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 狐狸浣浣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青桃走后,管事妈妈在屋里沉吟,沉思,想了许久许久,心头不知怎么的,就心绪不宁,感觉青桃临走前那句话,心里却渐渐生出一点喜悦来。

她家姑娘要死了?

大姑娘要死了?

真要死了?

是了,郎中是说,熬不过了,还说要尽早准备白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一下子忙不过来。

其实大家伙心里也是有数的,就在前几天,她还托人给夫人写了信,告知远在江南的陈氏,傅莹珠如今的病情。

傅莹珠要死,是阖府上下尽知的事情。要说还有谁不知道的,只怕只有傅莹珠自己不知道了。

今天青桃如此反常,不像平时所为,倒像是受了刺激。

难不成,这一次……是真的了?

管事妈妈有种胜利在望的紧张,但又不确定,于是打算亲自去瞧瞧。

来到傅莹珠的院子外头,远远瞧着,瞧见青桃正忙活着把带血的鸡埋进树坑下,羽毛什么的,都没拔呢!

管事妈妈惊讶的捂住嘴巴。

只听青桃念念有词,“姑娘说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且安息吧。”

这都安息了,鸡也没吃,还能不是个死?

就是不知道青桃这小蹄子为何要瞒着不发丧,还埋活鸡,奇奇怪怪的,莫不是要咒她家夫人!

但傅莹珠死了的事实,还是令管事妈妈心中咯噔一喜,立即掐出两滴眼泪,用手帕装模作样的擦擦,然后踉踉跄跄冲进去,哭道:“大姑娘,大姑娘啊……”

“您的命好苦哇,怎么年纪轻轻,就去了,就去……”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正好和吃饱喝足,出来消食的傅莹珠迎面碰上。

管事妈妈的话呛住,卡在喉咙里,被口水呛到咳得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傅莹珠她怎么……还活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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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小修)(说吧可是又要打什么坏主...)

傅莹珠扶着朱红的柱子,手里拿着一方绣帕,一双眼望向忽然出现鬼哭狼嚎的陶妈妈,面露询问之色。

方才,她喝完青桃炖的鸡汤,便想出来消消食,散散步,好强身健体,早日恢复。只是没走几步,便听见了陶妈妈的嚎啕之声。傅莹珠略微一想,便能想明白,到底发生何事。

左右无事可做,不如出来瞧瞧。

这不,迎面和陶妈妈撞上,一眼瞧出她的尴尬。

管事妈妈咳得撕心裂肺,眼泪汪汪,一脸惊骇地盯着傅莹珠,活像见了鬼似的。

昨日,她还随郎中来看了傅莹珠一眼。

那时候,傅莹珠明明就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分明一副时日无多的形容。怎么一夜不见,精神头就大好了呢?

郎中也说了,傅莹珠熬不过这一场雪,可如今她瞧着,傅莹珠可是一点也不像将死之人啊!身姿虽然羸弱,一副弱柳扶风的样,眼神却是清明透亮,分外悠闲。

就算是她青天白日撞见鬼了,也撞不见这么好看的鬼呐!

“大……大姑娘好。”看着傅莹珠身后的影子,确认了傅莹珠是人不是鬼,管事妈妈别的话说不出来了,脸上火辣辣的,说不清是咳嗽猛了,还是臊的。

一院子的魑魅魍魉水深得很,形形色色,各人自有各人的打算。陶妈妈如今出现在这里,傅莹珠可不会觉得,她是真心关爱自己,这等行径,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傅莹珠早有准备,半是真,半是假的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看上去愈加孱弱多病的模样。

傅莹珠放下掩着嘴唇的帕子,定了定神,像是好受了些,而后笑盈盈地问:“陶妈妈,你这是给我哭的什么丧呢?”

她声音清润,语气轻柔,和往日里张扬跋扈完全不同,可以算得上温声软语,不沾半分急躁。

可是管事的陶妈妈又给吓出一身冷汗来。

傅莹珠这可是在问她的罪?在给她下马威,和她过不去?

主子还好端端活着,作为奴仆,却急着给主子哭丧,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啊!一时着急,马失了前蹄,陶妈妈懊悔不迭。

陶妈妈虽然和陈氏是一条船,平日里在侯府作威作福惯了,算半个主子,可身份上,依旧是个家奴。

再得宠的家奴,也依旧是个家奴,说破天也越不过主子去。家奴欺主,这说出去,她家夫人贤良淑德的名声,又要没有了!

陶妈妈凭借自己学来的笑里藏刀的本事,反应倒也不慢,她立即回道:“不敢不敢,大姑娘说笑了,老奴是在说……是在说,姑娘的命真苦哇,年纪轻轻,遇上这么个庸医,胡乱说话,竟说姑娘去了。”

到底是管事的妈妈,平日里“调兵遣将”、人情往来的事情不少,应付这点事情,还是有几分手腕的。

把自己关系撇清,又甩锅给郎中后,陶妈妈正想找个由头告辞,却听傅莹珠又说话了。

“既是庸医,又怎么能治好我的病呢?陶妈妈可不能胡乱说话啊。”

“……”没想到傅莹珠竟然这么得理不饶人,陶妈妈有点气愤,心想小丫头片子反倒教训起我来了,紧接着察觉不对,悚然一惊,“你好了?!”

语气过于惊讶,表情过于不可置信,都忘记掩藏她不可告人的企图,就差把姑娘你怎么好了写在脸上,满满全是震惊与遗憾。

“好了。”

傅莹珠轻轻颔了颔首,语气缓缓的,听不出喜怒。因大病初愈,说起话来,中气不足,但更觉温柔。

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总让陶妈妈觉得,她是不是另有所图,心怀算计

陶妈妈僵住了。

庸医啊,真是庸医啊!傅莹珠好了,那郎中才更是真的庸医啊!

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简直要急得跳脚。

庸医!没医德的庸医!明明说了傅莹珠熬不过这一场雪的,结果说的话却不作数,傅莹珠还好好的。

要知道,她还特意找人写信给夫人邀功呢……

她心中气了个倒仰,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陶妈妈,你不开心吗?”傅莹珠轻轻笑着,关切问道,“怎么脸色这般不好看?”

“开心,开心极了。”陶妈妈掏出手帕来,抹一把真切的眼泪,开心得哭了。

此时,青桃把剥下来的鸡皮埋好,用脚踩实,然后小跑过来。

她看了一下陶妈妈的表情,眉头都拧紧了,站到傅莹珠和陶妈妈之间,气呼呼地指着陶妈妈说道:“看吧姑娘,婢子早说了,她咒你死呢!听见姑娘死了就笑,听见姑娘好了就哭,这不是咒姑娘是什么?!”

当时在厨房,她就觉得不对劲了,此刻再一看,果然如此,这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个真心待她家姑娘好的!

青桃双手插着腰,早就不见厨房里嘤嘤哭泣的惨状,恢复往日罗刹女般的凶悍和刁蛮,简直要呈现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来,“说吧,你来我家姑娘的院子,可是又要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