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 狐狸浣浣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忍不住替小姑娘惋惜。

而青桃诧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傅莹珠。

这么通情达理,这么温柔的话,真是姑娘说出来的嘛?!

“姑……姑娘。”青桃结巴,因为太过讶异,吧嗒吧嗒掉下泪来,“可是……可是那陈氏威胁姑娘了?”

“不曾。”

“那姑娘为何……”青桃已经找不出形容词,也说不出话了。

这也太诡异了!

换成往常,姑娘又骂陈氏又骂她爹,这会儿,早就把陈氏的祖宗十八代、加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哪儿还能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这个小丫鬟说话?

青桃想不出解释,只能给了普遍能接受、但一听就很不靠谱的解释:中邪了。

“可恨那陈氏,便是与侯爷下了江南,把可怜的姑娘遗忘在府内不管不顾,都不忘托梦来……来咒姑娘!”青桃抹眼泪。

傅莹珠:“……”

听听这话,不知道还以为陈氏死了呢。还托梦,真是够能想的。

“罢了,我累了。总之,陈氏不陈氏的,我从今天起心里就没这个人,别在我跟前提起了。”

“是是是。”青桃先是应是,随后又迷茫了,“可是姑娘,不提陈氏,我们提什么呀?”

“…… ”所以这主仆两人,一天天的,出了陈氏就没别的可聊了吗?

傅莹珠试探着说:“聊点除陈氏之外的东西。”

青桃听了,恍然大悟,然后肯定地、愤愤不平地说道:“是极,不光是陈氏,侯爷也是要多骂骂道。为人父母,怎么能让继室搬弄是非,对姑娘如此苛待偏心眼呢?”

来吧,姑娘果然还是要痛快骂一场才能心中畅快的,就让她这个小丫鬟起个头,让姑娘骂她家祖宗十八代骂个痛快!

“…… ”

傅莹珠沉默。

看来这两人,平时除了骂陈氏,就是骂傅堂容。即使以傅莹珠从没宅斗过的新手角度去看,如此快意恩仇的两人放去宅斗,那必定是输定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也是不负众望,果然是输定了。

傅莹珠心累了,又病歪歪的躺下,摆摆手:“罢了,我真的累了。”

“以后这种怨天尤人,自怨自艾的行径,不可再做了。很多事情,想要就得自己争。但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清自己要什么,求什么。”

“古人有云,事不可做绝,便宜不可占尽,我已是求有所得,其他人与我无关。”

“可是姑娘,姑娘所求……是什么呀?”青桃依旧困惑。

她只感觉,姑娘好深奥,怎么病了一场,还喜欢说教起来了呢?

至于有没有道理……

姑娘说的,那必定是有道理的。

小丫鬟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执行。这一点青桃做得很好。

“我所求的……”傅莹珠沉吟几声,舔舔嘴唇,暗想着自己刚醒,人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今天就先不吃饭了,就只好先按下不表。

“我所求的是什么,你明天就知道了。”明天她就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随后,傅莹珠就躺下歇息,不再与青桃攀谈。

第二日醒来,喝了荆防败毒散的傅莹珠散了一身邪湿的热气,精神已是大好。加上心态好,思维转变,病是好了一大半。

病体一好,肚子就饿,人也有胃口了。

傅莹珠一觉醒来,就点了菜谱,对青桃说,要用府上最肉质紧嫩的小母鸡,给她炖一碗最最好喝的鸡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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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您的命好苦哇……...)

傅莹珠万事可以将就,唯有吃的马虎不得,分外讲究。

人生苦短,对她傅莹珠来说,唯有美食最是不可辜负。

她说要喝鸡汤,也不是随便一只鸡往锅里炖,就可以敷衍了事的。

“我病体初愈,入口的东西不宜荤腥,主食只用清粥,用瓜齑下饭便可。对了,记得多放些青笋酱菜。”

瓜齑里多放些青笋酱菜,爽口些,又开胃,傅莹珠特意叮嘱了这一点。

不过,病人都需要补充蛋白质,光是清粥小菜的吃可不行,不能满足身体的营养需求。

傅莹珠稍稍想了一想,便又道:“再炖一碗鲜香浓郁的鸡汤。鸡要去皮,油脂一点也不能有,全给扒下来。放点料酒和生姜片去腥就行,再放点党参和麻黄,益气补血又清热解毒,于我的胃口正是合宜的。”

以往都是厨房送什么,傅莹珠吃什么。而傅府的府中中馈,都是由陈氏这个当家主母一手把持,像厨房这种重油水、方便捞金的好地方,自然也全被陈氏的人把控着。

陈氏表面上对傅莹珠好,可那都是表面功夫,是做给外人看的。暗地里,傅莹珠喜欢吃什么、用什么,自然不会真的上心。

她就博个贤良的名头,哪管傅莹珠吃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甚至巴不得傅莹珠多受点罪。

换句话说,傅莹珠在侯府里的吃喝用度,并没有自由权,即使她是傅府的嫡出姑娘。

青桃乍一听她吩咐得这么仔细,顿时面露难色。

府中的各位主子,每个月该拿多少月例、分多少钱、用多少东西、吃多少饭,这都是有章程的。

按理来说,傅莹珠一个月的吃用,约莫是鸡鸭各十只,羊半只。还有些青菜萝卜,倒是不用算得那么清楚,有需要,直接去厨房拿便是。

若是吃完,还想加餐,就得拿钱买,在自个儿小院的小厨房里开小灶。

在病倒之前,傅莹珠被她的父亲傅堂容重罚,扣了好几个月的月例,又缠绵病榻,花了不少体己钱治病、喝药,手头已是入不敷出,没余多少钱了。

在新的月例发下来之前,怕是得节衣缩食过日子,再没以前侯府嫡女的体面。

傅莹珠往床上一躺,诸事不管不问,只管在那生闷气闹脾气,青桃却是一直管事拿钱的,知道自家姑娘兜里还剩多少钱,能吃多少药。

很不巧,前些日子,傅莹珠分到的鸡鸭,都吃完了。

如今她点名要用鸡汤,厨房里是没有的。如若挪用了别的主子的用度,怕是又是好一桩官司,又给姑娘招来责罚。

青桃当真左右为难。

打架的事情,她做得,唯独和人打交道的事情,做不得。难怪姑娘之前总骂她嘴巴笨拙、不会嘴头官司,总是吃亏,没什么用。

傅莹珠并非不会察言观色的人,看见青桃一脸苦相,心中便有了一二猜测。

她强撑起身,歪着脑袋搭在床头的软枕上,柔声问道:“可是有什么难以说道的事情?”

青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姑娘,婢子无能,就连一只鸡都拿不出来!”

说着,还噔噔噔磕头,一脸她仿佛做了什么天怒人怨、恶事做绝的悲愤样子。

傅莹珠:“……”

虽然不明白青桃的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东西,但为了一只鸡,大可不必。

“罢了,也不是非得要喝鸡汤不可。你随意找些咸菜来,我下下粥。”傅莹珠说话做事,果真如她所言,看得开想得开,倒是无所谓。

如今散了一身的汗,一身轻松,胃口正好的时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