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不看一眼就妄加评断,只能证明您怒火攻心。”
“你——”
“下官自然什么都不是,但九王爷一腔为国为民之心,如今却被人牵着鼻子走,下官实在不忍心,九王爷恐怕不知道祝之量与你背后的梁管家调动了您身边死士吧,而那些就是为了刺杀下官与殿下。”
梁管家没料到事情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王爷,奴才——”
“闭嘴!”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内殿内。
项心慈坐在红木高椅上,吃着杨梅糕,正让三个孩子肩并着肩搬花盘,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他们累的气喘吁吁又不得不搬的样子逗着好玩。
毕竟她告诉他们不凭着自己的力量将花盆搬过来,里面的花就被很多很多的小虫子咬死了。
所以如今三个孩子正气喘吁吁的拯救美丽、芬芳的可怜花骨朵。
景嬷嬷等人不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的看着小主子们撅着小屁屁,哼哧哼哧的做‘无用功’。
长安谄媚的走过来,恭手:“娘娘,外殿里,九王爷对明大人动手了。”
项心慈看长安一眼,杨梅糕抿在口中没有吃第二口:“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动手了?”不会一气之下将明西洛杀了吧,那可就玩大了……
项心慈将糕点放下,神色有些犹豫,她从心里觉得用明西洛,比用别人放心,也好用,一来她并不觉得有别人会比明西洛对她更宽容,二来,这个人熟悉,底线在哪里她也清楚。
最重要的一点是,能确保她很多年都高高在上,没有风险,换个人不等于把自己置于绝对不能置于的险境和不可知的未来。
上辈子她对明西洛烂成那样,不也好好活着,这辈子对明西洛好了那么多,怎么也能寿终正寝,所以不用换人:“因为蒋喜。”
“回娘娘,还因为明大人把祝先生杀了,蒋将军除了砍了一只胳膊,还废了蒋将军一双脚……”
项心慈顿时觉得头疼:“他是不是疯了,他知不知道他动的是谁,他又是谁——他现在是不是觉得他自己能造反了!”
秦姑姑、景嬷嬷、焦耳等人看娘娘一眼。
长安有些急,慌忙让娘娘小点声,那两个字不要说的那么明显,再说明大人怎么可能造反。
看什么!冤枉明西洛了吗!能耐啊!芝麻大的官就敢对蒋喜动手了,他怎么不登基,不是更方便。
“娘娘……”
“现在九王爷让明西洛偿命?”
长安谨慎道:“是。”
“九王爷的人刺杀殿下了?”
“应该……有吧……”
“那是有还是没有!”
长安不知道不敢答。
项心慈冷着脸,他们福字对抗的戏码比上辈子提前了十几年,难道让她去大喊一声,九王爷助手,这是你儿子!
如果问她怎么知道的,她就说平时上床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呵,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瞬间像有个爹一样,以后都要承受明西洛不差别的念叨,他再不接受九王爷是他爹的事实,无形中也提高了跟她说话的音量。
项心慈可不想这么快,弄出个‘爹’:“太子什么意思?”
长安看娘娘一眼,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项心慈立即懂了:“没帮忙?”
“回娘娘,也没有不帮忙。”
“那就是作壁上观,看他们鸡鸭互搏!”
“去让世子过去看看。”
“……”
“还不快去,傻站着干什么!”
“是,是。”
……
另一边,九王爷看明西洛的目光恨不得将此人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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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西洛神情坚定地、不容抗拒地将手里的纸张递到九王爷面前。
九王爷的手臂推拒着明西路递上来的纸。
明西路不由分说的向九王爷的方向推进。
两个人僵持着,仿佛难分伯仲。
明西洛气息都没有乱:“王爷还是看一看吧,万一迫害了忠臣,王爷还得愧疚不是吗。”
你算哪门子忠臣。
梁管家不信他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明西洛现在却言之凿凿,梁管家一时间也摸不透明西洛知道多少!
但不管明西洛手里有多少证据,他动了喜儿都不行!
九王爷目光如炬的看着明西洛,想杀他的同时,也不得不忌惮他展现出的力量。
更令九王爷弄不懂的是梁公旭的意思,明西洛是太子的人,太子该保他才对。
但到现在为止太子都没有为明西洛说过一句话,这中间,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明西洛没工夫分心:“王爷,眼见为实,在下一介小官怎么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肆意妄为。”
九王爷忍者手臂上的力量,视线方下移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瞬间看向一旁的梁管家。
梁管家顿时惊慌,刚打算开口。
九王爷已经收回了目光:“如果明大人依据办案,所查非虚,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企图谋杀太子,本王绝不姑息,但如果让本王知道有谁敢以此趁机铲除异己,本王同样绝不姑息。”
明西洛卸了手臂上的力道:“九王爷说的是,微臣比任何人都希望九王爷秉公办理。”
九王爷也收回了手,缓和了些想让明西洛死的冲动。
梁公旭见状,颇为失望:“九伯说的对,明爱卿不眠不休的为了山庄安定也辛苦了,但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本宫很信任九伯的,九伯可用膳了?”
九王爷没有胃口,随意与太子寒暄了两句,便转身告辞。
项逐元匆忙赶来,在外碰到了九王爷
“明西洛查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项逐元见此情形,转入了后面的甬道中,没有与九王碰面。
梁管家腿脚受限,追的万分艰难:“王爷蒋喜”
“回去再说。”
项逐元从更道拐出来。
“世子”
“回去。”
梁管家已经跪在地上。
九王爷站在大厅中,目光沉重的望着窗外:“梁叔你跟着我也大半辈子了。”
梁管家浑浊的眼泪立即落了下来:“王爷”
“我不想听任何狡辩,如果被我问出来,蒋喜就不是处死那么简单。”
梁管家立即声,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王爷,只要王爷去问,他们定给九王爷一个交代,但蒋喜是无辜,蒋喜根本就没有参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明西洛故意为之。
梁管家重重的磕了头,没有隐瞒:“王爷,奴才没想杀太子,怒次怎么会想杀太子,奴才只是让人动明西洛,是明西洛血口喷人,诬陷奴才造反。”
“所以现在是你刺杀他不成,反而被他咬了一口,甚至搭上了蒋喜还有祝之量。”
梁管家的脑袋一下磕到了地上,谁能想到祝先生会死,蒋喜更是生死不知的下场,还不知道耐心人会不会看在九王妃的面子上将人放回来,哪怕先治伤也好:“奴才该死,该死的事奴才,奴才连累了祝先生,奴才万死不足以谢罪,但王爷,蒋将军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参与,求王爷救救他,求王爷救救他,