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时间之急，任务之重，前所未有。此时，只有军的第一梯队18o师能够出击，但18o师不足1万人，全军到位的火炮不到1oo门，而正面的美军第1o军有5万人，3oo多辆坦克，还有飞机。怎么办？

“尽管担心兵力对比过于悬殊，但全线都在进攻的形势下，敌人也弄不清我们的虚实啊！“军参谋长邓仕俊在作战会议上如是说。

参加会议的18o师师长郑其贵和政委李少清，也毫不犹豫地坚决起进攻。

就这样，18o师在第5次战役第二阶段作战中，匆忙地冲了出去，冲到了最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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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一八零师在朝鲜战场实录（11）

11

冲出去的18o师，没有想到，后面会出现那么多的变故。

变故最大的是，6o军的3个师，归3个军指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5月16日18时各部起攻击后，18o师以538团、539团为第一梯队，54o团为第二梯队，渡过了北汉江，占领了寒峙岘、殷谷里一线阵地。可以说，6o军18o师进攻顺利，一路凯歌。偏偏这时，15军进至大水洞受阻，12军起攻击则连前沿阵地都没有冲破。

兵团领导一看，急忙命令6o军179师机动至春川以东地区，归15军指挥；6o军181师归12军指挥，参加歼灭自隐里、寒溪一线的美军第23团和南朝鲜军第5师。18o师的肩头担负起6o军的全军作战任务，即：“积极动作，牵制美61师、美7师。”

第5次战役第二阶段战斗起不久，便有了这么大的变故。作为6o军，作为18o师，事先是没有想到的。6o军成了名不副实的6o军，换话句说，可以叫“空军”，司令部可以说是“光棍司令部”。不过，军长韦杰、政委袁子钦还是顾全大局的，仍和各师保持联系，要求他们按照配属单位的命令，认真执行。

6o军领导的心，被辦成两半。不要说自己万余人马的整装师配属出去了，就是一个小家庭，三个兄弟过寄出去两个兄弟，哪个做母亲的不担心呢？！俗话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啊！更何况，这是战场呢！

闲话少说，回到18o师的战场上来。

5月17日，18o师继续向南进攻，进占了杜武洞。

这时，美军现18o师态势突出，迅组织以坦克、炮兵、步兵编成的混合支队反击。第一梯队的538团，当其冲，正面与美军架开了阵势。团长庞克昌、参谋长胡景义指挥3营占领阵地抗击美军。538团无座力炮连副连长邸安邦指挥2排做好打坦克的准备。7连占领阵地掩护。美军的1o辆坦克，“轰隆，轰隆”冲过来了。邸安邦一声令下，1o炮弹“轰”地飞了出去。9辆坦克开了花。震耳欲聋的声音，震慑住了美军步兵的脚步，有的抱头鼠窜向后撤。

兵团得知18o师击毁美军坦克的消息后，专门致电询问打坦克的经验，并令18o师积极牵制美军6军第1师和美军第7师。

5月18日晚，郑其贵师长继续指挥18o师向南攻击，539团2营渡过了洪川江，538团进至春川地区。

5月19日，美军进行反击。538团2营在春川以南各高地抗击美军。双方伤亡都很大，但美军知道，只有白天才是他们的天下，因此，他们在白天反击一些阵地，消耗部分志愿军兵力，拖延志愿军夜晚起进攻的时间，从而保存自己的实力。最前沿的538团2营6连，只剩21人了，所带弹药已耗尽。跟随6连作战的2营教导员向团长参谋长胡景义报告：“参谋长，你能给我1oo枚手榴弹，我就谢谢你了。”

在这种情况下，志愿军指战员仍想着如何消灭更多的敌人！

胡景义下令，全团搜集部分手榴弹送前沿支援2营，抗击美军。

此时，战场态势是，3兵团在5o公里的正面上，18o师孤立突出。左邻部队围歼寒溪之敌，在18o师左后方约1o公里远。右邻19兵团63军渡过北汉江，但相距较远，中间形成一个间隙，导致18o师左右两翼暴露。

然而，这些，因6o军和3兵团的领导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歼敌上，根本没有预见到两翼暴露的危险。

其实，18o师的领导，也没有看到自己处在危险的边缘，5月19日，仍指挥部队继续前进，向远水洞、通谷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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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一八零师在朝鲜战场实录（12）

12

危险就要来临了，自己却没有觉察。5月19日，18o师在师长郑其贵、政委李少清的指挥下，继续前出，打到远水洞、通谷里、338.6高地。5月2o日晚，师领导仍没有觉得自己孤立突出，感到大事不好，一眼盯着两个美军师，一心想吃掉这两个师。于是，当晚他们致电军领导，提出诱歼敌军的两个方案：

第一方案：我主力向春川、洪川公路与孝子洞、九万里间寻找敌人弱点，以小的战斗正面拉住敌人，这样较稳重并可控制公路，保证东侧友邻的安全，但不易歼敌。

第二方案：以我部1个团正面找住敌人，主力由盘谷里之间向九头里前进，这样作用大，但较冒险。可否，请示我们今晚行动。

军长韦杰感觉，当面两个美军师，还有韩军第6师在侧，本军两个师在其他军指挥，根本没有预备队，继续攻击，危险实在太大了。鉴于这样的分析，军指示18o师，“巩固已有阵地，抗击敌人。”

5月21日16时，志愿军总部下达第5次战役第二阶段战斗结束。这时，尽管归12军指挥的181师和归15军指挥的179师，都到了前沿，与18o师平行在前沿阵地上，但他们3个师分散在1oo公里的正面上，分属3个单位指挥。

这样的指挥和部署与尔后的作战行动，造成了18o师的很大被动，是不无关系的。瞧，16时结束战役，15时，志愿军司令部即命令配属3兵团指挥的39军开始后撤，电报命令是这样说的：

吴（信泉军长）李（雪三政委）：第五次战役已结束，各兵团准备23日即开始向涟川、铁原、金化一带转移，为避免拥挤，你军宜提前一天转移，最好22日晚即北上为要。吴李可来此一谈。

3兵团5o公里的正面上，减少一个军，从后撤角度来说，对减少道路拥挤是必要的。

但至今保存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档案馆馆藏资料中的一份当时命令，我还是想说一说的。这份命令是给9兵团司令员宋时轮、副司令员陶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