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1 / 1)

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 狐狸浣浣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竹筒。

傅莹珠总算可以缓松口气, 拉着青桃到一旁,悄悄说道:“你手里这签, 可别再让我祖母看到了。嘘——不许多问,这是寺庙,当心隔墙有耳。”

青桃忙抿紧嘴唇不问了,而隔着一道墙,贴墙而站的谢琅然还以为傅莹珠是在说他,做贼心虚似的心里一跳。

等傅莹珠和老夫人离开了寺庙,谢琅然愣神片刻,很快回过神来。

人家姑娘未必有说他便是隔墙之耳的意思,他这是做贼心虚了。

不过,想到傅莹珠拿着姻缘签,像拿着烫手山药的模样,她那方才若有所思应是不在想京城的小郎君。

没有什么小郎君。

谢琅然只觉心头敞亮不少,屋子的门被人推开,方才那个年轻的小僧人走进来,看着他问:“这屋顶能修好吗?”

“能。”谢琅然道,“只是需要一把梯子和几块木板,还有钳刀,木板的尺寸我待会儿画在纸上,劳烦小师父去找来。”

“修个破洞怎么还这么费劲?”小僧人嘟嘟囔囔,虽说是他求人办事,却也是他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那你等着吧,我去把你要的东西找来。”

临走前,小僧人多看了谢琅然一眼,简直纳闷极了。

这修屋顶的活计又脏又累谁都不想做,怎么他接了这个活计,还这么傻乐?

-

回到京城之后,傅莹珠却在想谢琅然的事。

不怪她想,这新科解元的身份炙手可热,周家想与谢琅然来往的愿望她知道,她外公家待她好,外公家的事便是她的事,如今谢琅然在寺庙里待得看起来并不舒服,对方若在困境,能出手相助一回,有来有往,那彼此感情也就深厚了。

只不过这谢琅然太过低调,若是贸然将他的消息告诉别人,那她就是失了诺。

傅莹珠想了又想,最后以表哥的名义,给谢琅然写了封邀请他到周府借住的信。

怕惹桃色绯闻,她没以自己的名义寄信,沈朝青倒也好找,正在周府被周光柔关在屋里备考春闱,她去那含糊其辞地问了一声,没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只说想借他的名义写封信,沈朝青爽快应了下来。

信一寄出,隔了几日,收到回信。

见谢琅然答应了,傅莹珠才又到了周府,她私底下促成的这件事,周府自然格外欢迎。

当初谢琅然不过在周家待了一日,便给周府添光不少,能将他留下,那可是多少京城高官想做的事。

不过,傅莹珠也是让他们答应了不会打扰谢琅然的备考与复习,才同意周府派出马车去寺庙请人。

寺庙内。

刚是清晨,鸟鸣啾啾,这时辰,来上香的香客不多,整座寺庙安安静静的。

香炉里的香火绵延,有几个小和尚在院里扫着地,沙沙作响。

廊下,一个小僧人气势汹汹地穿过廊庑、跃过后门,来到了院子后面的厢房那儿,一把拽起了榻上的被子,没见着人影,他皱了皱眉,高声问:“谢琅然呢?”

一颗脑袋从窗边探了探,正弯腰漱口的谢琅然直起了腰来,他刚洗了把脸,晨光打在他脸上,尚能看到水迹,睫毛上都还沾着水珠。

小僧人来势汹汹,谢琅然却笑着问:“小师父找我何事?”

“你修的屋顶,是怎么修的?”小僧人指着他,一副气急了的模样,“让你修屋顶,你怎么把房梁上的灰都弄到菩萨神像上去了?这不是怠慢了菩萨吗?”

谢琅然眨了眨眼。

修房顶若是不往下掉灰尘,那也别想要把房顶修好了。他当时也考虑了这点,想叫人找一块大一点的床单或者被子在

而且,没猜错的话,这小和尚应该是挨了住持的训。那么,这修房顶的活,恐怕是住持交给他来的。

这是挨了训之后心情不好,来找他的麻烦了。

“你还笑!”小僧人见谢琅然脸上带笑,有些恼怒地说道,“还不快点拿抹布去擦干净,你不是要考科举吗?你这样怠慢文殊菩萨,不怕考不上吗?”

谢琅然挑起眉头,脑子里却在想,文殊菩萨也管科举吗?

正要开口说话,屋外有探出颗光秃秃的小脑袋,“净能,住持找你!”

“哦!”那被叫作净能的小僧人将抹布甩在谢琅然面前,说了句“早点去给擦干净”,转头快步跟上了来喊他的小和尚。

两人一出去,谢琅然得了个清净,倒是不紧不慢,先将自己床榻上那床被褥收拾好,又将今日要看的诗文依次摆好,想好了今日要做的事,才去捡地上那块抹布。

寄人篱下总是有不方便的地方,总归他也不会在这里待很久,同人生气,反而浪费时间。

谢琅然想了一想,便放弃了要和那个小僧人争执到底的念头,伸手去捡地上那块抹布,谁料那小僧人忽然原道返了回来。

今早来时,他气势汹汹,这次过来,嘴唇甚至在抖。

“施……施主,外面有人找你,是京城周府的人,说与你说好了,要带你下山。”

谢琅然稍稍有些诧异,三日前他收到了沈朝青寄来的信,说要邀他到周府一起读书。

他本来不想麻烦他的,可不知为何又不想不应,便顺从心中所愿,答应了下来。

但他没想到,周府的马车来得这样快。

正想着,他手中的抹布被那小僧人夺了下来,“施主,您快去收拾行李吧。”

谢琅然眯眼笑了笑,“这段时间,多谢小师父关照。”

那小僧人脑壳冷汗直流,关照?日日找麻烦还差不多。

他哪知道,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说话不多好欺负的穷书生,竟然就是今年的解元,谢琅然。来寺庙借住的书生大多结伴在一起夸夸其谈,就他什么也不说,谁能看出他的本事。

等送走谢琅然,小僧人仍然心有余悸,几日都睡不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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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然这遭到周府借住,同样怕被打扰,并没有声张。

但和周府关系密切的人多少也知道一点,周府又不是没护卫没佣人,他们不许,也没几个人有本事打扰到他们家的两个学子。

老夫人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事,心里面一合计,连忙叫傅莹珠回她外公家住着去了。

谢琅然既然住在周府,傅莹珠也在那,两个年轻人便少不了碰面的机会。一想到这,老夫人心里高兴,连今日傅堂容将傅明珠带回来吃饭,她都没那么生气了。

傅明珠本还在得意于自己终于说动了傅堂容,让傅堂容带她回了一趟侯府,说是要看祖母,实则她是想告诉旁人,她还是侯府二姑娘。可再一听说傅莹珠在周府住着,那位年轻俊美的解元也在,心里顿时酸得不行,饭也吃得索然无味。

等吃完饭,她憋着一肚子气,阴阳怪气地对自己的小丫鬟说道:“这解元郎可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