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我还能打仗。”

蔡兴海又大声喊：“进洞!”

蔡兴海这才想到向太金听不见声音了。于是蔡兴海连忙改用手势，让向太金明白，赶快进洞。

经过“山体滑坡”后，美军似乎害怕了，两个小时后，美军才组织了一个排的兵力，起了新的冲击。四班战士争先恐后往外冲，喊着要为班长报仇。副班长蔡兴海采取“以少对少”的办法，喊了声“3个人就够了。”

况厚胜、陶园林、高学良冲了出去，用手榴弹、手雷将美军击溃。

美军只好进行了炮火袭击。过后，三四十个美国兵又开始从山脚往上爬。

这次，美军放弃羊群冲击的战术，东一个，西一个，每人相距五六米，进到距四班1oo米左右时，卧在地上向四班射击。有两个家伙，分别用蓝、白小旗时而左右摆动，时而又向前摆动。看样子是一个美国兵叫另一个美国兵前进，别一个美国兵则叫那个美国兵前进，但他们谁也不先前进，要么一起前进，要么都停止前进，就这样都在趴那儿摆旗。

这一幕让副班长蔡兴海看在眼里。但距离较远，不在射程之内。蔡兴海只好作罢。

许久，美军又开始了炮火延伸。

蔡兴海又采取“以少对少”的战术，带着两名战士出去卧在弹坑内，想等美军再近一点打。突然，对面高地上美军的重机枪向蔡兴海三人横扫过来，身边打起团团白烟。

蔡兴海立即滚向另一个弹坑，这时前面摸上来的美军离蔡兴海只有3o米了。

蔡兴海迅向美军投去手雷弹，但看到美军卧在弹坑内隐蔽起来了，蔡兴海对况厚胜喊道：“用手榴弹打‘空炸’。”

况厚胜把拉火线拉断后，手榴弹的屁股“哧哧”冒着青烟，在头上转一圈后，立即投向美军，在美军头顶上空爆炸了，弹片正好杀伤趴在弹坑内的美军。

美军有的被炸死，有的被炸伤，还有的连滚带爬向山下逃命。美军一个指挥官趴在弹坑里使劲地左右摆动手中的小蓝旗，阻止部队后撤，但怎么也挡不住那些要逃命的败兵。

陶园林马上用冲锋枪向美军指挥官打了两个点射，他再也不摇手中的旗子了。

如此激战到中午，美军的炮火有点减弱，步兵也暂时不进攻了。

太阳暖烘烘地照进洞口。防空洞很少，几个人拥挤在起，显得更少。虽然大家未穿棉袄，但大家都满身出汗，个个口干舌燥，喉咙里火辣辣的，干得难忍。伤员要水喝。前天带的一壶水，原先没有注意控制，早已喝完了。

蔡兴海想起挂包里还有半盒牙膏精，那是原先在金城前线准备坚守坑道时备用的。这次长讲上甘岭缺水喝，蔡兴海就带来了。蔡兴海用手去身后挂包里摸牙膏精。况厚胜忙说：“副班长的挂包被打穿了。”

况厚胜用手托着挂包，蔡兴海一看，大吃一惊，挂包上被美军子弹打穿的两个洞，相距只有一寸多远。

“副班长，你命大啊!”安文成说。

“不是副班长命大，是美国兵的技术不高!”况厚胜半开玩笑地说。大家都笑了。

四班的战士们轮流咬上一小块牙膏精，碗底大那么半盒，转了一圈还剩下大半。大家十分珍惜地含一点在嘴里，虽然有点麻嘴，却像薄荷一样清凉，顿时感到舒服多了。

这时，连长张书林怕四班有伤亡，就派一班副班长带两名战士来支援。此时，四班的战士们才知道在主峰阵地上指挥的副连长负了伤，排里其他班伤亡较大，一排已接替了主峰阵地。连里机动力量只剩下三排了。

蔡兴海立即让一班副班长回主峰，报告四班情况，好让连长放心。

下午5时左右，美军的炮火突然又开始猛烈起来，震得耳膜嗡嗡响，洞顶上的土石沙沙地落在四班的战士们身上。这时，十二军的炮火也向美军进行了反击，阵地上空像一阵阵狂风呼啸，爆炸的气浪夹着一股股硝烟尘土，冲向天空，也卷进洞来，使人喘不过气。阵地上烟雾腾腾，风沙滚滚。美军用两个多连的兵力向9号阵地起了进攻，并有少数美军占领了四班左前方石崖，还用火力封锁四班防空洞洞口。

四班被困在洞内，部分战士紧张起来，认为被包围了，主张突围打出去和美军拼了。大家都看着副班长蔡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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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二章 上甘岭●英雄岭(7)

7

蔡兴海清楚，大家是想让他拿主意。蔡兴海也有点紧张，但蔡兴海在洞口看到外面的情况，便对大家说：“现在外面火力很稠密，冲出去人要伤亡，还会失去阵地。如果敌人占领了表面阵地，等到天黑进行反击夺回阵地也不迟。”

坚守在洞口的况厚胜和蔡兴海不停地向左侧和正面投弹。突然，从1o号阵地上抛下一根爆破筒，正掉在洞口前，冒着青烟，很快就要爆炸了。

机智勇敢的况厚胜抢先一步，拾起来就投向敌群。红光一闪，炸得敌人血肉横飞。

况厚胜被气浪推倒，用手捂着眼说：“不行了。”

蔡兴海认为况厚胜负伤了，立即扶他进了洞，结果是气浪掀起的土沙迷了他的双眼，此时，洞内的战士更加紧张不安。

“大家不要慌。”班长沈金声负伤后头有些昏，可在这个关键时候，他开口说话了。他说：“先派个人出去观察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洞外火力很猛，人暂时出不去。”蔡兴海对班长说。

这时，蔡兴海想起指导员出前说话的话：“关键的时候要冷静、沉着！”。

于是，蔡兴海便对大家说：“同志们，不要紧张，现在情况不明，不能乱动，如果敌人来炸洞，我舍身爆破也要保证大家的安全。”

说完，蔡兴海顺手把两根爆破筒拿来放在身边，随时准备和敌人同归于尽。

“只要有我在，绝不能叫伤员再负第二次伤。”陶园林也坚定地说。

“我们有弹药，一定能守住阵地。”况厚胜也说话了。

洞内顿时安静下来，一颗颗揭开盖的手榴弹传到洞口。

时间过的很慢很慢，大概才十来分钟，却像一年时间那么长。这时，左前方的美军才被友邻班击退。

“你看，副班长。”蔡兴海顺着陶园林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茫茫烟雾中，美军正往山下运伤员，拖尸体。

天也黑下来了。

蔡兴海叫大家都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况厚胜说：“刚才从1o号阵地投下的爆破筒是我们的，手榴弹也是我们的，会不会是自己人？”

“小心敌人使用我们的武器。”有人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蔡兴海决定亲自出去听听。出了洞，隐隐约约地听到1o号阵地上是中国人讲话的声音。蔡兴海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