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亲笔的纸张。
打开第一封,房太仆胡子险些气没了,上面是满满的政策实行计划,总而言之说女子也是一份力量,不应该被拘与一地,皇上并不将精力放在选秀上,当务之急是振兴大梁,宫妃谁都能做,皇上已有子嗣孕育,如果大臣执意狡辩,便是本末倒置。
皇上身边的人有孕了?皇上身边的是谁?不是!这个不是重点,不是奴才就是女官,出身不足为虑,当务之急是女儿的前程,不管谁生了皇长子、皇长女,未来都要子凭母贵。
房太仆又急忙拿出第二封信,第二封信上只清楚地写着一个家族的姓氏——西北军施家。
房太仆焦虑的神色突然闪过一丝不解,震惊的看向女儿:“这是皇上建议臻选的人家?” 房甜儿看父亲神色一瞬,心不自觉的紧了一下,依旧如常的开口:“回父亲,太皇天后是这样说的。” 房太仆看着上面的姓氏,神色渐渐冷静下来,若有所地,四年前,施家接管了西北15万大军,目前实际管辖着整个西北郡,隐隐已有一方霸主之势,这样的联姻若是私下缔结,定然怕皇上不悦,但皇上提出来了?无疑是加深了他们与九王府的关系,提升了房家在军中的影响力。
竟然是施家? “父亲……”房甜儿隐约觉得悲凉。
房太仆似乎没有听见,还在思考着其中的含义,他以为皇上不喜欢臣子拉帮结派,定然疑心他们,可皇上送上了施家? 若是房施两家联姻……不比女儿做嫔妃位差。
可房太仆又有些犹豫,皇上会不会用一纸婚书试探他们什么? 房甜儿余光扫到你纸上的姓氏,心中震动了一下,眼中闪过诧异,她自然知道施家如今的地位,皇上竟然肯让施家与她们联姻!皇上什么意思? “你们每位秀女都有一份这样的信封?” 房甜儿收住了自己的惊讶,依旧温婉的回复父亲:“是。” 房太仆将信收起来:“你先回去。” 房甜儿瞬间抬头又垂下,她想问父亲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选秀最后成了指婚,父亲难道不该对她说上一二吗。
“还有事儿?” 房甜儿垂下头:“没有,女儿告辞。”行为依旧温柔知礼,心里却突然空落落的,她想到了进宫见到的柳小姐,她一身官袍忙碌奔波。
她并不追究自我价值的体现,她只是想问,她真的不值得被全面告知吗?明明她身处其中,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为什么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皇上有意如此,还是皇上想用她们计划什么,比如试探朝臣。
房甜儿走出书院,一时间觉得春色了无生趣,不自觉的想起太皇太后说皇上说起的话,她们亦是大梁国的未来,肩负着大梁国兴盛的重任,她们也是大梁国一份子亦有保家国繁荣昌盛的责任。
皇上?他眼中的女子何种样子,才会力排众议让女子为官,柳小姐那样才貌俱佳吗? 若换做自己呢?会不会为皇上施政给与启发。
方甜儿脚步突然停了一下。
“小姐?” 房甜儿重新抬步,她不是柳小姐,柳小姐当初婚事被退,家中无人,是逼无奈走投无路下的选择。
她房家不需要一个女官个,更不会有人允许她考取女官,如今看来,以父亲刚才的神色甚至不执着于将她再嫁给皇上。
房甜儿想起自己听过的关于明大人为官时的一些事迹,也想起远远见过一面令人印象深刻的男子,九五之尊的男人,亦是梁国一百年来唯一施政的皇上。
如今,连这点期许都不属于她了吗?房甜儿心里骤然空荡荡失落,以前本以为觉得无所谓的事,现在竟然茫然若此。
“小姐。” “走吧。” …… 令国公府的书房内。
项章慢慢的转着手里的玉石,开眼坐在一侧的项承,如今皇上为各府俊杰、女子指婚的事传开了,外面议论纷纷,闹的沸沸扬扬。
但如今看来闹不出任何花样,议题也早已从‘皇上不选秀’变成了‘与你家联姻的是哪家’,这还有什么可搞的!简直是皇上一言堂!冠冕堂皇、举国大义,谁敢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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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承见大哥还盯着他,有些不确定,这件事他早已经告诉了大哥,对项家也没什么影响,为什么看他? 项章不甘心的收回目光,项七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又看向老二:“这件事到了外面不要多说。” “大哥,我知道。” “皇上不想再耗费国力行旁枝末节的事,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你们也嘱咐好内眷别受了谁家的蛊惑去太皇太后那里乱提不该提的事。” 项堰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内人从不多管闲事,大哥为什么看着他说,应该对着老五说才对。
老五拎不清的娘子,现在钻了牛角尖一样炮仗性子,最有可能的就是老五的内人被曹家那些蜱虫蛊惑,觉得曹家能出个皇妃,做出要把孩子塞给皇上的事。
绝对做的出来,绝对老五家!但大哥还是看着他!项堰只好不情不愿的开口:“知道了,大哥。” 项承注意力不在那方面,而是皇上的一席话,未来的大梁远景:“皇上是一代明君啊……”能生在其治下,是万千学子的荣幸。
项章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希望以后能撑得住。
不过……皇上身边哪位伺候的人有孕了?回头向秦姑姑打听一二。
…… 聂桑儿哭的十分厉害,指婚的人家她绝对不同意,她就不同意,连皇上都说了可以不同意,她爹凭什么让她同意:“是你说让我进宫,现在又不说了!我不管,我不要!我就要进宫……” 聂老爷气的脸色难看:“你说的什么话,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聂夫人急忙道:“你喊什么,不能好好说。” “我还没说你呢,你看你把她娇惯成什么样子。” “这怪我吗,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进了宫如何如何,皇上如何好如何明智,她能不听进耳朵里。” 聂桑儿不听:“我要进宫!我一定要进宫!” “闭嘴!”皇上什么人,是她们说进就能进的,皇上不抄家可不代表他不杀人!当初在宝珠山庄…… 聂夫人呵斥道:“你少说一句!不像话。” 聂桑儿趴在桌子上哭:“我不甘心,皇上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给我们指婚,皇上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就知道我们不合适、我们不愿意、他不能那么想我们。” 聂夫人抚着她的背:“不是说了吗,你不愿意可以不嫁。” 聂桑儿就是不甘心,就算不能成为下一个忠国夫人,她现在也想陪伴君侧,只要能陪伴君侧就行,她爹不是在皇上还不皇上时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