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底层的将军,因许世友的一个“要”字,重新开始了军事生活。王近山于1969年8月开始出来工作。起初,王近山任江苏生产建设兵团副参谋长;10月恢复中国**党籍。后来,在1970年8月,王近山被任命为南京军区副参谋长。
经历了曲折的王近山,十分珍惜重新工作的机会,很快进入“角色”,一瘸一拐地看地形,做方案,先后向军区党委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独特的建议,对部队在新时期建设起到了重要作用。
1974年11月,王近山因忘我工作,导致了大吐血。经检查,得的是贲门癌。手术的当天晚上,邓小平的指示很快用传真传到南京军区:“王近山的病要想尽一切办法抢救,如有困难就送到北京来。还有什么困难军区及时提出来。”
自此,王近山以乐观的精神,开始与病魔战斗了近4年时间,直到1978年5月10日,王近山因病医治无效在南京逝世。对于王近山的后事,中央领导十分重视,邓小平亲自审定了悼词。中央军委还补发了王近山为南京军区顾问的任命。这,或许是王近山最后的传奇故事了:人死还当顾问。
{《首任军长》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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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序 贺炳炎
人民解放军第一军首任军长贺炳炎
“中国从古到今,有几个独臂将军嘛?旧时代是没有的,只有我们红军部队,才能培养出这样独特的人才!”
1945年4月23日,**在党的七大会议上见到贺炳炎时,如此夸奖他。贺炳炎,1913年2月5日出生在湖北省松滋县,1929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首任军长。他的一生,留下了许多佳话和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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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后卫变前锋——独臂将军
“后卫”变“前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贺炳炎成了独臂将军
红军长征有先有后,由贺龙等指挥的红二军团是红军长征的最后一支长征队伍。在这支队伍中,有一位著名的师长,他就是1935年11月担任红二军团第五师师长的贺炳炎。
1935年12月22日,国民党军陶广纵队由雪峰山赶往瓦屋塘,拦击长征中的红二军团。此时,贺炳炎指挥的红五师进至瓦屋塘。陶广纵队抢先占领了东山头,居高临下阻击红二军团。
师长贺炳炎站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察战斗态势。他发现国民党军虽然占据了有利地形,但尚未构筑工事。于是,贺炳炎在国民党军立足未稳之际,果断命令号兵:“吹冲锋号!全师向东山头攻击!”
“师长,我们是全军后卫啊!”红五师特务队杨队长不了解贺炳炎的意图,赶忙提醒。
贺炳炎圆睁着双眼大声吼道:“这是战场,不是球场,没有前锋后卫,枪一响,哪个上去有利,哪个就得上去,不能错过战机!”
师参谋长王尚荣熟知贺炳炎的脾气,只要对整个战斗有利,贺师长从来不考虑个人和本单位的得失。于是,王尚荣参谋长对特务队队长说:“师长说得对,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王尚荣话音未落,贺炳炎已向前沿移动,特务队也随即展开了攻击。顿时,枪声、喊杀声震耳欲聋。
刚攀登上山顶的陶广纵队满以为占了上风,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后面“冒了火”。
“快,快,调转枪口,打山背后的红军!”陶广挥动着手枪赶鸭子似的叫嚷着。
贺炳炎一看把敌人吸引过来了,便提着驳壳枪,组织火力向敌人攻击。突然,“轰”的一声,一颗手榴弹在贺炳炎身边爆炸了,气浪把贺炳炎和他的警卫员一起掀倒在地。贺炳炎抹了抹脸上的沙土,发现身边的机枪手牺牲了。
机枪一“哑巴”,陶广趁机指挥部队朝这边冲来。贺炳炎急了,操起身边的轻机枪,就是一阵猛扫,嘴里骂道:“老子叫你们冲,要你们冲,都叫你们去见阎王去!”
这时,一颗子弹从侧后飞了过来,贺炳炎来不及躲闪,右臂中弹,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贺炳炎负伤了。开始,他还神志清醒,踉踉跄跄挣扎着想去包扎,可没走几步路,便一头栽倒在地,晕厥过去了。
王尚荣跑过去,帮他止血。急救包打开一个又一个,绷带缠了一条又一条,可是没有用,血还是止不住。无奈,王尚荣大声喊:“快,担架!”
“不,我不能下去!”贺炳炎醒过来了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但还没待坐起来就又晕过去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快送卫生部,找贺彪部长!”王尚荣催促着吩咐。因为,他还要指挥这里的战斗。
早一个小时通过瓦屋塘的贺龙,得到贺炳炎身负重伤的消息,立马回折,扬鞭赶回瓦屋塘战地临时救护所。贺龙俯身担架旁,焦急而轻声地问:“怎么啦?”
这时,贺炳炎在贺彪部长的抢救下,贺炳炎伤口不再流血了,人也渐渐清醒过来。贺炳炎看到贺总指挥,忍着剧痛微微地笑着说:“没关系,挂了一点花!”
“很严重,右臂的骨头被打碎了,是汤姆子弹打的。”贺彪心情沉重,如实地对贺龙说。
贺龙抱着一线希望,急切地问贺彪:“你看清楚了没有?”
“弹头在右臂大骨处炸开的,只剩下几根筋连着。”
“能不能保守治疗?”
“必须截肢!”
贺龙与贺彪的对话是在贺炳炎跟前说的。
“不能锯,我不能没有右手,不能!”贺炳炎绝望地使劲喊叫起来。
为了不使贺炳炎过分受刺激,贺龙把贺彪拉到附近老乡家商量手术方案。当贺龙得知手术需要两三个小时时,立即让通信员到前方传令:“再坚持打3个小时,保证给贺师长做手术时间。”
动手术,需要最起码的器械和麻醉药。然而,临时救护所根本没有。
为了挽救贺炳炎的生命,贺彪狠了狠心,让人找来木工锯子代替手术锯,找来吗啡代替麻醉药。木工锯还尚可凑合着用,但吗啡服少了不管用,服多了易上瘾,会损伤大脑。
贺龙听说用吗啡止痛,也无不忧虑地说:“贺彪,你让吃这么多的吗啡,往后还怎么打仗嘛!”
贺彪只好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贺炳炎将送到嘴边的吗啡吐在地上,强忍着疼痛说:“我不能离开战场,我不能离开战场!”
贺彪十分难受地说:“炳炎,实在是没办法啊!”
贺炳炎说:“把毛巾塞到我嘴里,把我绑在门板上!”
看着贺彪给贺炳炎截肢,看着贺炳炎的脸色上的痛苦表情,看着两人脸上豆粒般的汗珠。担架员、通信员、警卫员、卫生员都禁不住哭出了声。贺龙的眼睛也湿润了。
手术结束了,用时2小时16分钟,塞在贺炳炎嘴里的毛巾已被嚼得稀巴烂!
贺炳炎吐出嘴里的毛巾,看了看失去的右臂,含着眼泪,担心地问贺龙:“我还能打仗吗?”
“为什么不能!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