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 狐狸浣浣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眼了!”

“有时候婢子真怀疑,姑娘病倒不是被冻的,是被气的、被恶心的。”

陈氏是傅莹珠的继母,面慈、心却狠,平日里喜欢装笑面佛,可暗地里做的事,全是阎王索命的勾当。

越说到后边,青桃越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上陈氏几口,好为姑娘出出气。

她这一条命,是姑娘给的,姑娘如今病倒成这样凄惨的模样,就是死,她也要给姑娘挣出几口气来。

可青桃平日里只管出力,不管出主意,到了这种要动脑子的时候,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反倒想得她自己头疼无比,脑袋像是大成了两个,愣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

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病人,想起郎中说过的傅莹珠药石无罔、神仙难救的话,青桃最终忍不住,趴在床榻边嘤嘤哭泣起来。

实在是毫无办法了,她只能跪在地上,祈求满天神佛。

神也好,佛也好,不管是哪尊神,哪座佛,但凡能保她姑娘安然无恙,她往后余生就给祂供奉香火,日日不绝。

就这样在心里絮絮念了不知多少遍,夜色越来越深,青桃身体紧紧挨着拔步床,困意渐浓,可她并不敢睡。

她彻夜守着傅莹珠,唯恐夜半悄无声息,一眼没看住,人就没了。

夜色浓稠,安静得只能听见大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天光破晓时,或许是青桃的祈祷真起了效果。

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傅莹珠,在逐渐亮起来的青灰色的天色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仿佛身陷一场冗长的梦境,傅莹珠疲惫地睁开眼睛,身体里的感觉除了头昏目眩,不剩什么了。

她一睁眼,这世上多了一抹穿进书里的游魂。

乍然初醒的傅莹珠没太有时间去整理现在的情况。因为她遇上了更为棘手的问题,她得先把这一具艰难喘息的身体安置好了再说。

酸软无力的身体、干燥哑火般的嗓子,让她一点动静也弄不出来。

傅莹珠浑身汗津津的,身上穿着贴身丝质的睡衣紧贴皮肤,黏腻不说,还冷,偏偏身体一股子热气泄不出来。

一冷一热交替,让人无端难受。

比起自己现在是穿成了一本书中的角色这个事实,傅莹珠更快意识到的,就是眼下自己这具身体不对劲。

傅莹珠按照她掌握的常识来判断,猜想这具身体八成是正在发高烧。

好在问题不大,除了感冒发烧,再没别的要命的毛病了。

穿进这本书之前,傅莹珠身体也不好,常年与药罐为伍,久病成医,通几分药理,应付这点小感冒,还是绰绰有余的。

傅莹珠顺着这具身体的本能,用尽最后的理智与力气,朝床榻外的方向,虚弱地喊道:“青桃……”

本来挨着拔步床守夜的青桃立即像猫似的竖起耳朵,顿时清醒过来。

她在黑暗中摸过去,紧紧握住了傅莹珠的手,哽咽道:“姑娘醒了,姑娘醒了……多谢佛祖,多谢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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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命运的关卡口...)

“水……”喉咙火烧似的疼,傅莹珠只虚弱的吐出这句话。

小泥炉上一直温着水,青桃闻言,给傅莹珠倒了一杯不冷不热的温水,服侍她喝下。

一杯热水下肚,滋润了喉咙,傅莹珠才感觉活过来一般,舒畅了些。

不过她依旧没什么力气,身子病恹恹地歪在床上,眼睛无力的半敛,眸子里的神色却是若有所思。

傅莹珠整理着脑海中纷杂的思绪,渐渐理了个头绪出来。

在现代,傅莹珠同样缠绵病榻,没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只是哪怕再难熬,她都没想过放弃,而是一直积极努力的活着。哪想她只是如往常一样,睡了一觉的功夫,转眼来到了这里——一处古香古色的女子闺阁。

傅莹珠知道,自己穿书了,变成一本宅斗文里不受宠的炮灰嫡长女。

原主也叫傅莹珠,是当朝侯爷傅堂容的嫡女。

傅家可谓簪缨世家,钟鸣鼎食,傅莹珠本该锦衣玉食,诸事无忧,无奈她的命不太好,年幼丧母,父亲续弦娶了陈氏。

这陈氏是个笑里藏刀的角色,爱捧杀,明面上看,确是把傅莹珠当成心尖尖来宠,没人挑出她这个继母半句不是。暗地里却是枕头风可劲儿的吹,没少在傅侯爷跟前上傅莹珠的眼药。

久而久之,在傅侯爷心里,傅莹珠就变成了不服管教,性格刁钻之人。而继室陈氏生的女儿在傅莹珠的衬托下,就变成了贴心小棉袄,懂事乖巧,惹人疼。

于是傅侯爷的一腔父爱渐渐全偏向了傅莹珠的妹妹,而傅莹珠在侯府中,渐渐成为最不受待见的人,成了边缘化的人物。

到了此刻,陈氏也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再也不像对待小时候的傅莹珠那样,对她百般娇纵。

府中的人见风使舵,跟红顶白,看天行事,见势做人。见陈氏和侯爷是这种态度,府中但凡是个有点脸面有点权力在手的仆人,都敢对傅莹珠白眼相加,不把她这个主子当主子。

傅莹珠这个金枝玉叶,反倒活成个丧家之犬似的。偌大的一个侯府,愣是没她个安身处,独自一人,在侯府中独木难支,也就一个被她顺手救回来的青桃和她一条心。

可惜小姑娘性格阴晴不定,不懂得笼络人心,待忠心的青桃并不好,也并不能看清自己的处境,反倒将怨气发泄到了身边的丫鬟身上。

时日愈久,本来生性单纯又不通手段的小姑娘,就变得愈发阴鸷乖张,不为人所喜,渐渐的,更失人心,在府中毫无地位。也就是青桃这个实心眼的,老实重情,念着傅莹珠的救命之恩,一直死心塌地,还愿意诚心诚意侍奉她。

傅莹珠这一次遭了大难,大抵上全是继母搞出来的。

傅家两个女儿,都到了适婚的年龄,陈氏特意带着她们出门赴宴应酬。

说是应酬,实则是带适婚的女儿们相看良婿。

而傅莹珠作为前头正牌夫人所出的女儿,不为陈氏所喜,平日里陈氏表现得再温柔大度,到了婚嫁大事上,也不想再装样子,把傅莹珠嫁到好人家,就没想好好替傅莹珠相看。她带人到了宴上,不仅不带傅莹珠引见,还故意把人支使开,让她独受冷落。

这一冷落,就冷落出一桩官司来。

赴宴的人家府上,有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落寞独坐,忍不住上前戏谑几句,言语间颇有些不尊重。

要换成了别的姑娘,怕是就忍了,偏生他遇上的是傅莹珠。

傅莹珠的性情被陈氏养得天不怕地不怕,说好听点叫直来直去,难听点叫蛮勇骄横,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