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订婚?!
深吸口气,姜久抑制住激动的心跳,再次把电话拨出去。
这次她直接打给纪尘,铃声响过几下,对方很快接通,“姜小姐。”
“昨晚的订婚礼取消了吗?”
“是。”
“陆谨行在哪里?”
半响,姜久挂断电话,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身上的病号服都来不及换,直接穿上外套跑出去。
姜久刚刚走出病房,恰好与迎面而来的阿远撞上。
阿远看着突然走出来的女子,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姜久朝他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啊?”阿远一时没反应过来。
“车钥匙给我!”
阿远被吼了句,立刻掏出车钥匙。姜久迅速接过,头也不回的跑下楼。
“小姐。”阿远想要追上去,可想起姜久的眼神,只好留在原地。
从医院开到云山公馆,姜久用最快的速度。她把车停在别墅外面时,纪尘正守在大门外。
眼见姜久赶来,纪尘才将别墅门打开,“姜小姐,三少不见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什么叫他不见了?”姜久一路开车赶来,心里急的要命。
纪尘敛下眉,无奈道:“昨天取消订婚礼后,我回来,发现三少根本不在。”
姜久抿起唇,又想起昨晚她被人救起时的那种感觉,心中的念头更加确定。她顾不上多问,直接绕过纪尘进去。
佣人已经将大门打开,姜久快步进去,一楼大厅空空荡荡,没有男人的身影。她一口气又跑上楼,推开主卧的门进去,依旧没有找到陆谨行。
随后书房和其他地方,姜久也全都找个遍,但都没有发现陆谨行的人。
“姜小姐,三少真的不在。”纪尘眉头紧锁,神色染着几分凝重。
纪尘的担心不是装出来的,姜久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昨晚有人把我救出来,交给搜救队的人员,我猜想救我出来的人应该就是他。”
听到这话,纪尘眼神沉了沉,感觉这种可能性极大。
“纪尘,你觉得,他会在哪里?”
纪尘眉头紧锁,道:“订婚礼取消,夏家和陆家都被推到风口浪尖。三少不能回慈园,除去这里,我也想不到他还能在哪。”
“其他房产我都派人去找过,都没发现三少。”纪尘如实回答,没有隐瞒。
姜久鼻尖酸了酸,心里很难过。陆谨行避而不见,这是故意躲她吗?
不多时候,姜久开车又回到医院。她推开病房门进去时,薛郁和阿远都在。
“小姐。”阿远见她回来,立刻走上前,“您开车去哪里了?”
姜久身上的外套还裹着寒气,她把车钥匙还给阿远,随口道:“病房太闷,我出去透透气。”
阿远接过车钥匙放起来,薛郁从椅子里站起身,几步走到她的身边,“你才退烧,医生说要你再住院观察一晚。”
“我没事,真的好了。”姜久偏过头,吩咐边上的阿远,道:“我不想住院,阿远,去帮我办出院手续。”
“这个……”阿远不敢冒然答应,求助般看着薛郁。
须臾,薛郁拉着姜久坐下,笑道:“出院可以,先把粥喝了,我辛苦买回来的。”
这次姜久倒没有反驳,听话的喝了薛郁买回来的粥。不久,阿远也办好出院手续。
姜久换好衣服,收拾好东西走出病房。薛郁同姜久一起走出医院大楼,阿远的车刚好开过来。
傍晚时分,阿远将车开回霍家。薛郁陪姜久一起进门,也好对范华珍有个交代。
“伯母。”
见到薛郁进门,范华珍态度亲热,立刻吩咐厨房加菜。姜久坐在沙发里,神色淡淡的。
“妹妹,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姜久摇头,笑了笑,“昨天公司有事,我处理的比较晚,有点累。”
佣人们很快将晚饭摆上桌,范华珍并没有仔细追问,招呼他们去餐厅吃饭。
薛郁坐在餐桌前,全程保持笑脸,同范华珍有说有笑,倒是把她哄的很开心。
“来来,多吃点。”范华珍给薛郁夹块排骨,给姜久夹个虾,“妹妹也要多吃,你最近瘦了。”
“谢谢妈。”姜久低头看着饭碗,其实没怎么动筷子。她根本没心情吃饭,刚又在医院喝了粥,根本吃不下。
薛郁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笑着俯下脸,在她耳边低语,“我这个未婚夫怎么样?是不是和你配合的越来越默契?”
“呵呵。”姜久抬起头,看着薛郁眼底的戏谑,又不能发火,只能握着筷子干笑声。
范华珍坐在他们对面,见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也就安心下来。
吃过晚饭不久,薛郁识相的告别。等他走后,姜久也找个借口,回到卧室。
关上房门,她给江希打了电话。江希把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她更加肯定昨晚的感觉没有错。
昨晚救她出来的人,肯定是陆谨行。
但他却避而不见,难道是……受伤了吗?
想到此,姜久脸色变了变。
城郊,私立医院。
VIP病房中,灯光昏暗。闻兆年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玩手机,时不时看眼边上的输液瓶。
须臾,躺在病床中的男人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369 看她笑话
“醒了?”
眼见病床中的男人睁开眼睛,闻兆年把手机丢在边上,起身朝他走过来,“感觉怎么样?”
男人头有点昏,但意识已经清醒。他抬手动了动,这才发现手背插着输液针头。
“不要乱动。”闻兆年按住他的手背,提醒道:“你输液呢,这才输了一半。”
须臾,陆谨行直起身上半身,靠着床头,“咳咳咳……”
闻兆年倒了杯水递过来,男人接过喝了口,剑眉蹙起,“太凉。”
闻兆年只好又加些热水,重新递给他。
喝过水,陆谨行微微松口气,问道:“几点了?”
病房中亮着一盏床头灯,窗外天色已暗。闻兆年看眼腕表,回道:“七点多了。”
靠坐在病床中的男人蹙了蹙眉,原来他已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
闻兆年拽过椅子,重新在他身边坐下,“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烧成肺炎,老三,你是不是真的傻了?”
陆谨行抿着唇,没有回答。
“不是我要多嘴,是我实在看不下去。”闻兆年脸色沉了沉,“咱们兄弟认识这么多年,从来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一个姜久,就把你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现在什么模样?”陆谨行抬起头,看眼好友,打趣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比你帅。”
“……”
闻兆年狠狠翻个白眼,依旧义愤填膺,“姜久是霍家的人,你沾上她,以后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就算你不想跟夏繁星联姻,云市名门闺秀那么多,还不是随你挑?”
“说这么半天,累不累?”
闻兆年被他一句话噎住,气的踹了下椅子,“老三,你别不知好歹,我们是兄弟,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陆谨行伸手掖下被子,沉声道:“可你一个单身狗,有资格劝我吗?”
“……”卧槽!
闻兆年整个人都不好了,单身狗这三个字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眼见闻兆年周身怒火就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