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所以袁元见到陆南姝很开心。她主动将面前的巧克力蛋糕推过去,一起分享。
一块巧克力蛋糕,瞬间可以令两个孩子欢天喜地。这两个小姑娘见面以后,完全没有距离感,分分钟钟亲密无间。
霍北申坐在边上,眼见女儿和外甥女转眼亲如姐妹,瞬间松口气。看起来,小孩子的社交能力并不比大人差。
有佣人上前,负责照看两个孩子。孩子们在一起,总有她们之间的话题,虽然孩子们相处和谐,可大人之间却暗潮起伏。
姜久收回视线,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大嫂,你找我来有事?”
对面沙发里,袁悦神色平静,道:“我要离婚,所以请你当我的律师。”
“霍北申,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有任何关系。”袁悦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如今的袁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想得到的也全都得到了。”
“离婚?”霍北申黑眸沉了沉,“这就是你思考一晚上的结果?”
“这是最好的结果。”
“呵呵。”
男人冷笑声,深邃的黑眸格外冷冽,“你以为霍太太的位置,是你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袁悦敛下眉,沉声道:“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当初你是为了报复袁家才会逼我嫁给你。如今我爸爸已经不在了,袁氏集团也被你收入囊中,你早已如愿以偿!”
霍北申薄唇紧抿,所有的心智全因为袁悦那句“我也不爱你”而分崩离析。是啊,她不爱他,从来都不爱。从小到大,她的心里只有霍怀祯。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袁悦面前,语气阴霾,“五年前你骗了我,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你以为现在还能故技重施?”
顿了下,他缓缓俯下身,黑沉的眼眸中透着戾气。袁悦心尖一紧,“霍北申,你要怎么样?”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袁悦倒吸口气,“元元是我的女儿。”
“她也是我的女儿!”
“……”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袁悦红唇抿起,“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卑鄙?”
“卑鄙?”霍北申低笑声,“一直以来,在你心里,我不都是这样吗?”
“霍北申!”
眼见他们两人剑拔弩张,姜久假装咳嗽声,“咳咳。”
突来的响动,似乎唤回霍北申的理智。他微微往后退开半步,但脸色依旧阴霾,周身散发的气场冷冽逼人,“五年前你可以把女儿藏起来,那是因为我被你骗了。但如今,她只能留在我身边。”
话落,霍北申沉着脸大步离开。
沙发里,袁悦因为他的话,脸色有些发白。这个男人还是同五年前一样,强势霸道,完全不给别人一丝余地。
姜久轻轻握住袁悦的手,语重心长,道:“大嫂,你真的要离婚?可是元元,需要爸爸啊。”
闻言,袁悦目光沉了下,“久久,当年的事情你都清楚,袁家和霍家之间的恩怨已深,隔着亲人的鲜血,你觉得我们能够在一起吗?”
这话也没毛病,当初姜久也曾经历过同样的艰难选择,如果不是最后她不是霍家的女儿,恐怕她与陆谨行之间也很难在一起。
“离婚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霍北申想要和我抢女儿的胜算有多大?”袁悦这会儿很冷静,直接开口询问。
“大嫂,你放心吧,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
“久久,谢谢。”
姜久无奈的叹口气,只能先安抚袁悦。看起来,她大哥的情商,真是不高!
晚间,二楼书房。
霍北申坐在黑色转椅中,听着阿远的汇报,脸色越来越沉,“霍先生,我也是这几天整理南城霍家那边的旧账目才顺藤摸瓜查出来。原来当年袁明志资金周转不灵,竟然是因为霍涛的那家小厂子突然倒闭。”
“那家小厂倒闭,有一批货没能及时交付,袁明志资金无法回笼,才会从公司的账上挪走那笔钱……”
阿远看眼男人的脸色,继续道:“当初袁明志确实把挪用的资金又还回来,只是已经晚了。”
霍北申低头翻看文件,目光幽暗,“五年前袁悦能够从我眼皮底下逃走,并且做得滴水不漏,那个背后的人真是不简单。”
“可是我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线索。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在霍先生眼皮底下计划如此周祥。”阿远语气不屑。
“活人不能,那死人呢?”
死人?
阿远倒吸口气,满脸震惊。
57 好久不见
连日来,有关霍北申逼迫南城霍家破产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清早,袁悦带着女儿吃早餐,新闻全是关于这方面的报道。
原来当年是因为霍涛的厂子没能及时交货,才会造成袁明志资金无法回笼,从而挪用公司的资金。
袁悦长长叹口气。这件事情,究竟还要牵扯多少人才能结束?怀祯已经不在了,如今连霍家也要覆灭吗?
早上七点多,霍北申换好西装下楼,他走到餐桌前,伸手将女儿抱起来,“昨晚睡得好吗?”
“好。”袁元仰起头,朝霍北申笑了笑。
眼见女儿没有排斥,霍北申忍不住弯起唇,他瞥眼边上袁悦的脸色,很快把女儿放下来,“吃饱了吗?”
“吃饱了。”
霍北申给女儿擦擦嘴,笑道:“去玩吧。”
这栋房子又大又漂亮,袁元住进来几天还在兴奋。有佣人上前牵过袁元的手,带她到花园晒太阳。
须臾,霍北申拉开椅子坐下,“你想说什么?”
袁悦抬起头,“一定要把霍家逼上绝路吗?”
“呵。”
霍北申双腿交叠,淡淡一笑,“漏网之鱼,我怎么能够放过。”
“无论怎么说,霍家对你也有养育之恩。外面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果霍家被你逼上绝路,你真的不怕有人借此机会,找你的麻烦?”
“谁有这个本事?”
“霍北申。”
袁悦深吸口气,努力压制心中的情绪,“当年的事情有太多人被牵扯,我爸爸已经死了,你究竟要多少人的命才能善罢甘休?!”
面对她的质问,霍北申挑了挑眉,语气渐冷,“只要与霍怀祯有关的事情,你才会这么激动。”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袁悦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还是那句话,霍家对你有恩,要是你对他们赶尽杀绝,那外面的人……”
不等袁悦说完,霍北申走上前,俯下身抵在她的面前,“在你心里,早已认定我是个卑鄙无耻,心狠手辣的人,对吗?”
“……”
“悦悦,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须臾,霍北申头也没回,大步离开。袁悦望着他走远的身影,红唇渐渐挽起,紧抿成一条直线。
这五年来,霍北申在云市发展壮大,集团日益攀上。南城霍家在独子霍怀祯去世后,早已败落,压根没有能力抵抗霍北申的报复。
短短几天,霍家老宅被封,霍涛和胡春茹被赶出别墅。而霍涛也因为怒火攻心,一夜间旧病复发。
即便如此,霍北申依旧没有停止对霍家的打压。他手腕狂劲,步步紧逼,霍涛再次受到刺激,病情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