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自己是个孕妇。
三宝很乖,从来不闹腾她,她只在前三个月孕吐了几次,食欲很好,除不能喝鱼汤,其他没有任何忌口。
出门前,严贺禹低头在她肚子上亲了下,“晚上回来给你读故事。”
大宝和二宝也喜欢给她读故事,自从三宝有了胎动,他们俩晚上最喜欢靠在她旁边,小手放在她肚子上,一边感受胎动,还一边给她读故事,遇到不认识的字瞎猜过去。
大宝和二宝都盼着有个妹妹,给妹妹取名叫三宝。
中午时,温笛接到严贺禹电话,让她注意休息,别累着。
“不累,三宝听话。”也可能是单胎,比起怀大宝和二宝时,她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走着走着都能跳两下。
严贺禹陪她说了几分钟,临挂电话前,“我今晚没饭局,晚上去接你。”
只要没应酬,他都准时下班,回家带大宝和二宝玩几个小时,等他们睡了,他再到书房加班。
马上又到一年的除夕。
今年他的愿望又多加一个,希望三宝健康到来。
三月份,天气回暖,他的三宝来了。
在手术室外等候的煎熬和提心吊胆,跟第一次时一样。
但这回多了两个陪他的人,大宝和二宝今天格外懂事,安静坐在他腿上,一个多小时里不吵不闹,也很少说话。
大宝说:“爸爸,不怕。”
严贺禹笑笑,“爸爸不怕。”
刚才他宽慰岳父母,让他们别担心,大宝用差不多的话来安慰他。
二宝亲他一下,“妈妈马上就能出来,对不对?”
严贺禹点头,“对,很快就能见到妈妈。”
等候区几乎都是他们家人,每人都是差不多的心情,喜悦里又藏着担心。
手术室里终于有护士出来,说母女平安。
严贺禹用力抱抱大宝和二宝,他和温笛的第十二年,终于等来了他们的小青柠。
番外十一(岁岁有今朝(全文完)...)
严贺禹连着失眠两夜, 不睡觉也不困,他守着温笛和小青柠,不知疲倦。
但凡他能做的事, 都是亲力亲为。
叶敏琼劝儿子休息,“我们这么多人照顾呢,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直不睡觉身体熬不住。”
“没事。”严贺禹正抱着小青柠,小青柠刚睡醒, 眼睛睁一会儿眯一会儿,偶尔哭两嗓子,不知道哪里不满意。
小青柠头发乌黑,鼻子秀气精致, 她跟温笛的眼睛一样漂亮。
反正在他眼里, 女儿就是仙女。
他看着不时吮嘴的女儿,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叶敏琼忍无可忍, “你不想睡就算,但你能不能让我们也抱一下小青柠?”
严贺言跟着抗议:“我们排队排半天了,你是看不见还是怎么地?”
严贺禹舍不得放下女儿,又抱了两分钟才给母亲抱。
他去看温笛,温笛刚醒,人比昨天状态要好,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想看女儿。
“我妈和贺言在哄孩子。我这就去抱过来。”
他刚转身, 被温笛一把扯住胳膊,“等等吧,让她们抱一会儿。”
严贺禹在床边坐下, 握着她的手。
温笛看着他,情不自禁就会笑出来, 她的小青柠终于还是找到她了。女儿的到来像是止疼药,伤口没上次疼。
大概率是心理作用。
严贺禹拿起她的手亲了下,“怎么不说话?”
因为她突然词穷匮乏,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就是高兴。
温笛拉着他的手搁在侧脸摩挲着,“你觉得小青柠像谁?”
严贺禹:“像你,也像我。”
他更希望女儿长大像温笛。
温笛同一个姿势躺累了,她小心翼翼翻身。
严贺禹移步到床另一边坐,接下来的一个月她应该会很闷。“等出了月子,天暖和,我们去度假村玩。”
温笛问:“去哪个度假村?”
严贺禹随她,“你想去哪个我们就去哪个。”
反正两个度假村,他都持有股份。
小青柠满月后,温笛也解放,那天风和日丽,她换上新裙子,化了淡妆,带大宝和二宝去湖边广场玩改装的小汽车。
今天周六,严贺禹上午有个洽谈,结束后他推了中午的饭局。刚离开公司,关向牧的电话进来。
关向牧问他在不在家,“我和其蓁在去你家路上,中午喝两杯。”
“你和二姑妈喝,我周末不喝酒。”严贺禹给自己定的规矩,只要是亲子日,他滴酒不沾,平时应酬喝酒那是没办法,他私人时间绝对不喝。
“他们都说你女儿奴,一点不假。”关向牧看窗外的路标,汽车马上拐进别墅区,“不聊了,马上到你家。”
他切断通话。
今天温其蓁来看小青柠,他去机场接到她,跟她一起过来。
这半年,她来北京的次数多了,基本一个月来一次,每回都是来看大宝和二宝,现在又多了一个小青柠。
但每次她都会打电话给他,说她几点的航班。
他就当作她是专程来看他。
关向牧收起手机,看向温其蓁,她正侧脸看窗外。
今年是他们认识三十年,时间过得太过,把他们催老。还好,她还在他身边。
汽车经过湖边,他们看到休闲广场上的大宝和二宝。
关向牧和大宝二宝混熟,他们远远朝他招手,让他跟他们一起玩。
下车,他陪两个孩子玩,温其蓁和温笛绕着湖边散步。
温笛挽着二姑妈,她跟严贺禹明天要带着大宝和二宝去度假村玩,问二姑妈:“你和关总要不要去?”
“在那过夜?”
“不过夜,早上去晚上回。”这段时间母亲休假,一直在她这里帮忙照看小青柠,可即便有那么多人照看孩子,她跟严贺禹还是不放心,但好久没带大宝和二宝出去,只能来个短途游。
她跟严贺禹商量过,等小青柠再大一点,他们一家去度假村玩几天。
温其蓁考虑片刻,决定和侄女一家一起去度假村,她也很久没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就算是一天的短途游,温笛要给两个孩子带的东西也不少,吃喝玩的东西带了一大包,还又专门给他们去市场买了两个风筝带上。
一个下午没闲下来。
严贺禹正在刮胡子,女儿应该快醒,他抱女儿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刮胡子,生怕胡茬扎到女儿。
大宝和二宝提出过,说爸爸的胡茬扎人很疼。
“老公,”温笛突然想起来,“以后你晚上不用再刮胡子,给你缝了一个下巴兜。”
严贺禹想象不出来下巴兜是什么,“口罩?”
“不是。跟口罩差不多,也有两根带子挂耳朵上,不过只把你下巴兜起来,嘴巴可以露出来,是大宝和二宝取的名字。”
“谁缝的?”
“能干的温笛。”
严贺禹笑了,开水龙头冲掉剃须水,随意擦把手,右手放回剃须刀,左手一伸把温笛拉怀里,“我看看有多能干。”
温笛被他揽怀里,她抬头,他的吻下来。
他下巴的水蹭在她脸上,混合着清新的剃须水味道。
严贺禹将她抵在盥洗台边,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