天等待他们的只有拥挤到极点的地铁和微薄勉强度日的工资。
但这是所有年轻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的妥协,正如快速选择一份在上岗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工作也是如此。
只有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已经算是恩赐,而至于其他更深层次的东西理所应当地被抛诸脑后。
例如梦想,例如那些在无忧无虑的高中思索着不切实际的幻境的时日...
但所有的所有,全部都在苍白时间的洗涤下慢慢消失得无影无踪。
“椎名小姐......经过考虑,我们的意思是,想和唐泽小姐签下这份合约...”
望着电脑屏幕前那份光鲜亮丽的漫画封面,椎名淑子那平静的脸终于忍耐不住地变得狰狞起来...刚才还平淡的眼瞳深处,无边无际的深沉席卷了她的情绪。
“唐泽...诗穗...”
咬着牙齿地,她伏在床榻之上,手指奋力压制着心底那抹始终消散不去的愤怒和怨恨,如同是被最亲密之人背叛一样的苦楚难以消磨。
这让她怎么能忘,忘记那个讨厌的,恶心的女人...
手指不再迟疑地,在键盘上敲打起了跃动的字符,正如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做的一样。一段一段文字被输入地,一个又一个账号地切换地,她呆滞而麻木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可只是这样还是不解恨地,最后她愤怒地将手指砸在了眼前的木桌之上,柔软的床垫都不可避免地塌下去一小部分...
输入的起止符在电脑的键盘上停顿,象征着她暂时停滞下来的愤怒和不安来。
“唐泽...”
像是魔鬼一样的寂静过后,她脸上的表情平静,只有那一双在黑暗里依旧狰狞的眸子是那样明显。
“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手机的屏幕亮起,她打开了le的界面。
150.椎名与唐泽(2)
沉醉的日光浴过后,下午的上班时间总是这样舒适。
自从三井弓子真正去上学过后,他的工作慢慢就往着那最舒服的层次而去了。高档的薪资,干的活还不算多,尤其是最近三井宫子一改往日的风范,在工作量和处理风格上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和泉祐一一起工作的同事们都倍感轻松,因为不用每天见到那个可怕的上司,也不用应对她那深沉和可怕到极点的目光;最近的三井宫子忙的事情很少,大多数时候只是维持着基本的运转。
相对于其他一无所知的同事,知道内情的泉祐一显然明白其中的内情。
是不是错觉呢?三井宫子的服药次数貌似又有上升,这是下午被她请到办公室喝咖啡的泉祐一忽然发现的。
喝咖啡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因为下午这段休息时间有富裕,没什么地方去的泉祐一索性还不如去她办公室和她聊聊什么的,顺便观察一下她的状态。
三井宫子对泉祐一的到来不置可否,偶尔也和泉祐一聊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例如这段时间的天气还有下一个月的焰火大会。
他们的气氛还算不错,甚至到了有些诡异的地步。
至少泉祐一是这样想的。
你能想象不久之前自己还强硬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摁在了病床上索取了一个有些苦涩的吻,顺带说着自己事后看来都有些羞耻和无法直视的话语,
“我想要的是你。”
关于这段话语的确是吐自肺腑的,只是望见一点点关于那个女人内心的一角,看见她对于妹妹无私的奉献与爱,看见了隐藏在阴影之下的恬静和平和,就让人生出了无边无际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