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侯夫人又是亲姑嫂,哪里怕过什么病气了。再说了许久未见了,我也着实想念侯夫人。”
这是非要见宁氏不可了。
莫非是知道了什么有所疑心,若是让徐氏见了,安平伯府为此事不满不说,更怕宁氏那个没脑子的,知道女儿死了,对她的好孙儿好孙女喊打喊杀,那可真是丢人现眼了。
不过眨眼间,老夫人便转了不少的念头,面上却仍带着和善的笑意,“那还请安平伯夫人再坐一会儿,我让大夫看看宁氏能否起得来身?”
之后老夫人拉着安平伯夫人聊了又聊,四五杯茶都灌下去了,安平伯夫人都等得不耐烦了,老夫人才让人引她去宁氏的院子。
安平伯夫人见到的宁氏的确是一脸病态苍白,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便以为老夫人说的是真的了。
屋内的一应起居用度倒都是上等,怎么说侯府现在的掌权人陆云驰乃是宁氏亲子,断不可能苛待了她的,但让安平伯夫人有些奇怪的是,宁氏以往身边的陪嫁嬷嬷侍女都不在,屋内的仆婢都是些生面孔,一问之下就说是有的是病了挪出去了,有的是伺候不力让小侯爷给发落了。
要说安平伯夫人是个糊涂的,听了解释之后也没大放在心上,便回去了。
随后在内院老夫人又询问了所有仆婢一遍,“安平伯夫人可有问些什么,可有怀疑些什么。”
一旁立着的陆菀只觉得心底渗出丝丝缕缕的寒意,她没想到老夫人为了瞒过外人,竟然给宁氏灌药,还好生安排了一番才肯让安平伯夫人见宁氏。
以往她只见老夫人一心向佛,慈眉善目,与现在的宁氏相比,前世她只是被送回林家,老夫人倒是没怎么下狠手了。
问完后见没什么问题,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到陆云驰从九城兵马司回来,老夫人又将此事告诉了他,还捻着佛珠叹道,“驰儿,你也别怪祖母这样做,我是怕你母亲乱说话,毁了你和我们侯府的名声。”
“这些日子原以为让她在院子里禁足,就能让她好好静心,但她还是闹着要将陆菡接回来,还说你不孝不悌,为个外人动手伤害自己的亲妹妹。唉,她这是怨上你了,也恨上菀儿了。”
坐在桌旁的陆菀听了瑟缩了下,不知是因为怨恨她的宁氏,还是言语行事间轻描淡写的老夫人、
陆云驰注意到后,却是极为心疼他的,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不禁皱起眉头,母亲这样也太不像话了。
老夫人最后道,“安平伯府来了一回,还会有第二回,为免落人口舌,不如将你母亲送到别院去静养吧,等什么时候她想通了,再接她回来。”
陆云驰不愿在此事上多费心,“就依祖母的意思吧。”
老夫人并没有立即将宁氏送去山上别院,毕竟她娘家嫂嫂安平伯夫人刚来探望过,若是就这么急匆匆的将人送走,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安平伯夫人第二日就被宁侧妃召进东宫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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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兄长在一起了(五—六)(不孝不悌)
宁侧妃不知为何太子殿下突然在意起了她姑姑威平侯夫人, 但殿下交待的事,她也不敢有所疏忽怠慢。
听了母亲昨日去侯府探望的详细情况,宁侧妃秀眉微蹙, “好好的人,怎么就病得这么重了,那陆菡表妹呢。”
她还未出阁时, 姑姑宁氏还曾带着那个接回来的表妹来伯府见过她。
都是自家亲戚,宁侧妃也没什么鄙夷轻视, 只觉得小姑娘挺命苦可怜的,好在姑姑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是真心疼爱,所以顺口一问。
听她这么一提, 安平伯夫人恍然想起来,
“我好像在侯府没有见到陆菡, 那个陆菀倒是挺受老夫人重视的,时时带在身边。”她撇了撇嘴道,“这威平侯府也不知怎么回事,亲生的接回来不见亲近,一个不是亲生倒是放在面前当眼珠子似的疼。”
“如今你姑姑卧病在床,只怕更没人将那孩子当回事了。”
安平伯夫人叹息了一声, 但这终究是威平侯府的家事, 上面还有老夫人, 他们这些亲戚外人也不好过问什么。
恰在这时太子萧元毓忽然从门外走进来,
见到太子驾临, 宁侧妃和安平伯夫人连忙起身恭敬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 起身吧”太子似乎是刚刚听见了她们的话,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 出言道,“既然威平侯夫人病得如此重,不如孤遣两个宫里的御医去探望吧。”
“这如何担待得起。”
听到太子所说,安平伯夫人有些受宠若惊,宫里的御医也不是一般勋贵人家能受用得起的。
太子摆了摆手,语气温和笑笑道,“威平伯夫人是侧妃的亲姑姑,那也是孤的长辈,况且先威平侯为救驾而身亡,父皇待其妻儿家小多有优厚,只是派两个太医去看诊不算什么。”
安平伯夫人闻言也不敢再推辞,等到出东宫时身边已带上了太子亲赐的御医和护卫。
*
徐氏只当这是太子看重她女儿以及看重他们伯府,心里别提多得意骄傲了。她恨不得敲锣打鼓宣扬此事,免得外人还传那些谣言,说什么宁侧妃在东宫备受冷落的胡言乱语。
安平伯夫人一路趾高气扬地来到威平侯府,便是面对诰命品级比她高,辈分比她长的老夫人,霎时间连底气也足了许多。
见安平伯夫人满面春风笑意地称道,今日进宫拜见宁侧妃,正好说起威平侯夫人病重的事,太子殿下听了也甚是关心,所以特地派了太医还有药材补品随她过来。
老夫人那苍老的脸庞顿时僵住了,扯了扯嘴角道,“区区小事,怎么好劳驾太子呢。”
安平伯夫人笑呵呵地说道,“谁让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又善待我们侧妃娘娘呢。”
老夫人那话不过是垂死挣扎,实际上心已经凉了,她那些手段能骗过徐氏一个内宅妇人,但骗不过医术精湛,经验老道的宫中御医。
更重要的是,这事居然惊动了太子殿下,那可是仅次于陛下的贵人。
若是骗了他,那也逃不了一个欺君之罪。
老夫人敢拦安平伯夫人,却不敢拦着太子派来的太医和护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了宁氏的院子。
两位太医进来后一番望闻问切后,便很快得出了结论,“侯夫人并没有生什么病,而是被人下了秘药。”
若是寻常时候,像这种涉及到内宅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